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章脚步略显踉跄地退了下来,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有几缕散落在脸颊旁,模样颇有些狼狈。赵胜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满脸关切地望着他,急切地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那语气中满是担忧,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冯章的脸上微微一红,既有对自己刚才表现不佳的羞愧,也有对师兄关心的感激。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事。”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刚刚与自己交手的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接着说道:“这小子打法挺怪异,每一招都出其不意,而且力量极大,还挺凶悍。我一开始有些轻敌了,真要是一对一不动家伙一直打下去,我肯定要吃亏。”
赵胜微微皱眉,点头说道:“是,我也看了,他的招式和咱们之前遇到的都不同。虽说这是番外小国,但这些人都有两下子,倒也不能轻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心中对这些万岛国人的实力重新有了估量。
冯章也深有同感地点头称是,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再如此大意。此时,两人都望向场中,心中对接下来的局势多了几分警惕,也对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万岛国人多了几分尊重。
在那精壮男子与江瑟相互对视的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注入了铅块一般,沉重得让人窒息,那紧张对峙的气氛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坨,将整个空间都凝固了起来。跟在精壮男子身后面的二十来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精壮男子心中满是惊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警惕与困惑,死死地盯着江瑟,试图从这个看似弱小却有着惊人力量的对手身上找到一丝破绽。他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重心下移,摆出了一个攻守兼备的架势。他的肌肉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释放出强大的力量,然而,他却并未贸然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像一只谨慎的猎豹,在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
而江瑟则一脸的毫不在意,她那小巧的身姿轻盈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朵盛开在狂风中的小花,看似柔弱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坚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了挑衅。她的眼神明亮而灵动,仿佛眼前的紧张局势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她随意地站着,没有刻意摆出什么架势,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自信却让人心生敬畏。
与此同时,前去追击的那队人已经押着十来个人缓缓往回走。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序,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地上敲下了一个重锤,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他们就像是一群得胜归来的猎人,脸上洋溢着骄傲和满足的神情。那些被押着的人则都双手被绑,像是被捕获的猎物,脚步蹒跚,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这队人拖拽着他们前行,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杂乱的脚印。
当这队人走到王远山这边时,领头那个气度不凡之人先是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目光。他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整个人竟是一愣。他知道自己那健壮下属的武功,怎么也没想到,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把王远山他们这几个外来者收拾妥当。他的目光在地上那些被打倒呻吟的手下身上一一扫过,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他愣神之际,被押着的十来个人中,有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他机警地转动着眼珠,快速地扫视了一遍满地被打倒的追兵。那满地或呻吟或昏厥的身影,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绝,那决绝如同一团燃烧在黑暗中的火焰,炽热而耀眼。
他看似不经意,实则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和旁边的两位同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同时点头,紧接着,三人像是同时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猛地发力。他们的身体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撞向身边的守卫。肌肉在衣衫下贲张,血管在脖颈处凸显,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他们口中大声呼喝着什么,那呼喝声像是从胸腔中撕裂而出,饱含着愤怒与反抗。
与他们一同被押的其他几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神。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三人如勇士般冲向敌人,短暂的惊愕之后,也纷纷如法炮制。他们或用肩膀、或用后背,拼尽全力撞开身边之人。一时间,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呼喊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随后,这些人迅速聚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虽然不大却充满力量的包围圈。他们用自己的身躯,为其中一个蒙面的女子和一个老人开辟出了一条求生之路,掩护他们向王远山一行人这边奔来。
那女子身姿婀娜,步伐轻盈而优雅,即便在这慌乱的逃亡中,依然能看出她良好的仪态。她身着一袭淡色的长袍,那长袍的材质看似轻柔,却在奔跑中随风飘动,如同流动的彩云。尽管蒙着面,但那露在外面的双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深邃而明亮,从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却也有着无比的坚定,仿佛在这混乱中,她依然是那个掌控命运的人。
老人则步伐有些蹒跚,每一步都迈得略显艰难,但他的眼神却如磐石般坚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些皱纹像是古老的地图,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他的白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却无损他那威严的气质,他紧紧跟在女子身边,向王远山这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