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转身拱手：“太上老祖、圣主，我就先带他们去准备了。”
    圣主同两位圣地老祖点头回应。
    得到答复后，“诸位，随我去安排后面事宜。”
    言罢，朝着外面飞去，只不过其眸光在离开众人视线后竟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仿若对妖域攻打人族一事儿并不在意。
    这自然是没能逃过楚牧的视线。
    “有意思！”
    楚牧冷笑一声，体内灵力涌动同另外九人一起跟了上去。
    万天圣主过了一会儿才带着视死如归的语气：“诸位，随本座一同驱妖！”
    “征战南部防线！”
    言罢，周身灵力激荡，华光绽放，刺破虚空消失不见。
    “遵圣主令！”
    众人自是不敢怠慢。
    一时间，各色光芒冲天而起，剑修御使飞剑，剑身嗡鸣，破空离去。
    符修快速掐诀，符咒闪烁，其余修士各自施展遁术。
    空间破碎的声音响彻万天山脉。
    而另外一边...........
    柳长老越过万天圣地诸峰，飞到内门上空，等到圣地高层全部离去后。
    一直悬浮在半空中，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楚牧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另外九位长老想询问又不好说什么还以为这位内门大长老是在祈祷圣主他们平安回来。
    一段时间之后，柳长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发出揶揄的笑声。
    这时，其中一位藏经阁长老脸色茫然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只见他按耐不住上前两步拱手道：“大长老，咱们先从内门弟子这边开始布置吗？”
    “自然不是！”，柳长老目光落在圣主离去的方向，眼眸中莫名的笑意愈发浓郁。
    抬手间，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水晶球出现在手中。
    只见其往天空上一抛，水晶球瞬间升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圣地。
    光芒所及之处，整个圣地像是接受到回应一样，无数磅礴的灵力开始连接，灵力奔腾涌动，相互交织缠绕。
    一个又一个阵法逐渐出现，阵法光芒闪烁，符文流转，有的呈圆形，仿若蕴含着天地乾坤之象。
    有的呈方形，好似承载着山川大地之威。
    阵与阵之间相互呼应，灵力的光辉将圣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第一个开口的长老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下意识抚摸着胡须感叹：“传闻圣器一旦开启不但可以屏蔽感知，哪怕渡劫境都无法探查，更重要的是圣器可以借天地大势。”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应，渡劫境也无法打破，就算是传说中的仙人想要破掉都要废一些手段。”
    身后几位藏经阁长老纷纷点头，脸上满是自豪。
    突然有一位长老疑惑出声，“不对呀，圣器是不是开的早了点儿？”
    “我们不应该先安排弟子外出解救民众吗？”
    第一位开口的藏经阁长老这才回过神来，表情从自豪转变的更加茫然，“对啊，这会儿咱们也没有遇到危险啊。”
    “大长老您是不是搞错了。”
    ...........
    几位藏经阁长老面色潮红，激动的走上前去。
    但察觉到柳长老身上大乘境界磅礴的威压，又不敢太过靠前。
    他们脚步略显踌躇，身形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只敢满脸疑惑和不解的发出询问。
    “错！”，柳长老轻蔑的扫过众人，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无知的蝼蚁，低声吐了一个字后继续道：“怎么会错呢。”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狂热。
    “圣器现在开启正好合适。”柳长老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疯狂。
    九位藏经阁长老声音惊疑，“可是现在并没有外敌入侵啊？”
    柳长老嘴角咧开，笑容狰狞，“外敌入侵？”
    “呵.......我只是怕有人跑了。”
    此话一出，那九位藏经阁长老面色狂变，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栗：“柳......柳......柳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柳长老瞥了他们一眼。
    几人身体内心狂震，呼吸急促道：“如今妖域攻打人族，您可不能做一些对不起人族的事儿啊。”
    “须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等妖域真的攻打过来，您也绝对跑不掉。”
    “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废记忆。”
    “咱们去安排弟子做好后勤工作好吗？”
    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九位藏经阁长老异口同声的唤道。
    “大长老！”，话音中带着隐隐的哀求。
    柳长老听到他们的哀求，却只是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透着无尽的狂热。
    “可笑，你们怎知我不是妖域中人？”
    九位长老听闻此言，脸上的震惊之色瞬间凝固，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们的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有的甚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其中一位长老手指颤抖地指向柳长老，声音破碎地说道：“你......你怎么可能是妖域之人？”
    “自我记事起，你就担任圣地内门大长老之位已有将近万年之久。”
    “怎么...怎么......可能。”，其话语颤抖，但他看到柳长老没有回应，心中已经完全相信。
    只是心中的悲哀促使他下意识说了出来，众人现在满脑子都是：圣地完了，人族完了。
    其他长老没有出声，但脸上满是惊恐，眼神中原本的疑惑与不安此刻已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与自己共事多年、位高权重的大长老，竟然会是来自敌对阵营的奸细。
    柳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双手摊开，身上威压席卷而出，直压的云层都折叠起来，空间猎猎作响。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跟你废话这么多已经够久了。”
    “之所以不杀你们，主要你们还有点儿用。”
    “我就问一句，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还有躲在后面那个小子，你难道不怕死吗？”
    “竟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说罢，柳长老对上楚牧平静的眼神，身上杀意止不住的溢出。
    楚牧眸光微闪，脑海里姜夭的身影闪过，沉吟了一下没有出手。
