柔和的灯光下,三支注射器反射出血色光晕,其中一只注射器上刻了一朵紫藤花,也说明了它的不同。
“那支刻有紫藤花的是毒药,为无惨而准备。”珠世看出了飞羽真的疑惑,解释道。
“是明天,还是现在就去找祢豆子?”飞羽真微微一笑,问道,对于珠世的医术,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知道这药不会出错,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还是明天吧!”
“听说你们最近在训练,肯定很辛苦的,让大家多休息一下。”珠世语气很轻,眉宇间尽是温柔。
“我代表鬼杀队所有人感谢珠世医师!”
飞羽真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地说道。
“我们互相帮助,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无惨!”
提到无惨的时候,珠世脸上的温柔被无尽的愤怒取代,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翌日,蝶屋,独立病房。
房间里只有四个人,“病人”祢豆子,“医生”珠世,“协助”炭治郎和飞羽真。
“炭治郎,你确定要给祢豆子用药吗?”珠世看着炭治郎,少了几分温柔与优雅,多了严肃。
“嗯!”
“我相信珠世小姐,相信祢豆子,她绝对能变回人类的。
这一路走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祢豆子,你说是吗?”
阳光照进玻璃窗,只照亮了一半的病房,祢豆子坐在阳光下,听见哥哥的声音,突然抬起头,露出了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
“哥哥,我要变回去,和大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好!”珠世拿起一支注射器,心跳加快,因为祢豆子既是病人也是实验体,她自信于自己的药理,却还是为那一丝未知感到害怕。
轻轻推动注射器的活塞,一滴淡红色的药剂从针头滑落,珠世深吸一口气,将针头扎进了祢豆子的动脉中。
鬼的身体不同于人类,动脉注射能最快见到药效。
“祢豆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拔掉针头的同时,珠世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好想……”
不等说完,祢豆子便倒了下去。
她那惨白的皮肤下,血管凸起,看起来像是一条条熔岩裂缝一般,触目惊心。
“祢豆子!”炭治郎扑了过去,他握住妹妹手的一瞬间,就像是握住了烧红的铁块,非常烫。
很快,祢豆子那惨白的皮肤变得通红 像是一只水煮螃蟹,她呼吸急促。
珠世眉头紧锁,她知道,这是药剂在发挥作用。
“接下来,我需要一步不离地观察,请你们出去吧!”珠世恢复平静,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的阴影里。
“对了,让忍或者香奈惠注意一下这里。”
“好,情况不对的话,记得喊我们。”
“珠世小姐,我妹妹就拜托你了!”炭治郎深深鞠了一躬,眼眶通红,声音都在颤抖。
二人推门离去,灶门一家子一直等在门外。
“炭治郎,你妹妹她怎么样了?”灶门葵枝红焦急地问道。
“姐姐怎么样了,大哥?”
“大哥,你是哭了吗?”
“大哥……”
面对家人的关切与担忧,炭治郎迅速调整好心态,露出温暖的笑容,道:
“珠世小姐说了,祢豆子一定能变回来的,只不过需要等药效发挥。”
“妈妈,赶紧跟大家去三号总部吧!”
又聊了一会儿,灶门一家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大战在即,最近几天,非战斗人员都在撤离出二号总部。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因为基本上撤离得差不多了。
没人知道鬼什么时候会攻过来,所有事情都要提前准备。
病房里,珠世目不转睛地盯着祢豆子,默默记下她的症状和变化。
金色的光芒渐渐退出房间,银色的月华落在祢豆子的侧脸上。
她眉头紧锁,似乎在和什么做斗争。
蝶屋屋顶。
飞羽真一个人躺在那里,仰头望着漫天繁星,耳边是盛夏的虫鸣,空气中是淡淡的紫藤花香。
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美好,令人留恋。
忽的,一个俏皮可爱的笑容挡住了天上的星星,蝴蝶忍梨涡浅笑,问道:“干什么呢?”
见状,飞羽真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对方柔嫩的脸蛋,笑着说道:
“看星星!”
“又是看星星啊!”蝴蝶忍在飞羽真身边躺下去,仰起头,有些怀念地说道,“我第一次去桃山,也是在房顶上和你看星星呢。”
“但是星星没有你好看!”飞羽真忽然侧过头,伸出胳膊搂着蝴蝶忍,“有你在,我就不看星星了。”
“油嘴滑舌!”蝴蝶忍宠溺地教训道。
“不不不,真心实意!”飞羽真笑容更甚,语气诙谐。
“你能去三号吗?”
“我不想你上……”
他话题转变得很快,但一根食指抵在唇间,蝴蝶忍轻轻地说道:
“我都懂,但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我做不到,那样的事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收回食指,吻了一下飞羽真的唇。
“我知道了!”
一阵清风吹过,吹动了三千青丝,发丝落在飞羽真脸上,带着紫藤花香。
不知不觉间,二人相拥而眠。
夏风不凉,夜像是一张温床。
这个夜,格外的祥和。
片刻的闲暇,很舒服。
破晓的晨曦落下,映照着二人的侧脸,蝴蝶忍缓缓睁开淡紫色的眼眸,又往飞羽真怀里钻了钻。
不知是谁给二人盖了一张毯子。
仔细想想,大概只有姐姐会做这样的事吧。
“真大哥,真大哥,成了,珠世小姐的药成功了!”
“哈哈哈哈!”
“祢豆子终于能变回人类了!”
炭治郎叫叫嚷嚷地冲出病房,要不是神崎葵已经撤离,他少不了一顿骂。
飞羽真猛地惊醒,他从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睁眼便是心上人,这样似乎也不错。
“醒了?”
“嗯!”
“听见了?”
“嗯!”
忍和真相视一笑,一同坐起身,炭治郎恰好看见这一幕。
“真大哥,忍姐,你俩怎么跑房顶上去了?”
“对了,珠世小姐的药……”
不等炭治郎说完,飞羽真掏了掏耳朵,笑着调侃道:“你那嗓门都赶得上猪猪了,我知道了。”
“恭喜,一切都是值得的。”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从院中掠过,善逸痴汉般的笑声响起。
“祢豆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