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漫步在新镇的街道上。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路过一家画廊的时候,她的目光被橱窗吸引。那里挂着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作,画作画得是玩偶镇的风景。青兰可以清晰辨认出玩偶阳镇、阴镇、灵山祈福岭、阳山等,还有一幅幅彩色的玩偶画像。每一幅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雪雪画室”,青兰轻声念出画廊的名字,心中涌起一丝好奇。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她记得之前在阳镇上看到过这个画室。而那个曾经杀过人的画家吴良就到访过“雪雪画室”。而且,刘昭打工的那个咖啡厅的何姐的小孩,也在“雪雪画室”学画画。
她推开门,走进了画廊。里面宽敞明亮,墙壁上挂满了画作,每一幅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青兰的目光在这些画作上游走,她被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所吸引,仿佛能听到画中人物的低语。
画廊的一角,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向几位参观者介绍画作,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感染力。青兰认出了他,他就是雪雪画室的创办人,赵大师。
“这些作品都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结晶,每一幅都蕴含着我对艺术的理解和对生活的感悟。”赵大师的声音在画廊内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
青兰的目光被一幅画吸引,画中是一个小女孩,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青兰的心被这幅画深深触动,她仿佛能感受到画中女孩的孤独和渴望。
“这幅画...”青兰轻声赞叹,她能感受到画中的情感,那是对家的渴望,对温暖的向往。
“你喜欢这幅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青兰耳边响起,她转过头,看到了辛泽西。
“辛泽西,你怎么也在这里?”青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辛泽西微微一笑:“我和赵大师是老朋友了,他的画展我当然要来支持。”
青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画上:“这幅画...它让我想到了很多事情。”
辛泽西走到青兰身边,他的目光也落在那幅画上:“这幅画是赵大师的得意之作,画中的女孩是他的女儿。”
青兰的心中一动,她能感受到画中的深情和故事。
“赵大师的女儿?”青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辛泽西点了点头:“是的,她十年前失踪了,赵大师一直在寻找她,这幅画就是他对女儿的思念。”
青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想到了辛泽西的母亲,同样是失踪,同样是无尽的思念。
“赵大师一定很想念她。”青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
辛泽西叹了口气:“是啊,他一直在寻找,从未放弃过。”
“赵大师的前妻,也是玩偶镇人。不过,她如今在c市居住,已经成立了新的家庭,没有回玩偶镇了。”辛泽西继续说道。
“那么,赵大师的女儿也是在玩偶镇失踪的?”青兰扭过头,她想起了辛泽西母亲在玩偶镇失踪的事情。
“不是的,小女孩是在c市丢失的。走丢的时候,不到9岁。”辛泽西回答。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画廊内其他参观者的低语声在耳边回响。青兰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画上,她能感受到画中的悲伤和希望。
“辛泽西,你觉得赵大师的女儿还活着吗?”青兰突然这样发问,让辛泽西吃了一惊。
“当然,”辛泽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相信她还活着,就像我相信我的母亲还活着一样。”
青兰的目光在画展中游移,她被一幅幅画作深深吸引。这些作品不仅仅是色彩和线条的组合,它们仿佛有着生命,能够诉说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在这些画作中,有一系列特别的作品引起了她的注意——玩偶的画像。
这些玩偶画像不同于其他作品,它们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悲伤。青兰走近一幅画,画中的玩偶穿着华丽的服饰,眼睛大而空洞,嘴角微微下垂,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这些玩偶...”青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辛泽西走到她的身边,他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迷惑:“这些是根据赵大师在灵山脚下的一所玩偶工坊里看到的样品画的。”
“灵山脚下的玩偶工坊?”青兰重复着辛泽西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心中一动,想到了宏叔工作的玩偶工坊。她也到访过那玩偶工坊,并没有看到展览的样品中有这么一系列的玩偶。她觉得多少有点奇怪。难道灵山脚下还有其他的玩偶工坊?
辛泽西点了点头:“是的,赵大师说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些非常特别的玩偶,它们的表情让他感到非常震撼,所以他决定将它们画下来。”
这个时候,之前去咖啡厅接辛泽西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他默默地站在辛泽西身旁。
“那些玩偶...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青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辛泽西身旁的男人这时候开口了:“赵大师说,那些玩偶的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能够吸引人的灵魂。他说,每当他看着那些玩偶时,总感觉它们在诉说着什么,但他却无法理解。”
“可是我觉得,这系列作品可以称作恐怖玩偶系列!”男人补充了一句。青兰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你觉得...”青兰的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被另一幅画吸引,画中的玩偶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仿佛在承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那男人注意到了青兰的目光,他轻声说道:“这幅画...赵大师说,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他甚至能听到玩偶的哭泣声。”
青兰的心跳加速了,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些玩偶...它们会不会和玩偶镇的传说有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回她听到了辛泽西的回应:“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一切背后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青兰草草地逛完了画展。她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的感觉。那组画作中的玩偶,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