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残夏序章
作者:从不挖坑   铠乙:从铠一开始辅助打怪兽最新章节     
    安迷修追着沙芬塔的气息来到了一座废弃剧院。
    他原本是想趁着晚上去巴王集团一探究竟,帮忙找找有没有李柚儿的踪迹。
    偏偏意外感知到了来自灰冥成员的气息。
    眼下的场景让他有些混乱。
    金刚铠甲和沙宾战成一团,爆雷钻带着极致的愤怒抵在沙宾勉力阻挡的护盾,似乎下一秒就要杀死对方。
    而剧院里,还留有沙芬塔被杀死后的基因码,未及封印的基因码在黑暗的环境中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库忿斯,你干什么?”
    安迷修及时变回幽冥魔,为沙宾拦下了致命一击。
    “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干了什么?你们灰冥的人都是满心满眼阴谋诡计的家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刚认识不久的好友一个惨死眼前,一个被打到重伤的画面还在眼前交织,最让库忿斯痛心的就是吴刚临别前饱含质疑的一眼。
    ——他始终是幽冥魔,所以别的幽冥魔所做下的罪孽也会被压在他的身上。
    库忿斯攥紧手里的爆雷钻,想起了吴刚强撑着跟他说的最后的话语。
    【阿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和我们相识,既然你说要帮我,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认不认识叫做乔奢费和安迷修的幽冥魔?】
    【他们用计骗了我的同伴,差点害死了他,你要是跟他们也是一伙的,俺都这样了,你也用不着骗我,就别再装模作样了。】
    他当时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回应对方。
    【你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想在地球过安稳的生活。】
    【在这里,我有珍惜的人,有朋友,有大黄,还有你和......小焱这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兄弟,我是真心帮忙,等我拿回召唤器,我会埋在咱们三个第一次见到的地方,你自己去拿。】
    ......
    安迷修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对方的每一招都带着愤怒。
    他在抵抗的间隙回头看向不知在恍惚什么的沙宾,“你愣着干什么,快走!”
    沙宾看看眼前千年未见的队长,视线却重新回到库忿斯身上。
    “库队长,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焱他怎么了?”
    “别装了!他死了,被你亲手杀的,你知不知道,尹焱除了你附身的这个哥哥,只剩下乡下一个老母亲!”
    库忿斯从喉间挤出冷笑,“这下好了,两个儿子都断送在你手里了,够狠毒。”
    安迷修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沙宾,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干了这种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一定......”沙宾扔掉手里的护盾,冲到了库忿斯的面前,“难道真是我亲手杀了小焱......我弟弟,不会的,不会的。”
    混乱的记忆冲击着大脑,他心神一片混沌,竟然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用尖锐的利爪掏进弟弟胸膛的画面。
    温热粘稠的血液糊在手上的质感仍然强烈,他扔掉武器,看向自己一干二净的双手。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他好像笃定了什么样的事实。
    安迷修看得怔愣,一时不敢再拦。
    沙宾主动冲到了金刚铠甲的眼前,迎上了库忿斯手里的爆雷钻。
    废弃的剧院中央,那架已经残破不堪的钢琴突然自动奏响了几声荒诞的琴音。
    嘈杂,诡谲。
    在漆黑无光的剧院内部,库忿斯和安迷修相对而立,中央只剩下旋转着的沙宾留下的基因码。
    安迷修抿紧唇,突然有种极端无力的感觉。
    ——这就是下场吗?
    跟人类走得太近的下场?
    是谁想要借着眼前的一幕提醒他?
    他还未想清楚,耳边就忽的传来一阵诡异的嗡鸣。
    不及反应,强大的力量就猛地将他拉了一个趔趄,他像是被拉进了什么无边黑暗的环境中,蓦地又被人丢了出来。
    眼前已经变了环境——是巴王集团的门口。
    而在剧院中央,库忿斯迎来了两位黑暗护法——恶金,恶土。
    ......
    回到家里的季寻和徐霆飞终于等会了李昊天和吴刚两人。
    两人看上去都不太好,脸色难看的李昊天,浑身浴血半死不活的吴刚。
    如果再加上脸色苍白的少女和强忍着屏蔽的痛苦撑到现在的徐霆飞。
    绝对称得上几人最凄惨的一次了。
    季寻沉默地握住吴刚的手,帮他恢复着伤势。
    “足够了。”
    吴刚反握少女的手掌,“不可以再消耗了,小寻,不用了。”
    他摇摇头,难得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声音是带着悲伤的低沉。
    徐霆飞也拍拍她的肩头,“你需要休息,不管怎么样,事情总会有转机,刑天召唤器和飞影召唤器都还在,我们也还能战斗,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李昊天反而兀自沉默着,用恍惚的眼神看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季寻轻笑一下,“好,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她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
    漆黑的公园里。
    李柚儿抱着腿倚在一棵树底下,神色恍惚。
    手上粗粝的质感,是凝固的鲜血。
    她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概不知。
    只是觉得,明明是深沉的夏夜,偏偏身体极端的寒冷,像是被封在了冰窖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