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俩人儿……”秘书左右看了看，没出声儿，然后伸出胳膊做了个搂抱的姿势。
    赵东方面色面色复杂：“你在哪看见的？”
    “厂子里，大伙儿……”秘书还没说完。
    只见赵月闯进了赵东方的办公室：“爸，我给你带了个客人。”
    “你是，江科长。”赵东方认了出来，他没办法不认得，自己闺女老是念叨，“你们？”赵东方疑惑的看着赵月和江源。
    江源挣脱了赵月的手，走过来握住了赵东方：“赵厂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进厂就遇到了赵月，她说啊，没有她的旨意我可见不到您？”
    握着赵东方的手又摇了摇：“所以没办法，我只好跟着你们家老佛爷，听她的安排了。”
    赵东方听完哈哈大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刚才吓了一跳，还以为江源勾三搭四的祸祸自己闺女呢。
    现在看来江源是个正派人。
    赵月听完江源间接撇清关系的话，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的眼睛都快掉人家裤裆里了。
    “坐坐。”赵东方把江源让到了沙发上，赵月一屁股也坐在江源身边。
    赵月这个行为看的赵东方眉头直跳：“小月！你赶紧上班去，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赵月听罢，眼睛转了转，凑在了江源耳边说了句话。
    她见江源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对着赵东方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
    见她走了，赵东方叹了口气，对着江源一摊手：“这个丫头，都被我惯坏了，到现在谁的话也不听，我还拿她没办法。”说完苦笑着摇摇头。
    江源感同身受，老赵勾起了江源对江初尘的思念：“我对女儿也是没有抵抗力，男人大部分都是女儿奴，上辈子欠了人家的，这辈子就好好还债吧。”
    “女儿奴？这个词用的好，就是这样，不过江科长，你不是生的儿子吗？”赵东方有些不解。
    江源笑着说道：“我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你，哈哈哈，到底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里天马行空，不过江科长还要再加一条，年轻有为。”
    江源赶紧接了一句：“您别江科长了，太生分。我见了您就很亲切，真是相见恨晚！您啊叫我江源，或者小江，我叫您老赵或者赵叔？”
    “这样好，这样好，小江，你说的事儿是指什么事儿？”
    江源看了看旁边的秘书，赵东方点了点头，意思是不用顾虑。
    “赵叔，我有个侄女儿刚毕业，不想上学了。恰巧轧钢厂我有个指标，于是我就安排她去轧钢厂，可是人家就想上食品厂，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问问您，还有没有机会？”
    赵东方听完点点头，忽然问道：“轧钢厂的指标是工人指标还是干事指标？”
    “赵叔喜欢什么指标就会是什么指标。”江源笑眯眯的说道，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在江源给他又表演了一次单手劈碎办公桌后，已经把他当成了心腹，一个指标是小事儿。
    赵东方哈哈一笑：“明天让她来上班，到财务科跟着赵月，干部序列，工资每个月二十七块五。”
    江源大喜，一次交换就此完成：“好，听赵叔的。”
    “小江，你侄女叫什么？”
    “何雨水。”
    “姓何？”赵东方一愣。
    江源于是把他跟何大清是异父异母兄弟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赵东方听完笑着摇摇头，转身对自己秘书说道：“吴秘书，你弟弟的事儿，就落在江源身上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吴秘书感激的看了看赵东方，赶紧过去跟江源握起手来。
    谈完了事儿，江源也没有多待，告别了赵东方跟吴秘书就出了厂长办公室。走了没几步，发现赵月一脸笑颜如花的等着他。
    她走过来，挎着江源的胳膊就下楼了。
    赵东方在楼上透过窗户，看着两个人往外走，心里直打鼓。心说得赶紧给赵月再找个婆家了。
    他虽然对江源放心，但此时对自己的闺女有点儿不放心了。
    出了食品厂，江源就按照约定，骑车带着赵月去百货大楼。这是他答应赵月的，陪她逛街，请她吃烤鸭。
    赵月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江源的腰也不说话。这个最近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此刻就被自己搂着腰，让她感觉一阵阵的不真实。
    于是她越搂越紧了。
    她忽然说道：“我不想去百货大楼了。”
    江源慢慢把车速放慢：“怎么了？你想去哪？”
    “让你看看有多白。”
    “啥？”
    赵月掐了他一下：“去通惠河边儿，找个没人的地方。”
    江源把车头调转就往东边骑去，随着向前走，人烟越来越少，赵月的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江源后背上。现在天热，穿的又单薄，少女的气息冲击的江源心跳越来越快。
    阳光下，不光是小白兔耀眼，雪白的小老虎更加漂亮，而且活泼好动。
    回去的路上，江源对后座上紧紧抱着他的赵月说道：“你知道刘备吗？”
    赵月还迷迷糊糊的呢，问了一句：“啥？”
    “三国时期的刘备，有个甘夫人，她有一个绰号。”
    “什么绰号啊？”
    “白玉美人。”
    “哈哈哈，你在夸我吗？”赵月开心的笑起来，银铃一般的声音洒满了整条马路。
    江源感慨了一下：“当然啊，无死角的白才能叫白玉，只有光线才能让它的色度有变化。”
    “那你明天还来吗？”
    “来，明天我送雨水过来上班。”
    “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江源带着赵月去百货大楼转了一圈儿，给她买了块儿表。赵月出的钱，江源正好有一张票就给她用了。
    “你还是个小富婆？”
    “那当然，老赵的工资归我妈，老赵的收的礼归我，咱们接下来去哪？”
    “给雨水买辆自行车。”
    “好，我来选。”
    于是又给何雨水买了辆女士的自行车，直接让板车师傅给送了回去。
    带着赵月又吃了全聚德后，赵月跟江源说现在家里没人，邀请他去欣赏白玉，于是江源跟着她又偷偷的回了趟家。
    江源晚上回到四合院，雨水满头大汗的练车刚回来，江源揪了一把她的小辫子：“二叔今天一天都为你牺牲了，你可要好好报答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