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走前的一纸休书。
像一记晴天霹雳打在了林娘子的心头,击碎了她的心,打碎了她活着的希望。
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在锦儿的搀扶下,回了家。
而此时高衙内也正预谋霸占林娘子,他唤来了手下问道:“林冲是被弄走了,可林娘子誓死不从怎么办?我可不想要一具死尸。”
下人一脸谄媚的凑过来说道:“衙内,我看了那娘子对林冲情深义重,只要以林冲性命威胁,不由得她不从!”说到这里,他眼冒邪光,声音就像毒蛇一般钻进了高衙内的耳中:“搞不好,搞不好,她还会主动呢?”
“呃,着啊!我就让她学碧玉楼里的窑姐儿的模样,来伺候本衙内,哈,桀桀桀。走,这就去。”说着高衙内已经急不可耐了。
内心已经破碎林娘子回家后再也撑不住了,她被林冲伤透了心。
第一次,自己被调戏,林冲却当做无事发生,就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第二次,自己又差点儿失身,林冲还是没有做什么,让她失去了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
第三次,林冲竟然要把自己休掉。
她难以想象,以后自己会遭遇怎样的悲惨局面?或许从自己嫁给林冲这个没有勇气和担当的男人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她后悔了,也心死了,再也没有了活着的心气儿。
眼泪流干,林娘子鼓起勇气,一根白绫缠上了房梁,然后爬上了凳子,两腿一蹬。随后她就感觉自己往下掉。
感觉不对!
却掉进了一个怀抱里,她蓦然大惊,猛的睁开眼。
就听耳边的一个声音,温暖厚重:“娘子,为了那么一个软骨头,何苦自戕?”随后怀抱离开。
林娘子在地上仰头,只见一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英伟男子,是他救了自己。旁边还有一个美貌女子。
心死如灰的林娘子,此时也不考虑别个,凄婉说道:“我不为他,但有泼皮,我也难活啊,呜呜呜。”
“泼皮算什么?且看我如何斩他!”江源狞笑一声。
此时忽听得外面脚步声杂乱,或喊四起。
“娘子,娘子,高泼皮来了!”一声急呼自门外响起,一个丫鬟手端茶盏接着撞门而入,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白绫悬梁、凳子歪倒、娘子跌坐。
更有陌生男人冷笑。
她手中的茶盏脱手就往下掉,江源闪电出手把茶盏捞在了手里,温声笑道:“我正好渴了,喝完此茶斩妖氛。”
江源一口干掉手中的茶,外面的高衙内刚好带入闯入房间。
进来后,却是眼冒淫邪,紧盯林娘子,不看其他:“桀桀桀,林娘子,你如若不想林冲死于非命,今日就要乖乖听话。”
江源摇头道:“不不,粗鲁,太粗鲁!这位尊贵的泼皮,你应该如此说:你也不想你的丈夫丢掉性命吧。”
这话好像说到了高衙内的心坎儿里,他一拍大腿,跺脚道:“着啊!就是如此,不知这位兄台……你他妈是谁?”
此时他才从淫梦中清醒过来,怒向江源大喝!
只见江源生的高大英俊,一旁还有另一美貌女人,他怒火更炙,随后就开始骂林娘子:“好你个小贱妇,一个不从,二个不从,原来早有奸夫!”
随后一指江源:“给我打他,往死里打!”
他的左右随从应声大喝就朝着江源打来。
江源好整以暇对林娘子和苏元秀笑道:“娘子且看吾杀猪屠狗。”随后他手中一晃,出现一柄锃亮的宝刀。
接着银光闪烁,如闪电般划破黑暗,也看不清江源的动作,只听的惨叫声不停的响起,鲜血四溅。
最后江源刀不染血架在了高衙内的脖子上。
再往四周看去,只见高衙内带来的六人,已经身首异处,鲜血流了满地。
丫鬟锦儿,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而林娘子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杀人场面,但只觉得心内一阵畅快,身子抖动着,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泛起阵阵潮红。
她的双手,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衣襟,看着英武高大的江源,内心潮起波涌。
苏元秀也被自己男人的烈性,震荡的心中涟漪不断。
“你,你别杀我,好汉,好好汉,我错了。”高衙内此时感觉自己的裆都湿了,他被吓尿了。
“好汉,好汉,我有钱,有钱,你要……要什么你尽管说。”随后他噗通跪了下来。
“哈哈,干什么都行?”江源大笑问道。
“干什么都行!”高衙内的身子抖成了筛子一样。
他平时虽然欺男霸女,但也只是个地痞流氓,仗着高俅的势力,更没有经历过拼命厮杀。但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血腥场面,整个人的胆子早被吓破了。
“先跪着。”
随后江源蹲下身来看着林娘子:“娘子,以后什么打算?跟我们走还是留在家?”
“跟官人走!奴家张贞娘跟随官人,吃糠咽菜,当牛做马,火烧坠崖,至此不渝!”林娘子斩钉截铁的望着江源,就像在看一个神。
至于林冲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他就不是个汉子!
“好,哈哈哈,且看我如何杀出汴京。”江源心中被激起了无限豪情。
苏元秀拉了拉江源的衣襟,她有些忐忑,江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又看向高衙内:“泼皮,你是怎么来的?”
“好叫好汉得知,我乘车来的。”
“带路,给我驾车!”江源的刀往他脖子上一架。
“娘子随我走,秀儿来扶一下。”江源从地上把林娘子拉了起来,交给苏元秀,随后又拿茶水泼醒了丫鬟锦儿。
锦儿表示娘子到哪她到哪。
来到外面大街上,江源让苏元秀、林娘子和锦儿三人进了车厢,自己随高衙内坐在了左右车辕上,钢刀顶住了高衙内的腰眼儿。
“开车。”
于是高衙内颤抖着身子赶动了马车,很快出了巷子,行驶在了大街上。
江源钢刀又是一捅,吓得高衙内又是一哆嗦。
江源道:“唱歌,跟着我学,大声唱。”
“啊?咋唱。”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
“再大点儿声,你他妈想死吗?”
钢刀已经扎的他腰子出血了,疼的高衙内猛点头,于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鼻涕眼泪也一块儿被吼了出来。
破锣嗓子响彻了东京大街:路见不平一声吼,说出手时就出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