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柔甲微笑着朝几位美女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毕竟不熟，作为同事，以后处下来才知道。
她们也朝蚩柔甲也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没有寒暄，没有惊讶。便各自开始忙了。
有去厨房帮忙摘菜的，有用抹布擦窗户玻璃的，还有的去把凳子从桌子放下来。
开始摆放餐具，各有各的事，井井有条，不慌不忙的做着各自的事，蚩柔甲赶紧去帮忙摆放凳子。
做完后厨房里面叫开始吃早餐了，服务员们赶紧去端饭，一大锅稠稠的白米粥，一碗调好的萝卜干，
大家狼吞虎咽吃得很快，蚩柔甲也赶紧吃了一碗粥。收拾完后差不多快到十一点了，
开始用两人抬的大电饭锅做米饭，当然蚩柔甲只是旁观者，可不敢下米和水，
这么大的电饭锅，没几年经验根本不敢下手，
忙完这些后三两成群在大厅坐着聊天等客人上门吃饭，好第一时间拿菜单给客人点菜。
蚩柔甲坐在一边，有一位个子高挑长相出众的女孩跑来坐蚩柔甲旁边说：
“你今天才来的吧，你好漂亮，听说你晚上也住这里，我也住这里，你的行李呢？”
蚩柔甲微笑着说下午下班后去朋友家把行李拿来。
她又说：“我们一起住后面那个包间，就是住这里比别人上班早，下班晚，
有的客人喝酒很晚了都不走，我们住在这里就要等多久，人走后再收拾完才能休息。一点私人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说完还小嘴撅着有点不满。
蚩柔甲从她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机，没城府的小姑娘，这种人有啥写在脸上，
也挺感谢她给自己说这些，蚩柔甲从来没在饭店做过工。
什么都不懂，其她几人也在各聊各的，这是正常的，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和一群陌生人，其实相互都在试探，蚩柔甲也没往她们人堆里去谄媚说话。
蚩柔甲有很强的防备心，除非万不得已才会主动走进陌生人圈子里聊天社交。
其实说穿了蚩柔甲从小有点自卑，是家庭环境没安全感造成的。
后来决定出门打工，是蚩柔甲下了最大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这时三三两两的来了几桌客人，她们拿菜单点菜时蚩柔甲在旁边看，记住每个步骤，
总之学的东西太多，便忙得没有时间 胡思乱想。
野鸭堡是每桌客人必点之菜。蚩柔甲不点菜，把点好的菜单送到厨房，再交代客人的忌讳，
就记住每桌客人点了什么菜去厨房端菜，忙得不可开交，就像古代跑堂的店小二。
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半，没什么人后大家吃中饭，就是客人有的没吃完的菜，服务员捡没动过筷子的留下来，中午厨房打杂的和服务员吃这些，
老板娘很漂亮，高冷，是收银员，十一点来，这时也在吃饭，是厨师专门给做的两菜一汤。
蚩柔甲以为厨师不和服务员一起吃。厨师忙完后也坐了过来在一起吃。
全部忙完蚩柔甲就去叶叔叔家把被子行李拿了过来，不然晚上忙的太晚就不好去敲门打扰他们休息，
把行李放在杂物间后，早上和蚩柔甲聊天的那位小美女小草很兴奋，说晚上不怕了，有人陪了。
蚩柔甲便和小草说自己晚上要去一个半小时上夜校，就在边上的学校，说如果去的话其她姐妹不知道同不同意，毕竟自已是来上班的。
小草吃惊的看向蚩柔甲说，“你这么优秀，还在上学，真羡慕你，我一天书没读过，我家姊妹多。上不起学。”
蚩柔甲说没读过书不会写字那你怎么点菜记菜名？
小草说厨师是他表哥，她只负责端菜和打扫卫生。
又说道，“七八点客人来吃饭的差不多都来了，只负责上菜和看着防止客人跑单，现在饭店都是先吃饭后买单。”
让蚩柔甲放心去上课，也没多忙，她去帮忙给说一下打个招呼。
蚩柔甲的心放下来了，马上出去买了一提香蕉，五斤苹果，拿回来给每人分一点，让大家多多包涵，
这时候的水果很贵，打工人是很少买来吃。
大家都很高兴，让蚩柔甲放心去上课，都是小事，这大概就是吃人口软，拿人手短。
搞定这一切后就安心上班了。
晚上把包间的十二个椅子摆上，蚩柔甲和小草一人六个放好，从杂物间把行李拿来铺上，安心睡觉，小草临睡时又对蚩柔甲说，
“明早七点之前就要起来把行李整理好放杂物间，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睡在包间里。