    “你都已经出手了，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你会放过我们。”
    “明知最后必死，难道我用其它求饶的表情看你，你就会放过我？”
    说罢，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柳长老眼眸微眯，等了良久，身上的杀意消散，嘴角上扬，“有趣的小子。”
    “我记得你是燕郊招来替他炼制人丹的炼丹师吧。”
    “倒是挺有眼力劲儿的。”
    楚牧话音平静，“你知道我？”
    柳长老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笑呵呵道：“他吃的第一瓶人丹就是我交给他的，包括宗门内大多数峰主都吃过人丹。”
    “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个东西。”
    “只要吃了，永远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人丹？”，另外几位藏经阁长老面容惊愕。
    “我就说有些峰主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哪怕峰内有天赋的弟子消失，他们也只是略做考察。”
    “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原来都是你........”，最开始的说话的藏经阁长老原本哀求的神色变得涨红，愤怒的指着，“柳霄，你难道就不怕圣主他们大胜归来，将你绳之以法吗？”
    “别忘了，这里是人族区域，可不是妖域。”
    “等他们回来，哪怕我们都死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活着回来！”柳霄嘴角咧开，戏谑的笑出声，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身形闪动，出现在那位长老的身前，压低身子，“你当那些人丹是我免费给他们吃的吗？”
    “除了圣主以外，炼虚合体境有几个没碰过我丹药的。”
    “一旦他们和妖族交手，潜藏在他们体内的药效就会成为他们致命的毒药。”
    “等他们的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成为我妖族的奴隶。”
    “要么.....”，柳霄轻笑出声，缓缓道：“死！”。
    这话一出，让他们九人如堕冰窟，只感觉寒意充斥全身。
    “你......”，那位长老更是脸色剧变，手想抬起来，却又恐惧的放下去，脸色一片死灰。
    “柳长老，我想活。”
    “求您给个机会！”
    柳霄嘴角上扬，眸光扫过场中众人。
    另外八位藏经阁长老，相互对视一眼，竟纷纷跪地，磕头如捣蒜，“柳长老，我们都想活，求您高抬贵手！
    柳长老揶揄的看着众人，指了指楚牧道：“你们难道没听他说吗？”
    “等帮我做完事之后，我还是会杀了你们。”
    “左右都是一个死，这会儿求饶不是没有什么必要吗。”
    这时，一位跪在地上的藏经阁长老顿时将矛头指向楚牧，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这竖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柳长老一向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怎会如你所说那般。”，边说他还一边观察柳霄的表情。
    另外一位长老赶紧出声，“对.....对......对呀，”
    “柳长老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定会信守承诺，留我们性命。”
    “就是，柳长老在宗内德高望重，向来恩泽广布，断不会无辜杀生，定是你心怀叵测，妄图离间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极尽恭维之能事，只盼能讨得面前之人的欢心，求得一线生机。
    柳霄听着这些谄媚之语，脸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玩味与不屑。
    目光落在一脸平静的楚牧身上，“你不打算求饶一下吗？”
    “求饶。”，楚牧轻笑出声，目光扫过众人。
    “你的意思是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
    柳霄眼神轻蔑：“那倒不是，你若学他们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我会让你死的没那么痛苦。”
    几位藏经阁长老讨好的脸色在脸上僵硬了片刻，但转瞬间身子压的更低，嘴里发出谄媚的讪笑声。
    有零星两个还学起了狗叫声，“汪汪汪，柳长老我们以后就是您最忠诚的走狗。”
    “求您给个机会饶我一命吧。”
    “是啊、是啊！”
    另外没有叫的几人看向学狗叫的两人眼里充满了厌恶，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过了半晌又多了两个学狗叫的藏经阁长老。
    其余四个没有叫的出来，只是压低了身子。
    柳霄意味深长的盯着几人，“好，我给你们机会。”
    “你们几个给我杀了他，我就让你们活。”
    “先说好，本座只要八个人。”
    “代价就是你们要化妖，永久做我的仆人。”
    话音刚落，只听“噗！”一声，一名长老抬手就了解掉身边一位正在愣神的同伴，冲着周围几人大吼道：“愣着干什么。”
    “没听到大长老说只要擒住这个小子。”
    “杀了他，我们就能活！”
    嘶吼声音让另外几人回过神来，原本死灰的脸上露出振奋，目光逐渐变得贪婪，能活着没有几个人想死。
    身形一闪就冲了过来。
    楚牧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圣地外门方向，视线似乎穿透云层落在凤夭阁内。
    姜夭此时死死盯着这边，眼眸中滔天恨意缭绕。
    体内混沌神骨震动，模拟出化神自爆的场景。
    接着，楚牧后退一步隐匿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八位藏经阁长老刚冲到面前，脸色狂变，飞身而退：“不好，这个家伙要自爆。”
    “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刺目的光芒瞬间将周遭淹没。
    狂暴的能量波呈环形向外疯狂肆虐，所到之处，空间似被搅得支离破碎，泛起层层扭曲的涟漪。
    飞沙走石间，地面被硬生生地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沟壑，如狰狞的巨兽之口，向着远方延展。
    柳霄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此处空间像是被封锁一般，声音还未传的出去就被硬生生遏制下来。
    而藏经阁长老们虽有所防备，但仍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东倒西歪，衣衫褴褛，体内气血翻涌，几欲喷薄而出，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惊惶与狼狈。
    要不是柳霄这个大乘境出手，他们几人最低也会在化神境自爆中折损一两人。
    八位藏经阁长老来不及调理翻滚的灵气，连滚带爬地跑到柳霄身前，谄媚道：“柳长老，那不知死活的家伙被您的惊世神威所慑，竟在您的余威之下就吓得自爆了。”
    其旁边一人，连忙接过话，“是啊，是啊。”
    “您简直是仙人降临，威凌九霄，仅仅半缕气场，都能令宵小之辈肝胆俱裂，自爆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