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兵马之事。
陈诺想到,一年来,将得到的灌钢法、横刀、陌刀、仙人酿等图纸。
让史阿带回后,一切进展顺利。
武器,男人之好!
而且,华夏之人,天生患有火力不够密集恐惧症!
他给徐庶下达了个任务……
用穿透力十足的纯钢箭头!
五年内,造他个一千万支箭矢!
有水力锻锤技术,只要羽毛足够,其实并不困难!
明朝,一名工匠打造一根火枪枪管,要一个月,一把完整的枪,要两个月。
而同时代西欧,两个月就可打造近40把枪,水力锻锤,将效率提高数十倍!
到时,谁敢向他借箭!
不用火箭,他能将敌船都给射翻了!
武器工坊,怎么也得去看看。
心血来潮下!
陈诺看向朱治,轻笑:“君理,走!带吾参观下武器工坊与酿酒坊!”
朱治闻言,尴尬抱拳:
“主公,武器工坊占地太大,徐庶怕技术泄漏,将武器工坊设在夷洲!
而且,水力锻锤水车在有瀑布之地,最为方便,夷洲山多,也最合适!
酿酒坊不大,设在码头处,那里有重兵把守,属下带您参观下?”
陈诺挑眉,暗自赞赏!
徐庶真是太稳健了!
但他对酒……兴趣不大!
有这功夫,不如月下听曲。
但见身后蔡邕听到美酒,眼神一亮。
自古文人好酒!
孔融更是因酒丢命!
正好借助美酒,将蔡邕更加捆牢。
而且,蔡邕一直像护着崽子的老鹰一样,将蔡贞姬看的死死的……
不好下手!
醉了才好!
晚上偷家……
如此,两个女儿都嫁给他,这辈子,蔡邕只能老老实实给他教书……
培养人才!
念及此。
陈诺摆手,对朱治眨了眨眼:
“酒坊我就不去了,君理,带我老丈人去参观吧!”
朱治了然,应命后,向蔡邕拱了拱手:
“蔡大儒,请!”
蔡邕喉咙滚动几下,心中意动!
但礼数涵养他还是了解的,走完了三请三拒流程后,才不情不愿跟着朱治走了!
走时……
还不忘拽着一步三回头的蔡贞姬!
感受到身后锐利目光……
蔡邕得意的捋了捋胡须,转身对着陈诺挑衅扬了扬眉。
小子!还嫩了点儿!
想将老夫支开?
你这小心思,早已被我看穿!
昭姬老夫管不了了!
但贞姬……你想都别想!
老夫耳听八方!睡觉都睁一只眼!
哼哼……
果然!
姜还得是老的辣!
……
老家伙,戏真多!
陈诺撇了撇嘴,不理会蔡邕,转身径直带着家眷,返回观景木屋。
安顿好众人。
夜幕降临。
书房内,陈诺整理了下近几年的发展规划,最后,用笔在商会上圈了下。
站起身,走向甄姜卧房。
刚推开房门。
“夫君~”
一道窈窕靓影,奔跑时身摇如晃,白裙飘飘,直扑而至。
满怀温香软玉。
吧唧——
甄姜喜滋滋的在陈诺脸上亲了一口。
她扬了扬手中《何皇后教学笔记》,仰着脑袋,讨好道:
“夫君,妾身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呢,三日不见,定当让夫君刮目相看!”
大长腿就是方便。
几步就飞奔过来了!
想到初见甄大小姐,她那潇洒踹门英姿,陈诺莞尔一笑:
“哈哈,为夫近几年,都不外出,天天可见,姜儿但有提升,尽管放马过来!”
“嗯!夫君我们早点休息吧……”
甄姜拉着陈诺大手,向榻上走去……
……
夜色深邃。
甄姜挽着陈诺胳膊,汇报着商会情况。
说到最后,她一副霸道女总裁之样,嘴角翘起:
“夫君,目前50家酒楼,50家教坊司,醉仙酿定会大卖。
妾身还准备在每一郡再各开两家,到时,肯定能给夫君凑更多军粮!
就是每一家店铺都配了4名锦衣卫,王越统领那边,人手已有些捉襟见肘!
若要扩大规模,妾身怕……”
“不用担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锦衣卫少人,我让王越继续训练就是!”
说着,陈诺顿了顿,继续道:
“两个月后,我会安排一批武器装备混入粮草内,送至太行山!
你安排下,将那边木匠、铁匠等工匠伪装成商会人员,全部带回!
另,除粮草外,再多收购精铁、矿石还有布帛等夷洲所需生活物资!”
甄姜抬头,狡黠一笑:
“夫君还要收购什么呀,甄家商会各类物资齐全,直接给我娘,拿酒换!
倭岛不是有很多姑娘嘛,夫君挑剩下的,若教坊司装不下,一并送给她!
妾身可是知道她们进货价,保证把价格打下去!压得死死的!
低买高卖,定将我娘拿捏得死死的~她斗不过我~”
这小娘子,人倒是蛮好的嘞!
扶弟魔……
不存在!根本不存在!
这是坑娘啊!
她还不知道……
她们俩这是双向奔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商会照这样发展!
有甄家商会这庞然大物吸血!
稳了!
“夫人,商场如战场,形势变化多端……
我们日后再说?随时改进!如何?”
“咯咯咯~好啊!木啊……”
……
没过多久。
院外。
蔡贞姬一袭蓝裙荡漾,犹如谪仙飞奔而来。
“哎哎!蔡姑娘,别、别!”
典韦手足无措,抓也不得,动也不得!
听着屋内激烈争吵之声……
他缩了缩脖子,退出院外。
眼睁睁看着蔡贞姬飞奔入内,挂在窗台上,双手遮住眼睛,灵动的大眼珠子,在指缝中间,滴溜溜的转动,脸蛋红扑扑的。
屋内声音反而变得更大了……
典韦见状,摇着脑袋,退出院外!
离谱,真是离谱!
高冷的、温柔的、文静的、高贵的,遇到主公,都他娘的一个样!
就在这时。
院外,蔡邕追来,边跑边跳脚,大声叫嚷:
“啊!陈诺!快!快停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陈诺一个激灵,挺身而起,披起一件衣袍,向门外走去。
门外,蔡贞姬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眼神茫然。
蔡邕此时正好跑到院门前,见蔡贞姬衣裙整齐,而陈诺又是刚踏出房门。
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他愣神片刻,尬笑摆手:
“贤婿啊,吴郡三大家族来人,向你示好,老夫恰好在参观酒坊!
就想着用仙人酿,将他们灌醉,为贤婿探探他们的底!
你瞧,这人一喝多,就爱乱说乱跑!”
言罢,他转身作势要走,眼神剜在蔡贞姬身上,不断向其招手。
蔡贞姬强作优雅起身,羞涩含红,眼珠偷偷喵了眼陈诺,低头道:
“姐夫,师兄顾雍,被父亲灌醉!父亲曾评价他有萧何之才!
姐夫不是要去夷洲吗?
生米煮成熟饭!
贞姬想着正好将他搬上船!
有我和姐姐当说客,定能说服他来为姐夫效力!”
“贞姬是来告知姐夫此事的,可不是来偷看的,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陈诺垂眸,笑了!
这又来一个坑师兄的!
顾雍东吴丞相!
将他拐来,后几年听曲都更轻松惬意!
见蔡贞姬脸已红到耳根,似熟透的红苹果。
陈诺不禁想到一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美极了!
陈诺也不点破早已发现她的事实。
扭头似笑非笑,望向蔡邕:
“别急着走啊,蔡大儒!帮忙将顾雍搬上战船……行不行,我的好岳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