这是吃饭的地方，让客人知道了不好。”
小草说的这些蚩柔甲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晚上睡觉差不多十一点半，早上六点多起床，这时候是冬天了，要是夏天吃饭熬夜喝酒的人会更晚。
唉，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苦命人，打工出头人上人。
就是太难了。
蚩柔甲这时有三千块存款，买房子就别想了，但是租一小间房子睡个安心觉应该能行，
心里这样想着便睡了，今天不停的跑堂，两腿发软， 又酸又疼，也不想去识海了。
第二天熟悉一点饭店流程后，便早早起来擦窗户，收拾卫生，放凳子，等她们几人来后没多少事了，其实蚩柔甲是怕晚上去夜校时间长了她们心里不舒服，
便做点事让她们记住自己的好。
长期买水果请客蚩柔甲也请不起。
今天早上蚩柔甲正在忙时老板的爸妈过来了，原本早上老板妈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挑选好菜买好，让人送来店里，
老板爸每天清点物资少了啥补上。二老都六十来岁了。为了儿女操不完的心。
老板爸看到我打扫卫生笑着夸蚩柔甲懂事，
蚩柔甲也挺敬重他老人家，谁知后来才知这才是披着人皮的狼。这是后话了。
蚩柔甲对店里出名的野鸭堡特感兴趣。野鸭堡一锅四十八元，味道是真的没话说。
便没事时去厨房帮忙顺便学一下怎么做的。
厨房旁边仓库是处理好的一堆堆鸭子。
蚩柔甲去厨房端菜只偶尔看一眼怎样做，但要学到就别想了。
其它炒菜倒是学会了不少。这也是蚩柔甲以后南北美食都吃过，觉得还是自己做的菜好吃的原因。
这样每天忙忙碌碌到腊月，地上结了一层薄冰，这是最容易滑倒的，从厨房到包间要经过一小段露天的路。
蚩柔甲每天都小心翼翼端菜，这天下着鹅毛大雪，包间客人点了一盘青烝鲈鱼。
这盘鱼七十八元。蚩柔甲端着很小心的去包间，刚走到包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一下子推门出来一人，蚩柔甲脚底打滑没避开。门是朝外开的，刚好门框撞到蚩柔甲端的盘子上。
一盘鲈鱼连盘子摔在地上碎了。才出锅的鱼很烫，蚩柔甲的手顿时红了一大片。也顾不上手上的伤。
蚩柔甲一下子惊惶失措连声说对不起。
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瘦高个男人，
马上笑着说道：“没关系，怪我，不怪你。是我推门没看到你在门外，不关你的事。我会连盘子钱鱼钱一起付给老板的，别怕”！
说完走出去找老板了，蚩柔甲急忙把地面收拾干净也去吧台。
那个客人正在给老板说是他的原因把菜弄翻了。把清蒸鲈鱼和盘子照价单算给了老板，算了一百二十元，老板说那是清蒸鲈鱼专用盘。
客人给了钱后转身看到蚩柔甲，笑着说：“你看我把钱给了，你不要担心。”
然后走了。
蚩柔甲看到这里松了口气。自己一月工资二百八，要是把这盘鱼算我的，扣了会心疼好久。
是蚩柔甲放心放早了。这是后话！
经过这事后蚩柔甲更加小心，过了一星期老板爸突然找到蚩柔甲，
说给蚩柔甲介绍对象，是本地人。说蚩柔甲这样边上学边打工太辛苦，结婚后那家里条件不差，就是人老实点。
蚩柔甲说自己才十七还不到，不急着找对象。就回绝了。
心想自己事情一堆还没整理顺，十八岁没找到两魂自己能不能活多久自己都不知道，马上要过年了，过了年后农历三月就是自己生日，现在十七岁都还没到。
这一段蚩柔甲想去那个神秘的地方，一直去不了，灵儿说！“是上次你的意识差点散了没恢复好”。
好久没去了，早点补全两魂心也安安下来。
还有母亲正在老家被虐待。蚩柔甲要把自己老娘救出火炕。
小草无意中听到这事后，悄悄给蚩柔甲说，她知道那个男的，是个曲腿残废，先天小儿麻痹症造成的，今年快三十岁了。
之前还给她提过，说答应了就不用打工上班，结婚了就享福了。小草没答应。
蚩柔甲对这些不太感兴趣，觉得拒绝老板爸后，他应该不会再说这事了。
这天到发工资的时间，别人都领过了，蚩柔甲去领时扣了一百元。蚩柔甲当时就急了，怎么扣这么多，从哪样上面扣的？心里疑惑不解，便问了出来！
老板说是那次那盘鱼打翻了，盘子也碎了，不该扣钱吗？
蚩柔甲说，“当时客人不是把钱赔偿了，连盘子一起算的，我当时看见了。”
老板说道，这是店规，不管客人赔没赔钱都得扣。说完就走了，
其它几个服务员看蚩柔甲一脸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