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刘浩就来到了警局。他昨晚听青兰说辛泽西母亲失踪的事情,决定查一查卷宗。而通过警局的信息系统查询,他查到了大约30年前,玩偶镇的确发生过一起玩偶工坊的女工失踪的案子。而那个案子的失踪的女工,经过身份证信息对比,证实了确实是那位辛泽西的母亲。这让刘浩多少对该案产生了兴趣。他决定到档案室翻阅该案的详细情况。
警局档案室里,一排排的档案柜像沉默的守卫,守护着玩偶镇的秘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尘封的档案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30年前的失踪案,就像是一块被遗忘的拼图,等待着有人将它拾起,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他缓缓拉开一个档案柜,手指在那些泛黄的文件上轻轻滑过,直到他找到了那个名字——方玲。档案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刘浩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档案袋,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门。
档案里记录着方玲失踪时的详细情况,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细节,都被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刘浩的目光在那些文字间穿梭,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线索。
他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辛泽西的母亲——方玲失踪一案的报案人居然是方玲的哥哥。而且,这位哥哥还是方玲唯一的亲兄弟。
方玲在离婚后选择回到了玩偶镇的娘家。而她工作的地点,正是位于灵山脚下的玩偶工坊。她和洪倩的父亲宏叔竟然是同事关系,也算是师徒。不过,两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一组。宏叔当年是雕工,而方玲则是打磨工。当时,她主要负责给那些木质玩偶进行精心打磨。她工作单位的同事对她的印象都不错。据警方调查,在她的工作单位,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或者有恩怨。
说回她失踪的事情,方玲哥哥报案的时间是他发现自己妹妹失踪后的第二天凌晨 1 点。当时,方玲哥哥一脸焦急地走进警局,向值班民警报告称其妹妹已经失踪一天了。经过一番询问,警方了解到以下情况:
据方玲哥哥所述,他的妹妹方玲每天早上都会按时去上班,通常晚上 7 点半左右就能到家,然后一家人会一起吃晚饭。然而,那天他们一直等到晚上 11 点,始终没有见到妹妹的身影。家人开始感到不安和焦虑,于是决定让哥哥前往妹妹的工作单位寻找。
当方玲哥哥到达妹妹的工作单位时,值班人员告诉他,妹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这让方玲哥哥十分惊讶,因为妹妹平时非常守时且认真负责,从不无故旷工。随后,值班人员帮助方玲哥哥联系了妹妹同组的同事,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令人震惊的——方玲今早并未出现!听到这个消息后,方玲哥哥心急如焚,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迅速赶往玩偶镇的警局报警。
在警局里,方玲哥哥详细描述了妹妹的外貌特征、衣着打扮以及最后一次见面的地点等重要信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失踪的妹妹。可是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人口失踪未满24小时不予立案。警方没有立刻开始寻找,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派人找寻。但方玲的哥哥和警方几乎询问了方玲所有的同事、朋友和亲戚,都没有找到方玲的身影,也没有接到任何勒索的电话。
刘浩的眉头紧锁,他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入口。而这个迷宫的中心,似乎隐藏着玩偶镇所有诡异事件的答案。难道方玲当时也是被阴祭了?青兰梦中是方玲的哥哥搞鬼,事实真的如此吗?
据警局留下的记录显示,方玲的哥哥对自己妹妹失踪似乎十分焦急。自方玲失踪后的十年时间,方玲的哥哥每周都会到警局询问进展。如此看来,他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妹妹。
此外,刘浩通过深入调查玩偶镇居民档案时还惊讶地发现,原来方玲的哥哥早在大约二十年前,也就是他妹妹失踪后的第十个年头,就已经带着全家搬离了玩偶镇。而那时,方玲的父母也早已离世多年。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些细节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而刘浩在警方围绕方玲失踪案询问人员的笔录中,查看了方玲父母的笔录、哥嫂和邻里的笔录,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而邻里的说法似乎否定了青兰梦中情况的可能性。
刘浩仔细阅读着方玲同事的笔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笔录中提到,方玲曾经向与她关系亲密的宏叔倾诉过,自从她离婚回到家后,父母就经常赶她出门,并表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应该再回来。方玲觉得很委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种封建思想。宏叔认为方玲的父母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如此对待方玲。而在方玲另一个好朋友的笔录中,她也证实了宏叔的说法。这让刘浩对方玲的家庭背景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同时也对她的遭遇感到愤慨。可是,当时的警方应该并没有据此展开深入的调查。
然而,当刘浩继续翻阅笔录时,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阿橙的父亲。原来,阿橙的父亲也曾是方玲的同事,而且还是她的组长。据了解,阿橙的父亲后来离开了那家玩偶工坊,开始自己创业。
然而,当他注意到方玲那天并未上班时,他却没有拨打方玲家中的电话以了解情况。按照他的说法,方玲家里并没有安装电话,需要通过拨打居委会的电话并转接至方玲家才能联系上她。他认为,如果方玲家真的发生了紧急事件,那么方玲的家人很可能也不在家,因此便选择了不过问此事。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刘浩陷入了沉思。难道阿橙的父亲跟方玲的失踪有关系?还是或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