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9: a doctor has the heart of a parent, and is anxious about the urgency of the patient.
南烛竟然凭空消失了?!
海宝儿满脸惊愕,心中暗自惊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会如此凭空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高声下令:“传张礼,率力堂众人,即刻出发,寻找南烛!”
“是,少主。”伍标闻令,正欲举步前行。
海宝儿忽然抬手,喊道:“等等!”他轻抚下巴,若有所思,沉声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在何处。你们不要贸然行动,我去找她。”
“少主,我也同去!”伍标手握猫眼雄鞭,跨步上前,目光坚毅。
海宝儿摆了摆手,拒绝道:“不,你不必去。你替我好好款待官堂主,然后将林寒笙接来。”说罢,他便转身登上马车。“走,景叔,去刚才的地方。”
马车如飞,尘烟滚滚。海宝儿端坐于车内,眉头紧蹙,心潮翻涌。他忆起与南烛兄妹初见时的对话,念及那上等绸缎和错误画像,便猜到她幕后的人可能来自宫廷!
再联想今早的种种,南烛此刻或许正与那宫中之人在一起。至于缘由,想必是那人苦寻海宝儿不得,便借南烛失踪,将海宝儿诱至此处。
“嗖!”的一声,马车快速启动,在方才景叔与几名大汉激战的地方,戛然而止。
海宝儿纵身跃下马车,环顾四周,面露疑惑之色——此地已然空空如也,那些大汉的尸首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些人的行动果然迅速,竟然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尸首清理得干干净净。”
景叔立于一旁,面色凝重,打手势道:“此事定有古怪,这绝非普通江湖人士所为。”
果然,倏忽之间,只听“咻”的一声,一把钢刀挟着破空的利响,猝不及防地从远处电射而来。景叔悚然一惊,瞬间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想也不想,猛地推开海宝儿。
海宝儿身形一闪,避过了景叔的推力。他眼神一凝,盯着那破空而来的钢刀,神情严肃。
好凌厉的一击!
从这一击的力道来看,此人必是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景叔手臂一挥,手中马鞭腾空而起,缠住那飞射而至的钢刀。他手臂一抖,马鞭顺势一甩,钢刀的飞行轨迹瞬间发生改变。
“啪”的一声脆响,钢刀犹如被赋予了力量,以无法阻挡的威势和劲道,没入了高高的围墙之中,激起片片碎墙皮。
海宝儿见状,心中暗赞一声,对景叔的身手越发钦佩。他身形一动,来到景叔身边,对着暗器射来的方向,沉声道:“何方鼠辈,竟敢暗箭伤人?”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海宝儿目光深邃,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发现不远处的树梢上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追!”海宝儿低喝一声,身形如箭,朝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奔射而去。景叔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在巷道里追逐穿梭。
前方的黑影时隐时现,似乎在故意引诱他们。
一路追逐,三人便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前。庙宇的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海宝儿停下脚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小心有诈。”景叔拍了拍海宝儿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海宝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庙宇大门。他刚想伸手推开大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不好,快退!”海宝儿大喝一声,拉着景叔向后闪退。
就在他们身形刚动的瞬间,数道寒光从门内激射而出,梨花暴雨一般射向他们。海宝儿身形急闪,有惊无险地避开暗器的袭击。他手中浑元梃挥舞得密不透风,梃身上射出的劲风将射来的暗器纷纷击落。
海宝儿眼神一冷,手中浑元梃挥舞得更加凌厉。他一步一步向庙宇门口逼近,准备强行闯入。
“砰!”的一声,海宝儿一脚踹开大门,身形如电,冲进了庙宇内。庙宇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雾,让人视线模糊。
“咳咳……”海宝儿挥动手臂,驱散着烟雾。突然,一道黑影忽地从烟雾中扑向海宝儿。海宝儿本能反应,手中浑元梃顺势击出。
“铛!”的一声,浑元梃与黑影手中的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海宝儿手臂一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对方的兵器上传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黑影是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神秘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是谁?为何要偷袭我们?”海宝儿沉声道。
神秘人不答,手中兵器再次挥动,用更加猛烈的招式发动攻击。
海宝儿身形灵动,避开对方的攻击。他手中浑元梃上下翻飞,挑落了那人手里的兵器,并用梃尖抵在了神秘人的咽喉部位。“说不说?!”
神秘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闭口不言,似乎在等待什么。
“且慢!”
海宝儿正欲动手,忽闻一声高呼,其声不疾不徐,其音不高不低,其调忽粗忽细,却如九天惊雷在他身后蓦然炸响:“海少傅,欲见你一面,可谓难如登天呐!”
海宝儿霍然转身,只见一位身着蟒袍的老者从雾气中徐步而出。
老者身形高大,步伐沉凝,每一步都似有无尽劲力。他的面容棱角分明,周身一尘不染,宛如精雕细琢而成,透着一股清雅之气。一双锐利的眼睛,恰似鹰隼,扫视四周,似能洞察一切虚妄。
他的声音虽不低沉,却极具磁性,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海少傅,久闻你年少有为,武功卓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语中带着一丝赞赏,却又令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
“什么人?!”海宝儿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只怕比之老把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人轻笑一声,声震耳畔,在空中嗡嗡作响。“以海少傅的睿智机敏,难道还猜不出咱家的身份?”
“是你!”海宝儿手臂一挥,将浑元梃收入囊中,眼神坚定,毫无畏惧地迈步走到老者跟前,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发问道:“这天下之大,能以宦官之身着蟒袍者,恐怕唯有王公一人了吧!”
原来,他竟然是涿漉榜上位列第四的武朝大内总管——王勄!
王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和煦,却又如利剑出鞘般锐利,仿若能够洞悉人心,令人在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异样感觉。“海少傅,邀你在如此简陋的地方相见,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海宝儿心中警觉,疑惑地问道:“南烛是否在你手中?”
“海少傅这番言语,怕是有所偏颇。南烛乃我麾下之人,她向我禀报情形,自是理所应当!”王勄轻笑一声,说道:“有道是,大慈大悲恻隐心,普度天下含灵苦;仁医恰似父母心,急患急患之所急。看来江湖上的传闻不假,海少傅对待每一位病患,皆如至亲家人一般,委实令咱家钦佩万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海少主可否愿意接纳咱家这等病患?”王勄话锋一转,语气亦不再似先前那般强硬。
“哦?”海宝儿面露惊疑,疑惑地问:“观你气息平稳,中气十足,全无半分病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