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楚沐晟在御书房翻看着奏折,守卫太监进来禀报。
“王爷,潘公公求见。”
楚沐晟将怀里的小世子交给晟五。
晟五抱着小世子去了太皇太后的长信宫。
楚沐晟才吩咐道。
“去请潘公公进来。”
潘公公进来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呈上来一本册子。
“王爷,那位妇人已经将她所知的农业种植技术全部口述完,老奴命人在一旁抄下,给您送来了。”
说着将册子放在楚沐晟的案台上。
楚沐晟拿起来翻看了一会,抬眸出声问道。
“怎么不是她自己抄写?”
潘公公又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宣纸。
“原本老奴也是打算让她自己抄写,可她不老实,故意将字写错,老奴只得让她口述,让文书在一旁抄录。”
“故意写错?”
楚沐晟接过宣纸看了看,这些字都缺胳膊少腿的。
可不就是和王妃那时写的血书是一个样子....
只是后来王妃天天在府里练习书写,才没再写这种字。
看来王妃也是来自千年后的啊!
楚沐晟勾了勾唇角,他想起王妃曾作过一首诗,在京城广为流传。
虽然不清楚王妃这诗是不是她自己作下的。
但为了不走漏王妃的秘密,楚沐晟想杀了那个妇人。
随即他又想到找到一个异世灵魂之人不容易,也不知道禄王那边情况怎样。
沉吟稍许,他看向潘公公。
“潘公公,本王听闻你研制了一些有特殊奇效的药丸,比如上次那个真话药丸,不知有没有能让人变成傻子的?”
潘公公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紧。
当下拱手作答。
“王爷,老奴确实研制过此种药丸,不过王爷还请放心,老奴不会轻易使用。”
“潘公公安心,本王相信你对本王的忠诚。”
楚沐晟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
“那位妇人留着还有用处,但也不能清醒的活着,省的她在外面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
潘公公一点就通。
“是,王爷,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
潘公公退下后,楚沐晟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盘算着后续的计划。
思来想去,还是要看禄王那边情况怎样再作决定。
楚沐晟又翻看了一会潘公公送来的册子,揉了揉眉心。
“来人,去将大司农?给本王请来。”
“是。”
.......
晟王府。
王妃许可可带着两个大丫鬟叮当和暗香,一同在王府的湖中悠然地划着船。
暗香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手中的船桨在她的挥动下,使得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欢快的涟漪。
许可可和叮当一边笑着,一边小心地维持着船的平衡。
“暗香,你划慢点儿,这船可别被你折腾得翻了哟!”
叮当带着娇嗔喊道。
暗香腾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叮当姐放心,我有分寸的。”
刚说完,船身忽地倾斜,许可可和叮当忍不住齐声惊呼。
好在暗香眼疾手快,迅速稳住了船。
“哎呀,可真是惊险!”
许可可笑着说,她倒是会游泳。
就算翻了船,这也是在王府里,不会有什么落水的不良传言。
只不过如今已经入秋了,湖水有些微凉。
此时,一阵凉爽的秋风拂过,吹落了岸边金黄的树叶。
它们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轻飘落在湖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令人陶醉。
许可可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这风里都是秋天的味道,美极啦!”
叮当和暗香望着她,也跟着笑起来。
这美好的秋日,这欢乐的时光,总是让人沉醉。
王嬷嬷从前殿到缙云殿一路问着丫鬟们找了过来,看到她们几人在划船。
对她们招招手。
“王妃,禄王妃突然来访,您可要去见一见?”
许可可微微一怔,禄王妃怎么来了?
莫不是禄王病情又恶化了,那不是该去宫里找王爷或者太医吗?
“既是禄王妃到访,自然是要去见的。”
许可可转头看向叮当和暗香。
“咱们先回去吧。”
三人将船缓缓划回岸边,上岸后便跟着王嬷嬷往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禄王妃正端坐着喝茶,她带来的嬷嬷丫鬟都在殿外等候。
禄王妃看到许可可进来,连忙起身微微福了福。
“晟王妃妹妹,姐姐来的匆忙,没提前下帖子,还望妹妹莫要见怪。”
许可可笑着迎上去。
“禄王妃姐姐说哪里话,你甚少出门,能来我这,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禄王妃微微一笑。
“今日得闲,想过来同妹妹说说话。”
两人坐下,丫鬟们重新上了茶点,便退了出去。
禄王妃看了看王嬷嬷、叮当、暗香。
王嬷嬷会意,带着她俩走了出去。
许可可也看出了禄王妃这是有话不好当着她们说。
“姐姐,不知禄王兄长这几日身体状况如何了?”
禄王妃靠近了许可可一些,才低声说。
“不瞒妹妹,那日你和摄政王走后,咱们就安排王爷和那个名叫白素的女子圆了房。
事后,王爷他就有所好转,那白素却开始病病怏怏。
起初我们还当时她被打后才会如此。
第二日也没管她身体不适,又让王爷和她有过几次。
王爷身体越发好了,那白素却出现了和王爷之前那种病状。
太医们给把脉,说是,王爷的病情似乎转移到那女子身上了。”
“啊!怎会这样?”
许可可瞪大了眼睛,难道那破解之法就是将巫术转移到异世灵魂之人身上吗?
这.....
禄王妃也是满脸愁容。
“妹妹,我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这白素本就是来路不明之人。
若她真因此丢了性命,怕是不好交代。
可王爷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又怎能轻易放弃。”
许可可想了想说道。
“姐姐,此事我今晚会和王爷说说,禄王兄长的病情不能耽搁。
至于那白素,她来医治禄王兄长本就有所图谋。
且她给禄王兄长吃的药也并非真正能治好禄王兄长。
既然她有这个功效,那就物尽其用吧!”
对于想害自己的人,许可可才不会菩萨心肠。
白素那日说的话,她可是听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