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水水怀疑,那股神秘的力量是不是在捉弄她。
在季玄义魂体回归时,她体内的力量也随着回归,仿佛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美人姐姐,救我。”
呼救声打断两人,苏宝在大门和一只虫族缠斗。
季玄义迅速的掌控机甲的操作权限。
一个飞跃拦在大门前,苏宝脱力摔在地上。
“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
机甲重剑一挥,消灭前排的虫族。
“得救了。”
苏宝喘着粗气感叹劫后余生。
太叔曜白了她一眼,扶起苏宝,小心帮她擦拭脸上的黏液。
“下次再不小心,早晚死在战场上。”
苏宝哎哟一声,揉了揉撞疼的胳膊,乐呵呵的大喊。
“挡在老弟前面,是我该做的。”
真是一对冤家姐弟,一个性格大大咧咧,一个嘴硬心软,真真是有趣的姐弟。
时水水抽空从机甲上下来,看到这一幕由衷的感叹。
感知到驻地鬼气动荡,她舒展的眉宇再次收紧。
“苏宝,太叔曜,虫族在大举进攻驻地,你们上去支援。”
苏宝脸色一僵,露出担忧之色,视线落在还没有破茧的虫族上。
太叔曜抿着唇没有说话。
瞧出她的忧虑,时水水召唤魂泣镰刀,斩断汹涌袭来的恶鬼。
“放心,这里有我们,驻地靠你们了。”
姐弟俩不再迟疑,转身就走。
他们必须相信自己的王。
鬼气越发猖獗,时水水施展鬼蜮笼罩整座密室,隔绝鬼气溢出。
哐当一声巨响,虫族破茧,刺耳的声波把墙体震裂,强大的精神力从虫茧中泄出。
竟然是3s级的虫族。
季玄义动作敏捷,控制机甲挡在时水水面前,为她阻挡精神威压。
“人类,香。”
虫族抖动头上的触角,恶臭涎液滴在地上,猩红的双眼贪婪的望着满身鬼气的人类。
纯正浓厚的阴气让它垂涎欲滴,坚硬的翅膀不受控制的煽动,掀起一阵阵尘埃。
鬼王气息。
时水水眼中嫌恶尽显,魂泣镰刀红光一闪散发出强烈的威压,把虫族逼退一步。
这方世界的鬼王都是量产的吗?
“玄义,它已经被鬼王控制,我把它引出你止住臭虫。”
好不容易穿越,见到未来繁华的光景,没想到这里的敌人居然是恶心的虫族。
季玄义下了机甲,机甲变化形态,黑耀的铠甲覆盖他的全身,杀意占据了冷冽的眉眼。
“后背交给我。”
时水水有一瞬的失神,千年来她每一次生死搏斗,都是孤军奋战,从来没有任何人和鬼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心中竟生出暖心之感,仿佛她已经等了很久。
白皙的右手习惯的抚上男人的耳廓,露出明媚的笑容。
“那就交给季先生啦。”
左手控制魂泣镰刀斩向虫族。
虫族动作迅速躲过攻击,刺耳的声波震得人头晕目眩。
时水水祭出祭魂幡隔绝声波,祭魂幡里还未被炼化的恶鬼发出悲人的哀嚎。
纯正黑色的鬼气从祭魂幡里飞出,以雷霆的速度覆在虫族的身上。
“想要吞噬我,你还不够格。”
论吞噬还没有哪只鬼能比得上她。
时水水闲庭信步,手握魂泣镰刀步步向前。
主人的靠近,祭魂幡激动的抖动,加大吞噬鬼气的力度。
欺负它的主人,找死。
魂泣镰刀受到地位的威胁,自动脱离主人的手,狠厉的朝恶鬼砍去。
附身在虫族身上的鬼王,还没来得享受大餐,在两大鬼器的武力下,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脱离鬼王的掌控,虫族猩红的眼睛恢复黑色。
“玄义,就是现在。”
一直在身后戒备的季玄义,手心显出无限金黄雷霆,雷霆化作蛛网笼罩住虫族。
虫族身体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背上滋滋冒烟。
虫族是3s级,季玄义亦然,旗鼓相当的实力,就看谁的精神力更加雄厚。
两者凶狠地纠缠在一起,激烈地打斗,季玄义如雨般的拳头砸向对方,快如闪电。
虫族皮糙肉厚,身上的鳞片坚硬非常,身上的伤口虽然触目惊心,但不致命。
时水水不认为自己的男人会输,她走到一旁运起鬼气炼化鬼王的鬼气。
方才那只鬼王气势上看起来吓人,实力却是与真正的鬼王相差千里。
她猜测附身在虫族身上的鬼王不是本体。
现在最重要的是,阵法未破,被斩断的鬼气又与外室的战士们相连。
时水水顺着鬼气连接的轨道走到左侧靠边的墙角,驻地条件艰苦,说是墙面也不过是锈迹斑斑的钢铁铸成。
鬼气延伸进入墙面的缝隙,然后消失不见。
她伸出手感知墙后的气息,却是什么也感知不到。
时水水疑惑的抬起手,学着人类在墙面敲了敲,墙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又学着在地面敲了敲,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是她敲击的方式不对。
在蓝星时她看电视,那些下墓的人就是这般做的呀。
人类的身体着实麻烦,若她现在是鬼身,穿墙下去不是难事。
季玄义分神留意爱人,望着她如孩童的举动,充满杀意的眼神回暖。
战场分神是兵家大忌。
一个不差虫族锋利的钳夹距离他眼睛分毫。
他即刻调整状态,躲过攻击,在他的凌厉攻势下,虫族节节败退。
雷霆化为匕首插进虫族的心脏,心脏里的虫核碎得四分五裂。
坚毅的脸上溅上绿色的黏液,就连身上的铠甲也没有幸免。
“飞鹰,清洁铠甲。”
【遵命,主人。】
待身上清理干净后,季玄义才舍得靠近自己的爱人。
“水水,小心。”
耳边还回荡男人的声音。
时水水已经陷入无际的黑暗,身体还在降落,魂泣镰刀垫在她的身下,缓解降落受到的撞击。
她环抱着手臂,脑海中浮现男人义无反顾跳下的身影。
心脏的位置小鹿乱撞般跳动,还伴随着热意和酸楚。
这就是人类动心的感觉吗?
时水水享受着此刻不一样的情绪,心中又生出担忧。
他没事的吧?
不知道下降了多久,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水水有些纳闷,她不过是敲敲墙面,脚下怎么会出现大洞,要是她没有掉下来?
刺鼻的腥味传入鼻腔,她眉头紧皱,这味道她十分的熟悉,是人血的味道。
似乎是到达底部,红雾缭绕,时水水坐起身斜靠在魂泣镰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