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她又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到了府外。
爬上了最大最低调的一辆马车!
“小小姐,您慢些呦!”春和要扶明馨,刚伸开手,明馨就爬上去了。
像泥鳅似的!
“嘿嘿,窝没事哒。”明馨从帘子中露出头来,嘿嘿一笑。
这时,安鲤走了过来。
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
春柳春和也紧随其后,各自坐在马车的两侧。
本来,安鲤不想让春柳春和跟着去的,毕竟小十四舅与小舟都在雍京。
但拗不过,只好答应去了!
东叔与护卫又最后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才让马夫赶车。
安鲤掀开帘子,看向府门口,又回过头来。
这就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晚,天边晚霞布满了整片天空。
很是漂亮!
街上吆喝声仍旧不断,穿过一条无人的街道后,出了雍京城。
来到了城外!
便顺着官道,往青州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夜空布满了星辰,一闪一闪的。
安鲤便让带头的护卫,寻了一处地势平坦开阔的地方停下,休息一整晚再出发。
翌日。
所有人休整了一夜,各个精神良好。
护卫们检查了一遍马车后,又继续上路。
所有马车,都是以商队的样子打造的,而下人与护卫也都扮做伙计,在马车左右。
意在遇上土匪时,能放松他们的警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啊呜!”
明馨刚刚醒来,奶声奶气的打了个哈欠。
“娘亲,窝肚肚饿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像鸟窝一样的头发。
安鲤笑了笑,柔声道,“还剩下一些早上烧的鸡肉米粥,你喝不喝?”
明馨闻了闻,打开了味蕾。
“喝!窝喝!”
“春柳,你喂小小姐喝粥吧。”安鲤笑着吩咐说。
春柳接过小碗,便喂了起来。
安鲤拿起地图,看着上面的路线,还远着呢,这才哪到哪?
走官道顺利的话,还要半个月的时间。
路上总是乏味无趣。
明馨除了吃喝睡玩,其他时间都在说‘好无聊’、‘好无聊’。
安鲤带的那些鬼物书,都已经被春柳春和讲了几遍。
听都不想听了!
这时。
前方的护卫过来,“夫人,前面倒了几棵树,挡住了路。”
“属下瞧着,那树后有人,恐是土匪。”
“特此向夫人禀报!”
安鲤听后,就知道会这样,一路上不会太顺。
压着声道:“小心行事,必要时暗卫会出手。”
“是。”
护卫又回到前面。
“娘亲,我想和土匪玩…”
[我看到了,是土匪!]
[哈哈哈,好玩的送上门来了。]
[正好!我无聊呢!]
明馨一下子激动起来,掀开一小角帘子,往外看了看。
四月份的天,万物复苏。
放眼一片绿色,前方正被一排绿树挡住了去路。
几个护卫已经小心地上前去了。
“馨宝,咱们是好宝宝,不和坏人玩哈。”
安鲤将女儿抱到腿上,拉上帘子。
那土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都凶神恶煞的,再伤着女儿。
眼下先看看能不能过去再说!
等待了片刻,迟迟不见前方传来动静。
突地!
“杀呀!抢了这商队,半年都不用开张了!”
前方传来一道凶狠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刀剑砍在一起、打斗的声音。
“夫人,前方打起来了。”春和看了一眼外面,忙拉上帘子。
这时。
又听到耳边护卫的话。
“快保护夫人与小姐!”
一阵马儿的啼鸣声,护卫们赶忙将马车围在安鲤的马车外面。
保护着她们!
随后,留下部分人保护,其他人都去对付土匪了。
春柳春和二人一脸紧张的,坐在马车内。
安鲤十分冷静,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并不害怕。
明馨更是胆子大!
偷偷掀开帘子一脚,眨巴着一只眼睛看着。
打劫的土匪不算多,大概有二十来人,而护卫们都有八十多人了。
将军府的护卫,可不是普通的护卫,都是明文清亲自训练出来的,本事了得。
不到半刻钟,打得土匪节节败退。
死了七八人!
“脱!给我脱!”
明馨指着土匪们道,她还未玩呢,可不能都死了。
随着她的一声落下,十几名土匪的裤带一松,裤子往下一落。
露出了白花花的腿和屁股!
这一情况,吓了土匪们一跳,好端端的,怎会掉裤子?
顾不得正打斗呢,连忙将裤子提起来!
正好给了护卫们时机,举起刀就朝土匪们的屁股上砍去。
“别砍了!”
“疼死老子了,老子的屁股坏了!”
......
土匪们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挥刀砍着。
根本没有机会,伤护卫们半分。
“哈哈哈,砍得好,笑死窝啦!”
明馨咯咯笑得不行,实在是太好笑了。
土匪们边提着裤带,边抱头鼠窜的样子,很是滑稽。
春柳春和没忍住,往外看了看,皆是一笑。
真是太搞笑了!
很快。
护卫们将土匪都抓获,除去死掉的十人,还剩下十五人。
护卫拿来绳子,将土匪们绑住!
“夫人,这些人任凭您处置。”护卫队长将土匪们压到马车外面,恭敬道。
安鲤掀开帘子,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
看了一眼这些土匪,个个凶煞至极,应该杀害了不少过路人。
随口道:“都处理了吧。”
护卫们便拖着土匪去一边处置。
“不能杀!你们不能杀我!”
“我要见刚才那位夫人,是有人指使我们这样干的。”
一土匪挣扎着大喊大叫,声音都破了音。
安鲤听到,赶忙让护卫停下。
并让刚才那个说话的土匪,再说一遍。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安鲤冷声问道,不怒自威。
“是...是一个男人与女人,让我们兄弟这样干的。”
“嘶!”
“我怎么想不起来,那男人的样子了?”
土匪抱着头,面色痛苦。
安鲤心中一咯噔,难道是勿虚与李玉娇?
他们怎么知道,她从雍京城离开,并会走这条路的?
又紧着问:“那女人长什么样?”
“可与天下缉捕令上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