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清璃找到赵悦时,赵悦虽已知 it 部门的事情,却仍一脸不以为然,丝毫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唯一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傅廷堔的插手,她独独害怕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受损。
“赵悦,你为什么要造谣诋毁齐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道德,也是对同事的不尊重!”顾清璃严肃开口道。
赵悦却不紧不慢的可怜兮兮地反驳道:“我没有造谣啊,我只是跟同事分享了一下我自己的怀疑。难道我们这些底层员工连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又是这副装无辜的表情,顾清璃真的是看够了,她愤怒地瞪着赵悦:“你说你自己是分享自己的看法?行,我就当你说齐溪抄袭了别人的方案是表达质疑,被他人不小心扩散出去了,那你又哪来的脸说齐溪仗势欺人了?”
赵悦一时语塞,她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说法。但她仍然嘴硬地说道:“那你们俩平日里关系更好,大家有目共睹,我就是觉得被孤立了,你连别人怎么想的也要管?”
顾清璃不禁冷笑出声:“我与齐溪关系更为亲近,你难道不清楚其中缘由吗?齐溪在公司每日所想的皆是如何学习提升自己,她的努力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而你呢?整天只琢磨着如何精心打扮,如何在傅廷堔面前展现自己!”
“我,我也学习了啊!”赵悦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因为顾清璃所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只是人家是学舞蹈的,实在是跟不上嘛。你们不能看我进步慢就说我没努力。”
这话说得十分委屈,若不是顾清璃自己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懂,还真就信了一部分,她怒极反笑道:“我有分配给你什么艰难的任务吗?甚至可以说,我有给你分配过什么任务吗?就做个普通的统计表格,就填下数字改个字体,有那么难吗?网上到处都是教学视频,随便一个初中生看上十分钟都能做得出来!
而你呢,三小时了,连一行都做不出来,你可别告诉我你连上网查资料都不会。还是在你看来,只有那些能在傅廷堔面前露脸的活才是简单的活,而那些露不了脸的全都是难活,你根本学不会?”
赵悦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脸上的伪装瞬间崩塌,大声吼道:“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这般诬陷我?”
顾清璃毫不退缩地看着赵悦,也大声回应道:“我说你不需要证据!就你的那点心思,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都看不出来吗?你看到齐溪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如此出色,获得傅廷堔的赞扬,便心生嫉妒。
但是倘若你真的也渴望得到傅廷堔的赏识,为何不反思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是否真正学到了东西?别只是一味地陷害别人。难道把别人拉下去了,你就可以变得优秀了?你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你闭嘴!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赵悦怒不可遏地吼道。
见两人越吵越激烈,声音也越来越大。齐溪急忙上前,拉住顾清璃的胳膊,说道:“顾学姐,别吵了,这样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顾清璃看着齐溪,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说道:“她这么污蔑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齐溪轻轻摇头,说:“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齐溪又转向赵悦,语气温和地说道:“赵悦,我理解你的怀疑,我也接受全公司的质疑。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方案是我自己努力的成果,没有任何抄袭行为。我们都是同事,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呢?”
心高气傲如赵悦,哪里能被三两句话哄好,更何况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看着齐溪,她又变得强硬起来,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就是怀疑,你能怎么办?”
齐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赵悦,我们可以一起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来一场座谈会。让全体同事来对我的知识储备进行判断,他们可以随意提问,甚至可以现场出题,让我分析。有能力的话,除了这个方案,我还可以做出其他更好的方案。”
然而,赵悦却不为所动,固执地说道:“就算你能证明你有能力做出这样的方案,那也不能证明你这个方案就不是抄袭的。”
顾清璃被她的这个逻辑气到差点动手,却被齐溪拦住。齐溪虽然性格温润,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齐溪看见这样的赵悦,也失去了与她交谈的耐心,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好谈下去的了。我并不需要打消你对我的质疑,我只需要打消值得的同事们对我的质疑就好了。同时,我也不需要你对我的道歉,因为自此之后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的往来。”
听罢,赵悦抓起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就死命往地上摔,边摔边说:“我还不惜的跟你往来呢!你配跟我往来吗?你什么身份?我可是赵家的小姐,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家的孩子,你就是一个穷人。”
看着赵悦这发疯的模样,其实顾清璃很想怼她。她不仅是一个穷人,她还是一个父母犯法了的人,按照当地法律来看,父母犯法三代子女无法享受正常的政治权利,那么她的地位其实比全公司的所有人都低。要不是傅廷堔可怜她,她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是顾清璃不想再刺激她,与这种人争辩,她只会觉得自己掉价。
“那就祝你好自为之。”撂下这句话之后,顾清璃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还不忘冷冷地留下一句:“我建议你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不然等傅庭堔回来的时候,你没办法解释。”
赵悦在原地无能狂怒着,可不仅是齐溪,还是宗婧,全部都离她远远的,没有人再在乎她,没有人管她,她也只能自己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坐在座位上诅咒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