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拍卖会我穿这套行吗?”
姜家。
奢华的大别墅中,姜柔提着一件金灿灿的一字肩连衣裙,高高兴兴地在韩欣的面前转圈。
韩欣看了一眼,摇头:“不行?那这套呢?”
韩欣又是摇头。
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姜柔不满地撅起嘴来:“妈,你到底是觉衣服不行,还是你女儿不行啊?”
“你这傻丫头,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觉得你不行呢?”
“那你这样……”
“柔柔,你可有在你爸那边听到什么?”
韩欣将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忧心的目光里写着不安。
姜柔皱了皱眉:“爸只在乎他生意场上的事,我又不懂,能跟我说什么?”
“那死丫头那边呢?”
“她?呵!”
姜柔听到韩欣询问姜绾的事,不由得不屑地冷嗤了一声:“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在战家得到什么宠爱啊?”
那老夫人啊,也就是看她可怜,老了同情心泛滥而已!
你且等着看吧,等姜绾在战家多住些时日,粗鄙的一面暴露得够够的,保准让人扫出战家。”
“会这样吗?可我怎么听说战霆骁还带她去集团上班了?”
“那肯定是被老夫人逼的,老夫人逼得越紧,战总就会越反感!哦,对了妈,你看热搜了吗?姜绾今天还去看心理医生了呢。”
姜柔说到这个就幸灾乐祸了起来,嘿嘿笑道:“这才几天啊,就把自己整出抑郁来了,看来她在战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妈,你且等着吧,她很快就会被赶出南城的。
想跟我和弟弟争家产?
做梦!”
……
“哈秋!”
姜绾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看着面前笑得好像黄鼠狼一样的战老夫人。
尴尬道:“奶奶,战园离这儿不远,我们还是回去睡吧?”
“回什么回?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嫌弃我老太婆,不愿意留下陪我热闹热闹?”
“可是……”
【您老人家哪是要我陪啊!】
【分明是要亲自下场监督。】
至于监督什么?
囧囧的目光囧囧地看向一旁的战霆骁,她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只见,战霆骁难受地摇了摇头,“奶奶,你刚给我喝的什么汤?”
“鹿鞭汤啊!”
战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些天累坏了,奶奶这不是心疼你,给你补补身子么?”
“补?”
确定不是让他越补越虚么?
战霆骁看向一旁的姜绾。
女人下意识地要躲得远远的。
可,手腕一热,忽然战霆骁拉进了房里。
房门轰的一声关上。
房外的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小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分床睡!”
房内。
姜绾心跳突突地看着越来越欺近的男人。
驼红的脸色,迷离的眼神,这、这和那晚意外的战霆骁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那天晚上她也被灌了不少酒,神色恍惚这才导致酿成大错。
但今天——
“战霆骁你别乱来啊!我我我是会扎人的啊!”
她往袖口里一摸,想摸出针灸包来给战霆骁清醒清醒。
可是,【我的针灸包呢?】
【刚刚给大哥,给李婶针灸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啊!】
可这会儿……
姜绾的脑门嗡的一下。
恍然想起了奶奶刚才给她加油打气的画面。
她……抱她了!
那针灸包应该就是在那时候,被盼曾孙心切的老人家给偷偷摸走的。
当时,老人家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特别耐人寻味的话:“绾绾放心,奶奶是你更强有力的后盾。”
奶奶,我真是谢谢您啊!
“姜绾,敲晕我。”
战霆骁难受地摇了摇头。
残存的一丝理智不足以支撑他太久。
他只知道,既然一个月后要分开,就不能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所以——
“快!”
他沙哑低吼,已经在理智出走的边缘。
姜绾咬了咬牙。
手起手落,冲着战霆骁的后脖就是利落一掌。
“额……”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看,战霆骁只是恍惚了一下,然后,药劲起效,他的脸色涨得越发通红了。
神色迷离,低音撩人。
“姜绾,你好美……”
“我去!!”
薄唇眼看就要倾轧下来,姜绾吓得低吼一声,就着他的后脑勺又猛的来了一下。
“额?”
这次倒是成功了。
只是,晕倒下来的男人沉甸甸地挂在了她的身上,一瞬间压得姜绾连连倒退了两步。
带着淡淡药香的呼吸喷洒在她皙白的脖间,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得更热烈了。
“怎么样?里面有动静了吗?”
门外,悄悄传来老夫人和张婶的问话。
姜绾头皮发麻地戳了戳战霆骁q弹的脸,别说,这小子的皮肤还真好。
肤质细腻得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就是吧……
“哎呀,霆骁,你这是怎么啦?”
姜绾突然大喊了起来。
夸张的声音伴随着疯狂拍门声,她急促地喊道:“奶奶不好啦,战霆骁晕过去了!”
“晕?怎么会晕呢?”
战老夫人被这话吓了一大跳,连忙打开房门冲了进来。
只见,姜绾抱着战霆骁坐在地上,一双好看的眼眸哭得水汪汪的。
“奶奶,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您。战霆骁吧,他其实有病。”
“啊?”
“上次您给他下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其实……是不行的!呜呜!”
“不、不行?”
战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姜绾身上的宝贝孙子。
这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啊,清俊的五官是南城多少少女的梦中情郎,结果,他真不行?
“奶奶,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有这个怀疑吗?”
姜绾临时想起了老夫人之前邀请她来战家的话。
当时,她不就怀疑这不近女色的宝贝孙子有什么隐疾吗?
正好,为防老太太以后再隔三差五地让他们喝什么补汤,姜绾“心疼”地捧起了男人涨红的脸颊,含泪哭道:“他怕您伤心,一直不让我告诉您。”
“可是,奶奶,我再怎么不想让您难过,也不忍让您一次次地戳他的肺管子啊!
他不行已经够痛苦的了,可是您还……
唉!”
重重的一声叹,好像一根沉闷的棒槌似的,嗡的敲在了战老夫人的脑门上。
虽然很缺德,但很有成效啊!
这不,老人家这就内疚了起来:“他、他是因为不行,所以才晕厥过去的?”
“可不是嘛,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想到自己是个废物,补汤都救不了他,这不就怒火攻心,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