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候看着眼前依旧美艳的夫人,眼底却带着陌生。
“卿安没告状,倒是一直想要隐瞒!你怨我恨我,我都认了,可卿安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就这样伤害她吗,明明那孩子那般渴望你的爱!”文安候站在夫人面前,希望夫人可以听进去自己的话。
水时雨心里本就存着不痛快,今日刚被向来言听计从的女儿挤兑,现在又被百依百顺的夫君训斥,气的直接将手中的竹简砸向文安候的脑门。
厚重的竹简砸在文安候的额头,顿时,文安候的脑门被砸出一道血痕。
水时雨瞧见了,不仅仅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笑了起来“我告诉你祝恒,这是你欠我的!她是你祝恒的女儿,这辈子都别想我爱她!”
脑门处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失望。
这些年,祝恒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用真心打动水时雨,可如今瞧着水时雨这般癫狂模样,祝恒累了。
“你口中的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心狠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伤害?这些年,你将怒气都撒在卿安身上,那孩子私下里咽下多少委屈!你难道就不会内疚吗!”祝恒忍不住质问道。
“内疚?哈哈哈...我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你来,我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够了!”祝恒大喝一声,握住水时雨的肩膀。
原本他以为,水时雨不爱自己但至少对孩子还是有几分真心,可如今听着水时雨这般怨毒的话,祝恒是真的心死。
“够了?怎么够?祝恒,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和心爱之人分开!是你!”水时雨说着,直接朝着祝恒扑去。
可这一次,祝恒并没有站在那里任由水时雨拍打。
“是你自己这些年一叶障目,当年的确是我求娶的你,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逼迫你,若是当年你说一句不愿,我也不会迎娶你!”祝恒苦笑一声“如今你伤害卿安,我是万万不会再容忍的!”
祝恒说着,直接走出内室朝着院落外候着的麦管家吩咐“从今以后,掌家之权交由郡主,夫人无事不得出静园一步!”
满院子伺候的下人都惊了,这不仅仅是夺了夫人的权,更是变相的软禁,谁能想到向来得宠的夫人竟然一夕之间就失宠了。
屋里的水时雨听着祝恒的话,不顾半夏姑姑的哀求,不屑道“这管家之权,我不稀罕!我自是不会去求他的!”
半夏姑姑瞧着水时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无奈叹气。
静园那边的事情,祝卿安并未受到影响。休息一夜,到底还是被噩梦缠身,醒来时还觉着头昏脑胀。
望舒伺候着祝卿安起身洗漱。
“郡主生的花容月貌,真是便宜了沈公子!”望舒瞧着铜镜里艳若桃李的祝卿安,不由感慨道。
铜镜中的祝卿安顾盼生辉,明媚妖娆,说不尽的风流万种,窈窕千般,当真有着一张顶好的皮囊,更不要说她那一身气度。
听见望舒提及沈时新,祝卿安神色微顿,沈时新这个名字只是提及,就足以掀起祝卿安心湖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