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见到栾霄亲自出场，常文昊不禁冷哼一声，随意对栾霄抱了抱拳，缓缓退下。
好不容易逮住了个重创甚至可以击杀牧云川的机会，就被这么生生打搅，他自然心里有所不满。
本来打算刀剑无眼，毕竟牧云川也只是个外人，就算真正杀了对方，栾霄也不会过多责怪自己。
只是没想到，栾霄竟然亲自出场坐镇最后一场。
“算了，也没想到夺舍的这个小子是青剑宗的人，牧云川，这次算你好运...”看着一脸平静的牧云川，常文昊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牙。
“前辈，请赐教！”
牧云川脸色凝重，对栾霄拱了拱手。
栾霄微笑点了点头，显然对牧云川这个选择也颇为满意。
“……”
牧云川缓缓调整了气息，看着栾霄，逐渐旋转了几下脚掌。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凝丹境修士相战，哪怕只是看着对方，这般压迫也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现在则处于隐虚中期，若是全力以赴，顶多抗衡化气境大乘。
栾霄修为是凝丹境小乘，就算只拿出一半的实力也足以击败任何化气境大圆满修士。
但毕竟不是生死战，只需要三个回合不出光圈，他还是有着信心。
微风四起，围绕广场的竹叶沙沙作响。
栾霄浅笑了下，旋即玉手一抬，远处其中一根竹子竟是被直接拔起，向其手中飞速掠去。
在飞行的途中，经过的风宛如锋利的刀刃，将其直接削成了竹剑的样子，最后稳稳被其握住。
见到如此行若流水的一手，牧云川眼瞳微缩。
“准备好了？”栾霄轻轻挥舞了下竹剑，问道。
原本平常的竹剑，被其握在手中时，剑尖闪烁着淡淡的青光。
周边，微风流动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在她周围环绕，如同忠实的仆人一般听候召唤。
“风之灵韵...”感受了有些凌厉的微风，牧云川眯了眯眼睛。
栾霄应该是亲和了风之灵韵的风属性，才能如此细微地操控风的流动。
“不愧是凝丹境...”牧云川摆了摆头，旋即正色起来，当下便是猛蹬地面，径直向对方冲去。
见牧云川竟然率先对宗主出手，众人都是一愣。
“斩！”
瞬间，牧云川来到了对方眼前，看着栾霄淡然的眼睛，一咬牙便是将竹剑对准其脑袋狠狠劈下。
见状，栾霄身形一侧，便是躲开而去。
扑了个空，牧云川迅速退开。
这一招只是试探，看看凝丹修士的力道是怎样，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选择了闪避。
“虚空之力！”
瞪着对方，牧云川立刻解除了对虚空之力所有的压制，瞬间能量便是充满了全身，将头上凝丹境的气息压迫都是生生冲淡了去。
见牧云川气息突然暴涨，弟子们脸色都是一变。然而在对方身上，仍然没能感受到修为。
“师兄，他周边的是什么东西？”景山喉结滚动了下，对师兄问道。
“不知...”大师兄此刻紧紧盯着牧云川周边的无形波动，在那股能量之上，他居然有了一丝恐惧之感。
“这小子似乎有什么异变啊...”常文昊眉头紧锁，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栾霄的目光同样盯着那股虚空之力，眼神微微闪烁。
“呼...”
牧云川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竹剑，虚空之力尽数盘旋而上，旋即猛地对栾霄劈下。
“斩！”
轰！
顿时，虚空之力便是飞速向对方掠去，那般威势竟将广场上铺就的石砖纷纷撕裂成两半。
栾霄坐在悬浮的光剑之上，脸色也是微微凝重，旋即眼眸一转，微风迅速向其身边涌去，在其周围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巨剑。
牧云川的虚空之力眨眼便至，被那股由风形成的巨剑分成了两股，最后狠狠轰在后方的竹林中。
瞬间，那股威势将竹林轰塌了一片。
“去。”
栾霄点了点头，旋即红唇轻启，那柄由风形成的巨剑，便是对牧云川狠狠冲去，剑锋之中所噙的那股破坏力量，比刚刚的虚空之力还要强上数倍。
“天罡诀二重疾！”
牧云川一惊，淡青色能量眨眼便充满全身，整个人也是如同闪电般的跃上天空，瞬间躲过了那柄巨剑。
嘭！
险险躲过巨剑，牧云川后背却撞到了一堵墙壁。
蓦然回头，那原本躲开的巨剑竟然也是冲上了天空，未等牧云川反应过来，便是上下调转，剑刃对其狠狠刺下。
“天罡诀第三重撼！！”
见状，牧云川知晓已经躲不过，当下手印一动便催动了天罡诀的最高境界，手上天罡气凝结成实质晶层，带动无可匹敌的力量对那柄巨剑狠狠轰去。
轰！！
拳剑相击，空中霎时爆发出炫目的青色光芒，紧接着便是一股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大的冲击波四散而开，竟然将周围的竹林纷纷别断而去，建筑一阵颤抖，广场之上的砖石也是尽数碎裂，尘土四起。
牧云川身形猛地坠下，将下方地面撕裂出一条深深的裂缝，宛如被巨斧劈开了一般。
那巨剑也是被他砸偏而去，冲向天际后化为漫天光点，散落而下。
“呜...”
牧云川衣衫此刻已是被尽数撕裂，摇摇晃晃地站起，此刻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好小子...”
和周围一干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常文昊咬了咬牙，这才发觉在自己从大圣来到燕城后，牧云川的实力已经上涨到了这个地步。
“原来他还压制实力了？”
一旁的景山和杨后也是苦笑摇头，刚刚牧云川的那一拳若是砸在自己身上，他们不死也得脱当场重伤。
“天罡气？”
栾霄看着牧云川身边的淡青色能量，看向牧云川的眼神却多了一份异彩。
“奇怪，这小家伙明明只有差不多化气的修为，为何能调动天地能量？”
“第一回合了，宗主。”
牧云川上身皆是伤口，对栾霄笑了笑，旋即一撕身上的破碎衣衫，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火热。
这么多年，虽然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但自己终于有了和凝丹境修士相战的资格。
对于武修来说，挑战一名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