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这次可算是听明白了。
嬴若樱背后的boss另有其人。
不是易辙,但易辙和这位boss的关系还不错。
至少这位boss能够驱使得了雇佣兵团,来给他撑腰。
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事儿其实是刀疤先挑起的。
嬴若樱背后的boss,在大城的别墅里头收生活物资,其实根本就没有跟刀疤抢地盘儿的意思。
那位boss就只收生活物资。
对大城里头的利益分配,也根本不在意。
刀疤却先派人冲进别墅,逼得嬴若樱不得不跑,还打了嬴若樱请的保镖。
后面而起的所有纠纷,都是从这里开始。
刀疤疼的又吐了几口血,他被手底下的人扶着坐起身,气喘吁吁的问嬴若樱,
“我后面丢的那些兄弟怎么算?”
“没记错的话,你这里可一个损失的人都没有。”
当初他们冲进别墅,嬴若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跑了。
刀疤就逮住了嬴若樱的几个保镖,吊在院子里毒打。
但那几个保镖如今人都在萧凌夜这里。
但刀疤前前后后丢了几十个人。
嬴若樱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算你的人倒霉,还能怎么着?我若落在你们手里,只怕更生不如死吧。”
“同样,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是要杀了这孩子的。”
刀疤不是什么好人。
他做过的恶事,只怕比萧凌夜的更多。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展现罢了。
刀疤恶狠狠的看着嬴若樱,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易辙等雇佣兵。
他咬牙,“行,我们撤。”
“你们在大城里收生活物资,我也不会再管,但是大城里头可不止我这一个团队。”
“到时候别人弄不弄死你们,可跟我没关系。”
虽然雇佣兵团是靠着大城的管理阶层吃饭的。
可是目前还真的没有哪一家民间团队,敢跟雇佣兵团叫板的。
既然嬴若樱有雇佣兵撑腰,她就这么过了明路。
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大大方方的在大城里外收物资了。
至于刀疤哥离开之前,最后放出来的狠话。
那也只是他心中不服,故意说这种话给自己找点儿颜面罢了。
否则他今日面子里子就丢大了。
一群刀疤哥的手下,跟在他后面,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离开的时候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
宝仔扶着爷爷来到嬴若樱的身边。
嬴若樱摸了摸宝仔的头,
“行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都没事儿了。”
没人看见的地方,嬴若樱狠狠的松了口气。
别看她刚才表现的很像是一个大姐头,很有气势。
但实际上她心中也慌的很。
但经过这件事,嬴若樱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背后有时月白,月白如此强大,居然连雇佣兵都能摇来撑腰。
那往后嬴若樱还怕个屁?
“你这个贱人!”
躺在帐篷边上,形销骨立的萧凌夜,看着嬴若樱。
他的眼底都是恨意,恨的他想要把嬴若樱千刀万剐。
嬴若樱转过身,走到帐篷边上。
基点的空地上,还站着雇佣兵,那些嬴若樱请来的保镖们,也都修整好了自己。
之前被嬴若樱抓来的那几个屁股,也都被重新赶回了帐篷。
他们会被保镖们重新打扮好,晚上准备接客。
看着已经大变了个模样的萧凌夜,嬴若樱忍不住咯咯的笑,
“哎哟,我还没认出来,萧司机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司机”这个称呼,比起萧凌夜最近受到的任何羞辱,都来得让他愤怒。
他走不动路,最近被形形色色的客人,折腾的只剩下了皮包骨。
“你闭嘴,贱人,你忘了你是被我怎么弄的了?”
萧凌夜最恨别人提起他的过去。
废土之前,他是个嬴家开车的穷小子,他有一腔野心抱负,却总被人评判为不自量力、异想天开、眼高手低。
就连他向嬴若樱示好,都会被嬴若樱的追求者嘲讽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萧凌夜最讨厌废土之前,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比起那些有钱的富二代,究竟差在了哪里?
那些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也无非就是比他多了个有钱的好爹。
嬴若樱弯腰,对着萧凌夜的脸,“啪啪”甩了两巴掌。
“你忘了,你现在是被人怎么日日夜夜弄的了?”
看着萧凌夜脸上痛苦的表情,嬴若樱忍不住笑得欢畅,
“这世道谁也别笑话谁,因为大家都有站在泥沼里头的时候。”
“所以现在我们要看的,是谁笑到最后。”
“很明显,萧凌夜你不是那个人。”
萧凌夜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很恶,但这废土里还有比他更恶的人。
他有无穷无尽的,折磨嬴若樱的手段。
但也有无穷无尽的人,用着各式各样的手段折磨他。
“啊啊啊!”
萧凌夜的嘴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声。
但很快,嬴若樱的保镖就冲过来,把他拖进了帐篷里去。
空地上的雇佣兵,全都装作没看到这一幕。
大家自顾着说话,给了嬴若樱很大的体面。
没过多久,易辙就同嬴若樱告辞,他带着霍成珪和陈勇的人,直接去了时月白的老巢取水。
时月白撩了一下眼皮,带着易辙等人慢吞吞的爬上公厕。
她爬得很慢,以她的吨位来说,每天要上下这道不长的阶梯。
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易辙带着人,只是沉默有序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越过时月白去。
“到了。”
时月白终于爬到了公厕前面的那块坪上。
她指了指公厕边上,接出来的那个水龙头,
“条件有限,你们以后就取这里的水。”
这个水龙头,是时月白最近让怪怪画的图,用抽水泵从蓄水池里接出来的。
边上还砌了个拖把池,旁边的公厕墙上装了个插座。
拖把池旁边放了个几个洗衣机。
易辙等人都看呆了。
尤其是公厕的外面,还搭了个天幕,里面拉上了晾衣绳。
上面挂满了衣服。
时月白不耐烦的解释着,
“天儿太冷了,我没那么多柴禾让他们烧热水,再用手洗衣服。”
“所以捡几台洗衣机给他们,让他们用洗衣机洗衣服。”
她烦都烦死现在养着的这群人了。
天天用手洗衣服,洗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脏了就不能换新的吗?
把手洗肿了,正好借口不干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