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鸣宝脱险记 神兽翔天骓
作者:柳元西   御兽谱最新章节     
    chapter 467: the heavenly horse drives away the evil spirits, and the sacred beast xiangtian zhui flies in the sky.
    狰狞兽,是世间神秘莫测、恐怖至极的恶兽。
    它面容仿若野猪,身形恰似壮牛,却比野猪和壮牛更为庞大雄健,体长一丈有余。
    它周身覆盖漆黑如墨、厚实无比的皮毛,能将光线尽数吸纳。硕大狰狞的头部,额间弯角如钩,双眼就如同燃烧的炭火,血光四溢,透露出残暴杀戮的恶意,獠牙长短交错,令人毛骨悚然。
    它背部生有巨翅,羽毛坚硬似钢,边缘锋利如刀,翅上更有暗紫色纹路蜿蜒盘绕。四肢粗壮像巨柱,端爪锋利似刀剑;尾巴粗壮且灵活,尾端更有尖锐倒钩,寒光闪闪。
    狰狞兽生性凶残至极,行动狂奔时,常常飞沙走石、树木摧折,能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遇猎物则会迅猛扑上,以獠牙和爪子残忍撕裂,而后贪婪吞噬。这样残忍的行径,堪比地狱恶魔,是普通生灵的梦魇。
    说回战斗现场。
    面对狰狞兽,鸣宝尚幼,终究不过是神兽幼崽罢了,又何来多余体力与实力与这可恶的狰狞兽相抗衡?
    故而,当下鸣宝所能做的唯有奔逃,且须逃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妙。
    狰狞兽毕竟异常凶猛且狡诈,渐渐地,鸣宝体力不支,速度显着下降,身上亦被它抓伤多处。就在鸣宝渐感虚弱无力之际,恶兽瞅准时机,猛地一扑,将鸣宝重重撞倒在地。鸣宝挣扎着意欲起身,可受伤的身躯令它明显力不从心,踉跄数下又重重摔倒。
    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恰于这危急关头,天际传来一阵嘹亮嘶鸣,一道绚丽光芒划过,紧接着一只神采飞扬、完美无瑕且长着翅膀的天马,如天神降临般从天而降。
    这匹天马浑身毛发洁白如雪,马鬃如流云般飘洒,随风舞动美不胜收。它的眼睛透露出宝石般璀璨的蓝,灵动中尽显无上威严。尤其是它那对宽大而有力的翅膀上,羽毛整齐排列,翅尖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金色,挥动间竟能搅动天地风云变色。它的四肢修长而健壮,蹄子比之于精致的玉器,还要温润光泽。
    天马乍见恶兽,当即仰天嘶鸣,刹那间便与恶兽战作一团。它振翅高飞,翅膀扇出狂风烈烈,与恶兽的巨翅轰然碰撞,发出震耳轰鸣。它口中喷射出锋利火芒,犹如无数道夺命利箭,直逼恶兽,恶兽则以狰狞獠牙和尖利爪子凶猛回击。
    二者你来我往,战况激烈异常,整片森林都为之微微颤抖。
    天马身姿矫健,辗转腾跃,时而以翅膀猛力重击,时而以玉蹄奋力猛踹。恶兽渐感力不从心,难以招架。最终,天马施展强大神力,一道璀璨光芒狠狠击中恶兽,恶兽惨叫连连,轰然扑倒在地。
    倒地后的恶兽,獠牙呲出,双目血红,凶相毕露,妄图拼死一搏。然而,在天马的凌厉攻势下,恶兽的抵抗终究是徒劳无功。
    胜利后的天马,鬃毛飞扬,神威凛凛,仿若战神降世。它落在鸣宝身旁,低下头以温和眼神望向它。一经对比,天马的体型,显然比鸣宝大了不止一倍。
    鸣宝感激地看着天马,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天马轻轻用头蹭了蹭鸣宝,而后驮起它,朝着远方飞去,消失于天际中。
    若海宝儿在此,必能认出这天马便是传说中神俊至极的翔天骓。
    翔天骓能斗恶兽,鸣声九霄,翅扇狂风,光若利箭,神力无敌,是天地间最耀眼神驹。
    据古籍记载:太古混沌初开,翔天骓便已出世。曾有大凶为祸,百姓受苦。翔天骓闻之,拍翅怒冲,激战中以嘶鸣、狂风翅、利箭光等绝技重击大凶,辗转挪移,翅蹄猛击,大凶虽顽强抵抗终不敌,落荒而逃,世间得安。
    翔天骓神采无瑕,力量强大,不仅与鹿矖齐名,更有慈悲心怀,实乃令人敬畏的绝世神兽。
    鸣宝紧紧趴伏在翔天骓宽阔且坚实的背上,耳畔狂风怒号,声震如雷。它艰难地睁开眼眸,向下俯瞰,那景象顿时令它惊心动魄、骇然变色。下方山峦起伏连绵,有蜿蜒巨龙的磅礴气势;湖泊错落有致,有繁星点点的璀璨闪耀。山川的壮美让它惊叹连连,但也使它内心的恐惧愈发汹涌,它把头紧紧地埋进了翔天骓厚厚的鬃毛里,身体亦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事实上,翔天骓的速度对于鸣宝来说并不算太快。但,鸣宝之所以如此惊恐,全然只因那一点——它恐高。
