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盛泽一只手搭在凌烟儿肩上将她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剑上,然后御剑直接冲着城主府而去。
在路上,凌烟儿低头往底下看去,大街上和宅子里都看不见一个人影,看起来这里就是一个空城。
也不知道她之前在灵山驻地陷入幻境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是不是也同样是有幻境中的人,不像现在这样是一座空城。
只是现在幻境已经消失,也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明天还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让盛泽和孙宥林出去看看情况。
本来盛泽和孙宥林想直接御剑进入城主府,但却没想到被城主府上方的阵法拦了下来,他们四人被迫落在城主府的门口。
凌烟儿从盛泽剑上下来,立马扶着城主府门口的石狮子,感觉到了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她也是才发现自己晕剑哈,明明第一次被华清风带着御剑飞行的时候都没这个感觉,果然,还是华清风更温柔。
她哪怕后面明明同样的闭上了眼,依然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盛泽的御剑技术真的让她不想多说一个字。
嗯,大概能够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华清风明确知道凌烟儿是凡人,所以更护着凌烟儿,而盛泽并没有完全把凌烟儿当成普通人看待。
毕竟凌烟儿能够凭空拿出飞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凡人。
所以盛泽也没有太过于讲究凌烟儿,导致凌烟儿明明不恐高还都这么晕晕乎乎,要说速度,明明华清风御剑的时候速度更快,御剑的时间也更久,从灵山驻地到城主府,这才多长点的距离?
等凌烟儿缓过劲来之后,她问道:“你们昨夜感受到的灵力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这个防护阵?”
他们撞上那个防护阵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一股灵力波动。
盛泽摇头:“不是,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他也说不上来,但他清楚昨夜感受到的灵力并不是这个防护阵。
毕竟灵力波动和法阵的灵力波动是不同的,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凌烟儿看了一眼城主府敞开的大门,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去吗?”
看着那个幽深的大门,总觉得有种被请君入瓮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走吧。”盛泽说完就走在了第一个。
毕竟已经到了这里,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们也肯定是会进去探查一番的,而且,他有种预感,这里面肯定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四人走进了城主府,没想到刚走进去,身后的大门突然就关闭了。
凌烟儿回头看了一眼,总感觉这像是鬼故事的开头,她悄悄拉过飞在旁边的东方子楚,不确定的问:“你真的确定这个大陆上是真的没有鬼吗?”
东方子楚回身看了看身后那紧闭的大门,虽然不知道凌烟儿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还是确定的回答:“没有,没有鬼,没有鬼修,没有轮回转世,修士没有,凡人也没有。”
“好吧。”凌烟儿放下心来,没有鬼就好。
盛泽和孙宥林听到两人的对话,孙宥林问道:“什么鬼,鬼修?那是什么?”
凌烟儿解释:“人如果死的特别惨,死后如果执念太深,就会变成鬼,找害他的人复仇,鬼修,就是死后变成鬼修炼的。”
“没听说过。”孙宥林道:“不过也有一些死得太过惨烈,或者死的人太多,那个地方会有比较重的阴气。”
“对对对,阴气重的地方就会有鬼。”凌烟儿十分赞同的说:“阳气就是鬼的克星!”
孙宥林看了一眼凌烟儿:“极阴之地可能会诞生天材地宝,但没听说过会诞生鬼的。”
这个修真界怎么和她想象之中有一点不同,怎么能够没有鬼呢,不过幸好没有鬼。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条红毯突然从里面飞出来一路铺到了几人脚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几位客人既然到了,就请进来吧。”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许久没有说话,带着一股子黏腻,十分的冰凉,凌烟儿听着,却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
真的,这个声音一听就十分的反派。
盛泽抬脚率先走上这个红毯,孙宥林紧随其后,凌烟儿和东方子楚走在最后,这条红毯铺了很长一条道。
凌烟儿几人一路跟着红毯,穿过不少的院子和回廊,走了大半日才走到红毯的尽头。
雾霾霾的天气没有太阳,凌烟儿看了一眼天空,再看向前方,红毯的尽头是一个阴森森的大殿。
给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凌烟儿才跟上盛泽等人的脚步进入大殿。
大殿的主位上坐了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男子,在大殿里暗红蜡烛光的映照下,他那黑衣上仿佛有鳞片状的暗纹在随着大殿的烛火流动。
在看到几人走近大殿后,他抬眼向几人看来,那一双眸子竟是诡异的红色,他还是凌烟儿见到的第一个眼珠颜色不同的人。
就连之前出现过的魔族也是黑色眼眸,当然,也有可能那个魔族做了伪装,凌烟儿看不出来。
大殿里两边还站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都是不同风格的女孩,但同样的是,她们都很漂亮,她们穿着同样的衣衫,做同样的打扮,亭亭玉立的立在两边,即使几人进来,也依然站着没有丝毫动作。
在盛泽他们几人来之前,这里除了上面的男子,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一个男的。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看到几人进来,稍微坐直了身子道:“欢迎来到桃源城,我的新娘,我是你的夫君,也是这个桃源城的城主,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夫君就好了。”
他是看着凌烟儿说的,凌烟儿只觉得一阵恶寒,但不等凌烟儿说话,他就转过头又看向了盛泽等人:“只是,你也太不乖了,竟然还带了别的男人过来。”
还没等凌烟儿反驳,谁是他的新娘,就见他非常不讲道理的飞身过来朝盛泽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