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情生困兽
作者:从不挖坑   铠乙:从铠一开始辅助打怪兽最新章节     
    直到季寻被一路上都紧紧牵着她的李昊天带到一幢有点陌生的房子面前,她才意识到事情有点古怪。
    她停住脚步,抬眼看向李昊天,“小天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纤细漂亮的手腕已经开始在掌心里挣扎,“李昊天”垂下眼睫,沉默着和她对视,“喜欢这里吗?”
    季寻挣了一下没挣脱,已经开始蹙起眉,“还好。”
    她想问清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过于熟悉的声音打断。
    “小寻喜欢就好。”
    她怔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黑色风衣衬托出男人的宽肩窄腰,那双以前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深沉的晦暗,唇边的小痣随着微笑的弧度而生动。
    站在不远处,浑身上下都透着某种粘稠的危险感。
    “……乔奢费?”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身边的李昊天伸臂揽进怀里。
    同样的日属性波动。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安迷修?”
    她仰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张和张健相似的面孔。
    “好久不见……我的小寻。”
    对面乔奢费温柔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声音传过来,她还不及做出反应,颈侧就传来轻微的刺痛。
    尖锐的针头穿过冰冷的肌肤,将冰凉的液体刺进了血管。
    季寻眼前一黑,恍惚着晕了过去。
    安迷修收起麻醉用的针头,抬手把她送进了乔奢费怀里。
    以往总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少女在这一时刻,像是漂亮的玩偶一样乖乖睡在乔奢费的怀里。
    易碎,又惹人怜爱。
    “她就先交给你了,我去把痕迹处理一下。”
    安迷修对乔奢费点点头。
    黑色外套的衣摆一闪而过,少女素白的手腕垂在轻软的衣物上,再也不会挣扎,再也不会离开了。
    乔奢费在她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这处地方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和习惯布置的。
    温暖的白色调房间,法式的大床还带着点暖白色的床幔,在和煦的暖阳下半遮半掩,能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睡着的少女。
    被封印的日子里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他不知道自己是靠着怎样的信念等来这一天的。
    那天刚脱困,他和安迷修就想立刻去找她,但是仅剩的理智还是让两人静下心来准备了一下。
    至少——困住她的地方总要让她住得舒服一点。
    能这样简单的将她哄骗过来,其实还是让乔奢费有些意外的。
    想到这一点,他内心的嫉妒和酸涩又不听话地漫上来。
    ——就这么信任那个李昊天吗?
    信任到,就算以他的视角来看,安迷修所伪装的那个李昊天都和之前偶然见过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丝毫不知李昊天失忆状态的乔奢费伸手抚摸上少女的脸颊,垂眸贪婪地注视她静谧的睡颜。
    这一次,不再是想象,不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在少女身边躺下,把她整个人拢进怀里,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她纤细冰冷的指节,像是要藉由这样的方式将她温暖。
    “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这是脱困魔鬼的誓言,也是他最为无望的执念。
    安迷修很快就去而复返,倚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
    他原本以为乔奢费会对少女做点别的事,没想到他仅仅只是抱着人躺在床上而已。
    这倒是让他心底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越是这样,越是代表他内心的占有欲和疯狂有多可怕。
    爱意有多少,伴随而来而来的负面情绪就有多强烈。
    而他,也同样如此。
    他上前两步,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少女的脸颊,抬眼看向乔奢费,“走吧,至少……得让能让她没办法离开这里。”
    ……
    季寻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浅淡的月色作为唯一的照明。
    身边是两个人温热的吐息和温度,她才刚动了一下,搭在腰间的两只手就猛地收紧,身侧的人一左一右地凑了过来。
    “小寻,你醒了?”乔奢费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嗓音微微沙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迷修半坐起来,用手背蹭了一下她脸侧的发丝。
    她蹙起眉,声音冷淡下来,“放开我。”
    指尖微微抬起,正准备调动点能量甩开他们两个,却发现身体里空空荡荡,连一点力量都没有。
    近乎和最初来到这个世界那时候一样。
    她摊开手掌,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冰冷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压抑不住的怒意。
    乔奢费抬手握住她的手,“这样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们身边,小寻,不用怕,我们会保护……”
    剩下的话淹没在少女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之下。
    她甩开乔奢费的手,看也不看两人,跳下床就准备开门离开。
    安迷修伸臂轻易地环住她的腰,“你要去哪里?”
    他眼底有些发红,声音中透着点痴迷的意味,“除了我们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放开我。”
    季寻拉扯着他紧紧锁在腰间的手,气得一贯苍白的脸上都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