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拉格尔城出来,伊行看着漆黑的夜空,呼出一口浊气。
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稍微混混经验,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想来挺梦幻的,那可是光明教堂的圣女啊,居然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而刚才的经历也是让伊行回味无穷。
回到营地,伊行打开了帐篷,本来想喊阿蒂西斯给自己换件衣服,毕竟刚才的体力活让自己大汗淋漓。
可刚进去,就发现帐篷内多出了两个人。
一看,是法蒂娜和莎芙莉。
她们两个神情有些恍惚,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还是阿蒂西斯喊了一声主人,她们这才回过神来。
“莎芙莉,法蒂娜,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伊行走到床边,坐在了她们的中间。
看到伊行的一瞬间,莎芙莉和法蒂娜就一起抱住了他,哭出声来。
听到她们哭了,伊行瞬间慌了,手忙脚乱的擦着她们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报仇!”
看着伊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两个。
“伊行,我们两个要走了...”
莎芙莉哽咽的看着伊行,眼中满是不舍。
“啊?”伊行没想到直接是开幕雷击,刚回来就听到这种不好的消息。
沉默了几秒,伊行低声道:“不能不走吗?”
“不行...”
法蒂娜摇了摇头,击碎了伊行的幻想。
“没事,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还可以回来的,只是暂时不行而已。”见伊行这么伤心,法蒂娜反倒是安慰道:“而且你和莎芙莉签订了魅魔印记,到时候还是可以见到的。”
“可是...”
伊行张了张嘴,看着法蒂娜那哭的有些红肿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就在这个时候,法蒂娜吻了上来。
与在尘东镇不一样,这一个吻中带着不舍和眷恋。
天亮,法蒂娜和莎芙莉离开了,伊行看着浣溪关的位置有些郁郁寡欢。
但在临走之前,莎芙莉跟伊行说,魔族那边可能会派人来守住这个魔渊,但是谁就不清楚了。
毕竟莎芙莉和法蒂娜都离开了,这个魔渊不可能拱手让人类给清除。
“主人,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了。”
阿蒂西斯走了过来,心疼的看着伊行的背影。
“嗯,我们走吧,她们走后,魔化人类的攻势会更加强悍,我们要做好准备。”伊行呼出一口白气,“天也逐渐变冷了,马上要入冬了啊。”
...
法蒂娜和莎芙莉回到了浣溪关内准备从魔渊回去。
刚到魔渊,魔气便化作一个紫色的小型旋涡,这是使用了投影才会出现的情况。
果然,莎芙莉想到没错,他们会继续派人过来。
旋涡消失,里面出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穿着华贵的服饰,但左手和右腿已经腐烂,露出了惨白的骨头。
“伊扎特·伯格曼?怎么是你来了?”
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法蒂娜的柳眉紧蹙,好像很不待见他。
伯格曼闭眼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润。
几秒钟后,伯格曼呼出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咧嘴笑着:“我终于回来这该死的地方了!”
伯格曼的反应法蒂娜倒没有多意外,魔渊的任何种族都希望来到人类世界,包括这个才死了几年的曾经子爵领主。
“伯格曼,我告诉你,尘东领是我要征服的领地,你要是敢拿那些奇怪恶心的东西污染那里,别怪我不客气!”
法蒂娜也懒得和伯格曼说其他的,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伯格曼虽说才死了几年,但死之前的实力已经处于四阶。
尽管被转化为巫妖实力跌落为二阶,可他却在缝合尸体这方面非常精通。
他的地盘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法蒂娜曾经去过一次,给她恶心的再也没去过了。
虽说伯格曼曾经是贵族,但他丧失了贵族的优雅,只留下了被无限放大的邪恶内心。
而法蒂娜对于其他的领地,其他人类不关心,只想让伯格曼不要去打扰伊行。
“尘东领?”伯格曼歪着脑袋,脑中似乎在想着这个地方在哪儿。
片刻,他才点头,道:“行吧。”
见伯格曼点头,法蒂娜这才松口气,然后跟莎芙莉手拉手走进了魔渊。
在她们离开,伯格曼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很明显法蒂娜忘记伯格曼只剩下了心中的邪恶,怎么可能会答应她的话。
“宝贝儿,帮我看看人类那边到底来了谁吧。”
伯格曼拿出一柄短剑,在自己的右手上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出现,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深绿色的粘稠液体。
伯格曼用自己的惨白的骨指粘上了那粘稠液体在空中画出一个深绿色魔法阵。
魔法阵亮起,里面逐渐出现一个长相可怖的鸟。
这只鸟的脑袋是人类的惨白头骨,瞳孔之中灵魂之火摇曳。
身体与鸟没有其他区别,由猩红须肉组成,但双翅居然是两根紫色的大舌头,好似是一种魔族的舌头,看到人san值直掉。
“哇!哇!”
人头鸟的人头一张一合,发出了嘶哑的哇哇声,扇动着舌头翅膀,在伯格曼的头顶徘徊。
“去吧,帮我看看杜拉格尔城那边的情况。”
伯格曼指着杜拉格尔城的方向,话语中带着激动。
他想试试人类的身体和魔族缝合起来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在人类世界中没有人知道伯格曼的名讳,并不会给他献祭祭品,所以在魔渊的这几年里,他用的都是魔渊生物的尸体。
来到人类世界之后,他要试试人类尸体。
“哇哇!”
人头鸟叫了两声,扇动着舌头翅膀,好似艰难的飞向高空。
虽说看起来人头鸟的飞行速度很慢,但二十多公里的只花了十几分钟。
魔化浓雾在魔族面前视若无物,伯格曼很清楚的就看到杜拉格尔城边的大营地。
看到这么多的人类在其中晃荡,伯格曼很激动。
但只是瞬间,伯格曼的表情就凝固了,那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愤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