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西郊赋诗兴 问心不问名
作者:柳元西   御兽谱最新章节     
    chapter 234: western suburbs poetic inspiration, asking the heart instead of the name.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凉。
    说话间,便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由远及近地传来。
    “有人来了!”海宝儿耳朵微微一动,瞬间捕捉到了远处细微的脚步声。他凝神细听,耳朵仿佛化身为敏锐的雷达,追寻着声音的方位。
    那脚步声起初细不可闻,犹如轻叩心扉,而后渐渐清晰,犹在耳边低语,最后变得沉重而坚定,如同每一步都踏在了心上。
    “应该是守城官兵。”林寒笙轻声提醒。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为本就紧张的气氛平添了几分焦灼。然而,林寒笙的脸上却始终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惊慌,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速速离开这里!等明日寻找合适时机出城,到竟陵郡天鲑盟等我!”抛下这句话后,海宝儿身影好似幽灵一样,瞬间消失在黑夜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二日。
    海宝儿和茵八妹驾着马车出城,疾驰而去。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我们去曲水郡城。”海宝儿对着驾车的茵八妹吩咐道。
    “曲水郡城?”茵八妹惊讶地问:“不直接去上云梯吗?”
    “现在还不能直接去上云梯了,有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必须甩了他们。”海宝儿解释说。
    自昨晚进城以来,他们就一直被两拨人暗中监视,一拨是守城将军钟离翼派来“保护”他们的,另一拨则是平和大王子的手下。
    茵八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驾着马车,向曲水郡驶去。
    在阳光明媚的清晨,曲水郡的街道上弥漫着晨雾。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郡城中心的广场上,一座古老的庙宇矗立其中,庙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庙宇周围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广场上有几个摊位,摊主们叫卖着各种商品,有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手工艺品和地方特色小吃。
    曲水郡的建筑风格独特,以传统的木质结构为主,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有茶楼、客栈、钱庄、绸缎庄等,招牌幌子迎风飘扬。茶楼里传出阵阵悠扬的古琴声,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曲水郡的生活宁静而祥和,人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这里既有繁华的市井景象,也有悠然的自然风光,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地方。
    在曲水郡的西郊,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而过。河岸边霜露皑皑,梅花绽放,美不胜收。一些文人雅士在河边漫步,吟诗作赋,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河上有几艘小船,船夫们悠然地划着桨,穿梭于碧波之间。
    其中一位名叫韦少白,他身着白衣,手持折扇,站在河边,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忧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轻摇折扇,高声吟唱: “曲水潺潺绕郡流,梅花夹岸笑寒风。晨雾袅袅漫庙宇,香烟缭绕飘碧空。哪位兄台愿与我共赏此景,对句一首?”
    听到韦少白的吟诗,其他人纷纷围拢过来,其中一位名叫王摩劫的青年人率先响应:“少白兄的诗真是意境深远,让我深受启发。我也来吟诗一首,‘西郊曲水蜿蜒过,河上小船逐碧波。世外桃源何处寻,上云梯顶入仙国。’”
    “摩劫兄,豪情!”另一位名叫杜子浼的人也不甘示弱,他轻抚胡须,对吟而起:“登上云梯入九霄,俯瞰郡城景更娇。山川壮丽诉不尽,诗情画意在心头。”
    “子浼兄,洒脱!”
    众人纷纷叫好,他们相互切磋,赋诗酬唱,共同探讨文学的奥秘。在这个美好的清晨,曲水郡的河畔充满了诗意与文化的气息。
    海宝儿跳下马车,心中诗意翻涌,难以自抑:“摩劫言桃何处寻,子浼谓道入九霄。少白意云思深远,忧叹红尘意难消。西郊河畔诗意浓,孤舟独桨任逍遥。且将烦恼抛脑后,心随流水自清高。”
    “兄台,好诗!”韦少白率先叫好,“想不到兄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华,实在令人佩服!”
    “过奖了,不过是信口胡诌,让各位见笑了。”海宝儿拱手施礼。
    “兄台太谦虚了,这首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准,堪称佳作。”王摩劫激动地说。
    “不错,尤其是最后两句,‘且将烦恼抛脑后,心随流水自清高’,颇有道家风范,令人心向往之。”杜子浼也附和道。
    “各位谬赞了,实在愧不敢当。”海宝儿谦虚回应,“其实,这首诗是我在路上看到西郊河畔的美景以及诸位论诗的场景,一时有感而发,随性而作,并未经过太多思索。”
    “兄台真是性情中人,我辈楷模啊!今日能够与兄台相识,实在是三生有幸!”韦少白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叫海问心。”海宝儿随意为自己起了化名。
    “原来是海兄,幸会幸会。”韦少白来到海宝儿身旁,好奇再问:“我看兄台气质不凡,想必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不知兄台师从何人?”
    “在下不过是无名之辈,自幼承蒙家父教诲,空有一腔热血罢了。”海宝儿脱口而出,“海阔天高羡鱼跃,花开花落又一年。少年轻狂意凌云,主宰沉浮自笑颜。”
    “兄台过谦了,以兄台的才华,若是有名师指点,前途不可限量啊!”王摩劫感叹道。
    “是啊,兄台若是有意,我可以引荐你认识一些文学大家,他们一定会很欣赏你的才华。”杜子浼主动示好。
    “多谢各位的好意,不过在下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受约束,所以暂时还没有拜师的打算。”海宝儿委婉地给出了拒绝的理由。
    “兄台真是洒脱之人,佩服佩服。”韦少白提议道,“既然兄台不愿意拜师,那我们就以诗会友,今日难得遇到知音,我们不如就在这西郊河畔,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吟诗作对,如何?”
    “正有此意。”海宝儿当即答应。
    于是,韦少白、王摩劫、杜子浼和海宝儿四人在西郊河畔吟诗作对,互相切磋,交流心得。他们的话题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天文地理到风土人情,涉猎之广,无所不包。他们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韦少白颇有感触,“今日与兄台相谈甚欢,受益匪浅,希望以后还能有经常与兄台相聚。”
    就在此时,一位仆人模样的人匆匆跑来,他神色慌张,满脸焦急,语气惶恐地大声呼叫:“少爷,不好了!家中出大事了!”
    杜子浼闻声转过头来,急切地问:“怎么了,杜桥,家里出了什么事?”
    只见杜桥气喘吁吁地回答:“少爷,夫人……夫人她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