    高度的不断攀升让它心跳如鼓,呼吸急促似喘,根本无法遏制住内心的不安。每一次低头看向地面,都感觉要堕入无底深渊一般,这种感觉让它几乎难以承受。
    翔天骓敏锐地察觉到背上鸣宝的异常反应,即刻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减缓速度,紧紧贴着山体缓缓滑行。鸣宝微微抬起头,望见近在咫尺的山体巨石,紧张的情绪这才稍稍得以舒缓。它好奇地伸出右蹄,竟与石头摩擦出阵阵耀眼火花。它兴奋异常,奋力撑起身体,试图站立起来。
    可就在这一刹那,前方一块落石毫无征兆地猛然滑落,翔天骓见状不妙,慌忙拔高身形,惊险躲过一劫。可鸣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肝胆俱裂,“噗通”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身体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翔天骓背上。
    时光悠悠流转,山川悄然变幻。
    雾隐山脉霍然映入眼帘,翔天骓找准方位,俯冲而下,眨眼间便驮着鸣宝一头扎入了茫茫的迷雾中,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次日破晓之际。
    数匹快马并两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城海侯府后院。他们的抵达,毫无悬念地引起了京城各方势力的瞩目。此前那热闹非凡、宾客盈门的侯府,现今却不出所料地变得颇为清静。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起因,正是海宝儿那惊世骇俗的拒旨一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已然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闹得满城风雨。
    海宝儿抱着姝昕沉稳地走下马车,而后步履坚定地朝着主卧走去。经过一路的治疗,姝昕的病情虽然得到暂时控制,但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至于具体病因,海宝儿、鬼手官鳌与骆茵陈三人一路上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姝昕体内无端生出的两股邪祟之气,想必是由某种邪异之物侵蚀所致,之所以这般猝然发作,实乃日积月累、积微成着,量变终致质变。
    海宝儿将姝昕轻轻放置在主卧的床上,随后转身与鬼手官鳌和骆茵陈商讨后续对策。
    鬼手官鳌捋着胡须,眉头紧皱,率先开口:“依我之见,这邪异之物或为阴寒之物,其性至阴至寒,久居体内,才会导致如此情形。”
    骆茵陈却摇头,神色凝重,提出不同意见:“我看更像是一种蛊毒惑类,悄然潜入,暗蚀躯体所致。”
    海宝儿皱眉沉思片刻,目光深邃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但我观姝昕的脉象,时而沉迟,时而弦紧,恐非单一邪异所致。”
    三人争执不下,一时间也难以定论。海宝儿决定先以固本培元之法稳住姝昕的病情,他调配了几味珍贵的药材,熬制成一碗浓稠的药汤,小心翼翼地给姝昕喂下。
    汤药入喉,姝昕仍昏迷不醒,但气色略有改善。海宝儿再次为其诊脉,心中暗自思忖。他想起古籍中曾记载的一种罕见病症,与姝昕此刻的情形颇为相似。
    “难道是那传说中的‘幽祟侵躯’?若是这般,那就十分棘手了,必须找到相应的药物才能与之抗衡。”海宝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鬼手官鳌和骆茵陈,二人皆是一惊。
    鬼手官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真是那‘幽祟侵躯’,可要速速寻找镇祟灵药,否则黎姑娘危矣。”
    骆茵陈也点头赞同,忧心忡忡道:“不错,可这镇祟灵药极其难得,该去何处找寻呢?”
    问题摆在眼前,不容半点差错。
    海宝儿猛然起身,神情决然道:“不管如何艰难,哪怕踏遍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灵药,救丫头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