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四处流浪着,某一天,他干翻了七个找事的混混。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把七个大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殊不知,此举被路过的庆藏看在眼里,他一眼便看出了对方在武术方面的天赋。
于是,庆藏过去规劝要下杀手的狛治,反被对方骂“多管闲事”。
年纪轻轻的孩子不该如此堕落下去,庆藏如是想到。
他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将狛治胖揍一顿,然后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素流道场。
来到道场之后,狛治才发现,整个道场只有自己这个被强制带回来的门生。
对此,师傅苦笑着表示:由于自己没什么本事,因而过去让妻子和女儿吃了很多苦,妻子为此甚至还在不久之前投水自尽了。
庆藏的女儿名为恋雪,和狛治的父亲一样,患有病症,身体虚弱。
狛治稀里糊涂地拜了师,并且师父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女儿,但他拒绝了。
理由是:自己一个犯人,不配照顾师父的女儿。
见状,庆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已经把身为罪人的你收拾掉啦,没问题的!”
就这样,狛治和命定一生的人相遇了。
恋雪,一个病殃殃却无比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她从不介意狛治的身份,甚至把他当成了哥哥。
而狛治也不认为生病的恋雪是拖累,日复一日地照顾她。
素流道场,总能看见到处嬉闹的同龄人。
有一天,恋雪很是愧疚地问道:“狛治哥哥,你偶尔也要去外面透透气,一直陪着我这个病人,不能去外面的世界,很痛苦的吧?”
对于恋雪来说,她认为是自己剥夺了狛治的自由。
闻言,狛治满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我只要照顾你就足够了,这样就很快乐,很满足了!”
对于狛治来说,师父给了他一个家,这个妹妹也很好。
听着狛治的回答,恋雪面色绯红,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早熟,情爱之事,青春的纯真,大概如此。
“怎么,又发烧了吗?”
狛治皱了皱眉,像往常一样把手贴在恋雪额头,结果就是后者脸更红,头顶开始冒热气。
当然,情情爱爱,狛治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美好的时光像是一艘小船,在时间的河流里徐徐前进。
三人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当然,还有更幸福的时光。
在一次烟火大会上,狛治为了满足恋雪外出的心愿,背着她去看了烟花。
绚烂的焰火下,恋雪鼓起勇气,告白了。
狛治后知后觉,随后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一脸严肃地保证道:
“我一定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保护你一生一世!”
当然,庆藏举双手赞成这桩婚事,还有什么比自己培养的娃更合适的呢?
肯定是没有。
他还决定二人结婚后就将道场传给狛治,自己要带孙子。
过了几天,狛治为了将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喜讯告知给九泉之下的父亲,便在结婚前夕回到了江户,前去给父亲扫墓。
殊不知,悲剧发生了。
隔壁的道场觊觎只有一个门生却有着大片的皮素流道场,在水井里投毒,害死人庆藏和恋雪。
狛治回来后,得知真相,怒火中烧,一人独往,一拳一脚,杀光了那个道场的一百多人。
恰巧无惨路过,听闻了这血案。
作为一个人类,狛治杀了那么多该死的人,无惨十分欣赏,强制将狛治变成鬼,并且抹去记忆。
自此,狛治死了。
追求最强的上弦之叁,猗窝座诞生。
话罢,猗窝座眼中流出热泪,这具冰冷的身体重新有了温度。
他拱手行礼,道:“杏寿郎,义勇,让我赎罪吧!”
一语落,二人一愣,旋即冲出。
两道轻柔的刀光闪过,猗窝座求死成功。
“我叫狛治,二位,多谢了!”
杏寿郎和义勇良久无言,他们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这家伙。
执念消失,猗窝座……不,狛治慢慢化作飞灰。
上弦之贰,猗窝座,落幕!
恍惚间,狛治又看见了那道身影,声音是如此真切。
恋雪扑进他怀里,笑着哭了,这世间的温柔糅进话语中:“夫君,欢迎回家!”
猗窝座阵亡的同时,黑死牟同样身死。
至此,无惨手下只剩下正在被愈史郎争夺控制权的鸣女。
橘黄色的烛光下,愈史郎浑身冷汗,它全身血管暴起,尤其是手臂,一青一红,数不清的血线在对抗。
随着青色的血线逐渐接管战场,这场对抗,终究是他赢了。
同一时间,琵琶凝聚成型,愈史郎骤然睁开淡紫色的竖瞳。
一阵风吹过,鸣女的那颗独眼泛起紫色微光。
铮——!
朱红色的大门在立起,门内,小芭内和蜜璃很是吃惊。
紧接着,蜜璃兴奋的欢呼声响起:“愈史郎先生,你简直太厉害了!”
“闭嘴,不要吵!”愈史郎冷汗直流,显然负荷极大。
铮铮铮——!
空灵的琵琶音回荡在整个无限城中,所有量产恶鬼一同消失在虚无中。
这场人与鬼的战役,进入了最为炽热的阶段,但,
攻守异形了!
铮——!
泛着淡淡微光的大门出现在飞羽真和炭治郎面前,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鬼舞辻无惨,将军了!”
锵——!
日轮刀的脆鸣格外亮耳,他们一前一后,冲进大门。
嘎吱——!
门轴与木门摩擦的声音响起,朱红色大门缓缓闭合。
飞羽真和炭治郎来到一处紧闭的大门前,恶臭扑鼻而来,炭治郎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大门。
昏暗的房间里,一颗不断跳动的茧立在房屋中央,它由血肉组成,表面爬满了还在鼓动的血管,这些血管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大网。
血茧中,正是还在分解毒药的无惨。
它低估了鬼杀队的实力,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它手下的上弦便全部阵亡。
但它还没有完全消化掉毒药,但没有时间了,它刚刚得知,鸣女被控制了。
这也意味着,这座无限城不处在它的掌控中。
对于无惨来说,不在掌控中的东西就是威胁。
可是,它没办法了。
它只能提前破茧而出。
噗呲——!
一只惨白的手刺穿血茧,黏稠的血水汩汩流出,裂口变大,露出眉头紧锁的脸,紫色的血管浮于惨白肌肤表面。
即便样貌依旧年轻,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苍老的气息。
满头的白发印证着这一点。
即便只过了两个小时,无惨却衰老了6000多岁,并且药效还在持续。
“该死的!”无惨怒骂一声,除了面对继国缘一那次,它从未如此狼狈过。
一语落,大门被刀光斩断。
一鬼两人,三双眸子对视了。
“无惨,我来要你命了!”
“无惨,下地狱去吧!”
“该死的是你们!”
三道声音一同响起,饱含着无尽怒火的声音激荡在这纵横交错的无限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