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净言跑回屋拿了针,扎醒了王斑,然后嘟嘟囔囔从脖颈扯出药丸子,一脸心疼肉痛的塞到浑身无力的王斑嘴边。
“真是便宜你了!你轻轻舔一舔就好哦!不能咬的!”
王斑抓耳挠腮,困扰他好几天的秘密此时就在他嘴边,可他现在并不想舔!
她又不是没有其他药丸了,他都看见了!为什么要拿她穿好就舔过得!
【不,我不要】王斑像待宰的羔羊,无声的呐喊!
可他说不出来,只能嘴像是沾了胶水似的,紧紧抿着自救!
净言还指望他指证戒嗔呢,不耐烦的掐住王斑的脸颊,拿着药丸塞到浑身都在抗拒,惊恐睁大眼的王斑嘴里!
垂死病中惊坐起!
净言满意点头,吩咐道,“待会就说戒嗔恼羞成怒撞到你了,挣点汤药费!”随即放开满嘴凄苦,生无可恋的王斑吩咐道。
王斑喝了这么多年药,这种味道的药他还是第一次吃到,他感觉刚才好像看见了他爹!
王斑口舌都有些麻木,看向净言时眼神复杂非常,似乎还带了些佩服……
净言看他不吭声,皱眉掐了掐他的脸,“快起来,我扶你,你不经常说屎不抓鸡吗!”
王斑无语,下意识纠正道,“是时不待我,不懂就不要乱说!”
净言哼了一声,不甚温柔的抓住他手臂扶了起来,“快快快,装柔弱点,我扶你去茅房!”
王斑再次无语,他还用装柔弱?
可是等他起身,惊讶的发现,此时的状态比前几天状态都好,那种脚踩棉花的感觉都没了!
这是什么药?目光不由自主看去。
净言看他看自己脖颈,戒备的捂住,“看什么看!快点走!”
王斑被她强硬扶住,刚出门他肚子就疼了起来,净言也听到了,“你可快点的,不然就当重拉裤兜子吧!”
王斑疼的汗都冒了出来,看起来比平时虚弱多了!
戒嗔被抓,解释的话众人虽然狐疑,但是还是不放他,希冀的戒嗔看见王斑出来,高声喊,“王斑,我没有打你,你快说啊!”
王斑现在身体不舒服,又有净言的威胁在耳边萦绕,况且他早就看戒嗔不顺眼了,怎么会帮他!
“我是病弱,不是要死了,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欺负我娘!”王斑蹙眉流汗的样子太可怜了。
王婶跑过去关心的扶着王斑,听到儿子这么说,心疼心酸的厉害,呜呜咽咽直掉眼泪。
净言可不想去闻味道,顺势把王斑丢给王婶。
王斑肚痛的厉害,“娘,我腹痛难忍,扶我去茅房!”
王婶眼泪都顾不得擦,慌忙扶他去了茅房。
王斑的样子和话,让挨打的戒嗔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戒嗔只能又看向净言,“他撒谎!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知晓你看我不顺眼,现在你打也打了,我都认了!”
“可娇儿现在还昏迷着,你快去看看她!”
净言好似被吓了一跳,随即泫然欲泣。
别说,最近好看了点的净言,做这个动作没有那么辣眼睛了。
众人心里无一不是这么想的。
净言抽泣了几声,“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两年,一朝就被你们赶走。”
“王婶心善收容于我,我好不容易有个落脚之地,你偏偏还要半夜跑来欺辱王婶一家子,现在又口口声声说对我失望?”
“呸,你有什么脸!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你怕不是想诳骗我过去,然后再污蔑说偷东西为你做活吧!”
众人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净言走了后,戒嗔忙着……咳咳……他家的地,那草都老高了!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戒嗔被净言气的几乎吐血,他忍下怒气解释,“事出有因,娇儿昏倒,是我着急失了分寸吓着你们了,我道歉。”
“可是净言,你看在我们同为出家人修行的份上,你大人大量慈悲为怀,去看看娇儿吧!”
净言惊讶,“昏倒了你不去看大夫让我去做什么,我可不会去伺候她的!”
看见戒嗔被她气的喘了口粗气,净言又开口,“再说了,你不是常教育我不要误人性命吗!我只是会抓点药而已,我不敢去,我怕你污蔑我,我不想去伺候你们!”
戒嗔实在着急莫娇儿,“事有轻重缓急,我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去看看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你忘了吗!”
旁边一个大叔皱眉,“人家不说了吗,怕你讹上他,你这个花和尚听不懂话吗?”
戒嗔一噎,被男人一句花和尚给气的又喘了几口粗气。
“就是啊,你说了是误会,我们信了还不成?这大半夜的,大家都困着呢,你赶紧赔偿王斑的医药费,承诺不会讹净言不就好了吗?”
年轻点的那个困得打哈欠,听戒嗔没有个重点早就怀疑他用心不良了,不耐烦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