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云深,真是狡兔三窟。”战封一拍桌子愤然起身,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短短十天,被梁云深耍的团团转,任务连续失败三次,战封发火拍桌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司逸尘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从未消散过。
“队长,我们要去啃雪吗?”周放咽了口唾沫,怯怯的问道。
“怎么?怕了?”司逸尘扫了他一眼,寒风一吹,差点给周放吓尿裤子。
“比起这个我更怕您。一个眼神都能把我射成筛子。”周放连忙抱紧了胸前的单兵火箭筒登上了车。
车辆在雪地上疾驰,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周放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里是一座接一座连绵不断的雪山,白茫茫的一片四周一片死寂。
唯有这偌大的废工厂在这天地一色里添了些不一样的颜色,但依然掩不住这里的荒芜。
“行动。”司逸尘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散开。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工厂的瞬间,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敌人早有准备,设下了重重陷阱。
周放紧张地端起火箭筒,寻找着目标。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柱子后面的敌人,正准备发射火箭弹。
“小心!”司逸尘察觉到危险,猛地推开周放。一枚火箭弹呼啸而过,在他们身边爆炸。
两人才刚抬起头,甩了甩头上的泥巴,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枪打中了司逸尘的左肩。
司逸尘一声闷哼,周放失声大喊,“队长。”
司逸尘连忙拉着要起身的周放滚到了一边的矮墙下,“不想死就别动。”
“全体注意,烟囱塔顶部有狙击手。”司逸尘按下对讲喊道。
肩膀上的枪伤让他很是难受,强烈的痛感传来,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汗。
“队长,你伤口在流血。”周放指着司逸尘的肩膀说道。
司逸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咬牙忍着剧痛低吼:“屁话,受伤不流血的是死人。慌什么慌,死不了。”
“把嘴给我闭上。”周放还想再说什么,被司逸尘先一步喝止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止血包扎伤口啊。”见周放还愣在那儿,司逸尘再次出声提醒道。
周放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手忙脚乱地打开,为司逸尘处理伤口。
司逸尘紧闭双眼,咬着牙忍受着疼痛。
“队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周放一脸愧疚。
司逸尘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废话。这是战场,不是你道歉的时候。先顾好自己,才能谈其他。”
周放点了点头,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这时,敌方的火力越发凶猛,队员们陷入了被动。
司逸尘强忍着伤痛,通过对讲机指挥着队友们进行反击。
“集中火力,攻击左侧通道!吸引敌人注意力!”
队员们按照指示展开行动,战局逐渐得到控制。
“队长,二楼攻不上去啊,狙击手是最大的阻碍,孙子爬太高了我们也够不着他。”
司逸尘看了看时间,必须尽快突破到二楼,否则就迟了。
“周放,瞄准烟囱塔,把他给我轰下来。”司逸尘迅速蹲姿掩护周放。
原本还有些悔恨怯懦的周放,听到这话立马一脸严肃,单膝跪地,火箭筒上肩瞬间气场全开。
周放瞄准烟囱塔,扣动扳机。火箭弹带着火光冲向塔顶。
“砰!”一声巨响,烟囱塔被炸得粉碎,狙击手也随之从高处掉落。
“成功了!”周放兴奋地欢呼起来。
司逸尘见状,迅速下令队员们趁机冲上二楼。
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他们终于占领了工厂。
“检查伤亡,搜索证据!”司逸尘下达命令。
“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司逸尘拍了拍周放的肩膀认可的赞赏道。
“队长,发现梁云深。”耳麦里传来急切的喊声。
司逸尘激动的跑过去,就看见梁云深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右小腿中枪,左臂中枪,脸上不少青紫。
“确认过身份了吗?”司逸尘看着一旁满是愤恨的士兵们问道。
“确认过了,没有面具,而且在他身上发现了四块芯片。”黄连摊开左手,掌心静静地躺着四块黑色的芯片。
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还真难发现是芯片。
“终于,抓到你了。呵……”司逸尘看着梁云深发出一声冷笑。
“带走,收队。”司逸尘接过黄连手中的芯片转身往外走。
司逸尘走到车旁,将芯片封进保密盒里,回头望向身后的工厂,又瞥了眼自己肩上还在冒血的伤口。
这次任务虽然成功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想起刚刚在厂房内周放的配合,以及关键时刻周放的果断和刚毅。
司逸尘不禁轻扯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了笑,这些个青涩的新兵正在迅速成长。
\"周放,\"司逸尘叫住准备上车的周放,\"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用犹豫。\"
周放神情一怔,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队长。
车队缓缓离开,分两路走,黄连押着梁云深和芯片回部队交接,司逸尘去了医院。
司逸尘刚进医院大门就碰见了刚下班的长孙卿。
长孙卿也看见了他,一脸黑灰,衣服上也是。“逸尘,你这是出任务了?”他担忧的走上前问道。
司逸尘点头笑着回答,“是,伯父,刚任务回来。”
长孙卿一眼看出了司逸尘苍白的嘴唇和脸色,上下打量了一眼,微微歪头看向司逸尘的左肩,“受伤了?”
司逸尘苍白一笑无奈的点了点头,“一点小伤不碍事。”
长孙卿已经绕到了他身后,看见被鲜血染红的纱布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这还小伤,再偏一点你就该提前转业了。”
长孙卿抬手朝一边的护士招了招手,“推个轮椅过来送他去急诊手术室,我稍后就到。”
看长孙卿这意思是要亲自动手给他手术,还有他眼中藏不住的担忧和心疼司逸尘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暖洋洋的,疲惫都消了不少。
意外的没有反抗,乖乖的让护士推着他去消杀换衣服躺上手术台。
在打麻药的前一刻长孙卿换好衣服进来了,司逸尘连忙恳求道,“伯父,能只做局部麻醉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会很疼的,局部麻醉不一定管用。”长孙卿举着双手站在司逸尘旁边看着他说道。
“没事,我忍得住。全麻后任人宰割的感觉太恐怖了。”司逸尘苍白的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