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出手快狠准,又是一下,粗枝断成两半。
南妗也用了猛药。
头狼的伤越来越严重,死命挣扎,终于倒在群狼中。
血色越来越浓,大雨也冲刷不掉。
南妗道。
“不知还会有什么变数,我们得在天黑之前下山。”
“我也正有此意。”
祁毓把火堆熄灭,穿上外衣,正打算就这样冲进大雨中。
南妗又从袖子里拿出两样东西。
“快穿上,别淋了雨。”
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雨衣,叠起来很小很小。
南妗都想好了,祁毓问起来的话,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好在她没问。
“毓儿!”
山下传来焦急的呼唤。
“哥哥我在这儿!”
祁毓对着看不清人的方向大喊。
很快南妗也听到自己的名字,是叶寻。
叶寻和盛熠来到山上,跟着的侍卫处理狼群。
“毓儿,你怎么样儿,没受伤吧?”
“哥哥我没事儿,几头狼而已,我还对付得了。”
盛熠询问。
“你们没有遇到刺客?”
“没有啊。”
“难不成我和南妗看到的血水,是从你们那个方向传来的?”
叶寻的眉毛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狩猎时间结束,我们等不到你们回去,猜想你们可能遇到事儿,出来寻你们。”
“不想路上遇到刺客,耽搁时间。”
“怎么又出现了刺客?”
南妗实在是想不通。
假太后的事儿已经解决,叛党余孽都清理的差不多。
就算是有几个人侥幸逃走,这个关键点,不想着躲起来活命,反而出来生事。
说句中立的话,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小心!”
南妗眼尖的捕捉到,一枚穿透烟雨飞来的暗器。
发现太晚,暗器刺中祁毓的肩膀。
“毓儿!”
盛熠脸色一变。
清理好狼群的侍卫,往那个方向跃去。
伤口的血变黑,暗器有毒。
“赶紧服下这颗药。”
南妗喂给祁毓一颗药,可以防止毒药扩散。
“哥哥,我没什么大事儿,你别太着急。”
兄么俩搀扶着下山。
盛熠小心翼翼护着祁毓的各种细节,南妗都看在眼里,流露出些许羡慕。
“他们的感情,真好。”
“难道我俩的感情不好?”
叶寻没好气,轻轻敲一下南妗的额头。
“好,我们的关系最好,行了吧。”
“走,快下山。”
回到行宫的当天晚上,追踪刺客的侍卫都回来了,还抓到了两个人。
还真是假太后的人。
只要誉国使臣受重伤,或者死在云国。
云国处理不好,牵动的可是两国。
再严重点,两国战事起。
应了那句话,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好在誉国使臣方面没计较,狩猎三日结束。
回到皇宫的当天晚上,祁毓突然高烧不退。
“回皇上,回盛世子,昭和郡主的情况,实乃中毒。”
“此毒属于后发作,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毒发的危急时刻。”
盛熠强行忍下怒火和冲动。
“后发作,难道是三日前的暗器?”
“当时明月郡主分明已经给毓儿服下一颗药,怎么还会如此?”
太医不敢看盛熠,也不敢看皇上,把头压得很低,脖子凉飕飕。
“回皇上,回盛世子,多亏明月郡主给昭和郡主服下的药,昭和郡主体内的毒才没有扩散。”
“你可有法子解毒?”
“皇上,老臣还在……还在极力弄清是何毒药……”
这意思就是,想不到办法了,是吧?
皇上眼神犀利扫一眼太医,头疼得很。
“老五,你出宫一趟,把南妗请来。”
“是,父皇。”
与此同时,南妗也在家中研究解药。
三日前,她大概猜出来是什么毒药。
此事除了告知祁毓,她没有声张。
祁毓不想让盛熠担心,自然没告诉他。
不想毒发来得这样快,这样急。
一点准备也没有,直接昏迷。
“最后一味药引,竟然是血。”
南妗盯着黑漆漆的药丸,陷入沉思。
用她的血肯定不行,有隐毒呢。
还是先进宫找到盛熠,他俩是兄妹,可以用。
“景霄你来的正好,我和你进宫一趟。”
南妗也没有无视和景霄一同到来的裴珩,对他福身打声招呼。
景霄认真道,“昭和郡主中毒了。”
“我知道,解药我已经做出来,只剩下一味药引。”
“她现在昏迷。”
“怎么会这么快?”
南妗从牧帆手里拿过缰绳,骑上马。
“来不及跟你细细解释了。”
没昏迷还好,昏迷的话,情况可不妙。
宫中不能策马,轿辇已经在宫门口等待南妗。
南妗赶到祁毓住的地方,皇上连忙摆手。
“不必多礼,快进去看看。”
手腕一紧,人往前倾。
盛熠顾不上什么形象,满脸都是对妹妹的担忧。
“快,给毓儿解毒。”
“盛世子,昭和郡主的情况,我已经告知她。”
“解药我已做出来,只需你的血做药引。”
“要多少?”
盛熠撸起袖子就要割血。
“哎呀,一滴,一滴就行。”
南妗夺下短刀,从针包里取出一枚长针。
刺破盛熠的指腹,挤一滴,滴到解药上。
解药入口即化,昏迷的祁毓服用并不难。
祁毓醒来之前,南妗守在她床边,时刻观察情况。
【一天天的,可真够忙的。】
镯灵刚出关,就赶上这么一件事儿,忍不住摇头感叹。
‘镯灵,我第一次做血引解药,应该没问题吧?’
南妗在心中询问。
【你也不是光有能力不加强之人,这两年你都快把空间的书翻烂了。】
【相信自己的能力,没问题,放轻松。】
有镯灵的安慰,心中的忐忑也只是减少几分。
关乎两国的重要人物,南妗不敢松懈。
几息之间,盛熠就问一次。
“毓儿如何了?”
“世子,昭和郡主的情况正在好转,我想她很快会醒来。”
盛熠嘀咕,“怎么还不醒?”
“水……”
床上的人发出虚弱的声音。
盛熠欣喜,连忙去倒一杯暖水。
祁毓眼中迷茫一瞬,眨眨眼,看到在床边的南妗,心中了然。
“明月郡主,谢谢你救了我。”
“我只是做了一个医者该做的事儿昭和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你昏迷的几个时辰里,盛世子很是担心。”
“哥哥,我没事儿。”
“我的情况,明月郡主已经提前告知我。”
盛熠瞪一眼虚弱的妹妹。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