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道长眼睛一翻,说道:“哦,咱们都是医生,你名气比我大的多,比我医术高明,挣得钱比我多,我承认。还说的这么文绉绉的。行了,行了,意思我懂。只要是为了救病治人,其他都是小事!”
屈江对着屈忠毅说:“听见了没?只要为了治病救人,其他都是小事!以后跟着你雷师父要多学多悟。要务实!”
屈忠毅马上站起身,对雷道长一个叩首礼。
雷道长哈哈大笑了会儿说道:“哎呀,嘿嘿,道友啊,咱们都是附近的邻居,之前陆老先生在的时候,我也去拜访过他老人家。那时候你在外面上学,嘿嘿,他老人家毕竟是我们药王沟这一脉的老前辈呢!
当时看到你家里山口排队看病的人啊,我就想,这才是大医精诚!我亲眼见过老先生只收人家三个鸡蛋的诊费,给抓的药材完全是免费。原因就是那人说这就是他家一天的收入。
后来啊,听说你考上省城的医科大学了,再后来你出师毕业了,好家伙,才几年的光景,如今把这世事弄的这么大,还给咱这里投资了这么多钱,干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就想啊,看看人家陆老先生,看看人家的孙子!
哈哈,我那时候就想啊~~~这才是值得我学习的前辈高人!什么时候我的病人能像他老人家那样,嗯,这辈子就值了。我一直鼓励我儿子,我孙子,要向你学习。我也要向陆老先生学习,好好给儿孙积德。
不瞒你说,这里的免费吃住,就是学习他老人家的。不过你们那里当年不具备住的条件,但老先生是给人管吃的。
所以啊,那天我听老任说陆老先生的重孙子要拜他为师,嗯,我就想,嘿嘿,看是否能不能让我也收一个,这就是缘分啊!缘分!
不过,这娃娃的教育呀,别弄得那么严肃,把一个好好的苗子给培养的老气横秋,嗯,这不行,咱们道家说要顺其自然,那孩子们的自然天性就是活泼,玩耍么,你说对不对,既然你让娃娃拜我为师了,那我以后管娃娃,你不许反对!”
屈江笑了笑说:“好,好,听你的,在你教他的时候,我不反对。这碎怂,那是在我面前装的规规整整,野着呢!以后有你老汉头疼的时候,哈哈,到时候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说起这个我这个世事么,其实也就是顺其自然,利用了人的本性,女的怕丑,男的怕没钱,老人怕死,小孩子怕学习不好,富贵人家怕无法体现自己的身份。所以就开了几个店面,迎合满足他们的这些需要。我开的中医养生,中药美业,洗发水,沐浴露,防晒霜等等,都是挣女人爱美的钱。另外我大开的企业培训班,都是挣男人想挣钱的钱。呵呵,当然了,我也开发了慕雪膏便宜出售,缓解了很多老人膝盖肩膀疼痛的问题。也在全国性开了平价大药房,我自己看病开药都以去病为目的开药,尽可能开最便宜的药方。算是把公益和商业适当结合吧!”
雷道长双手作揖:“慈悲慈悲,屈道友是我们道医从业人士的楷模,受教了。如今荣幸能把你娃娃纳入我门下,定当不负期待。娃娃你就放心,我有我的法子教好!”
晚上在这里吃了晚饭,就是简单的农家饭菜,稀饭馍馍浆水菜。约定好,等屈忠毅放假回来了,可以随时来他这里。临走时雷道长对屈忠毅说:“毅娃啊,师父送你几句话,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学就学,该玩就玩。少年人么,要像早上的太阳一样,可以晦涩,但一定要让自己放光发亮啊!”
屈忠毅继续给他叩首礼,不过对他眼睛眨了一下,雷道长看到了,然后哈哈哈大笑着挥挥手与他们告别。
回去的路上,屈江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儿子:“你这些道道,都是跟谁学的?”
屈忠毅明白爸爸问他什么,回复道:“跟我爷爷学的,在那边经常有当地的议员呀,镇长呀,市长啥的去我们家。我爷爷说,咱们家现在是富贵人家了,之前也是地主乡绅,就是乡里的绅士。要懂礼貌讲礼数,就教我这些喽!”
屈江不屑的说了一句:“屁个富贵人家,充其量就是个有点钱的土财东家。才穿上鞋上岸了几天,就忘了光脚活稀泥的时候!你爷呀,小时候当过地主老财家的少爷,估计他心里一直当自己是尊贵的命,所以一直不服命,把我和你亲婆,你老爷扔下,出去想搏一搏给换命。以后你爷爷教你这些,学学就行,别当真,这些都是演给人看的,当真了你就傻了!要学会通过现象看本质,多务实!当然了,有时候也是需要务虚的,那是演给别人看的,记住那是演,演戏的演。对自己人一定不能玩虚的,要实在!”
屈忠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知道了!”
屈江继续说:“不管在外面别人怎么说,你给我记住,我们如今的家业是我和你妈一手打拼出来的,是咱们家祖上的先人们做好事积的德。而我和你妈妈都是农村出来的,农村就是我们的根,我和你妈都是泥腿子出身!你爷爷其实也是泥腿子出身,屁的乡绅?就是个农村土财主,药贩子。
他就出生在屈镇老家,你舅爷也是出生在屈镇农村,我们家,你舅家,我和你妈这一代,你爷爷和你舅爷那一代,你太爷爷那一代,都是农民出身。所以啊,任何时候都别看不起农民,记住了吗?”
屈忠毅继续点点头:“哦,记住了!”
屈江一边开车一边教导儿子:“我为啥要给你强调我们是农民,因为这就是事实。这些年家里有点臭钱,不种地了,那也是我和你妈辛苦挣来的。但我们本质上就是农民,是不是,你看咱家院子里的菜园,那原来就是养活我和你老爷的农田。东边放杂物那个屋里那台手拖拖拉机,就是我们当年种地用的。所以呀,不能忘本啊!你看树没根还能活吗?”
屈忠毅摇摇头,屈江继续说:“树无根不能活了,人无根,也一样无法活长久,最后焉了,死了!有了根,才能活的旺盛,才能活的不怕风雨雪霜!风雨过后,继续生机旺盛,绿意盎然!因为根扎进土里,很深很紧。树露出地面有多高多大,土里的根在地下就有多深,比树冠更大!你看那些根不深的树木,一阵大风就能被连根拔起!是不是?”
屈忠毅听懂了这个比喻,点点头:“哦,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像树一样,把根扎进土里,扎深扎进土里。我们的土,就是农民!”
屈江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扎根在人民中,就是大部分的普通人!”
“扎根在人民中!”这是屈忠毅记忆中,爸爸为数不多的表扬自己。爸爸的这句话也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扎根下来,将伴随他一辈子,他心里也是很是高兴!
回到家里时,屈道生在院子里躺椅上乘凉,用平板电脑看着新闻。陈姨给他扇着扇子,陪着他一起看新闻。附近的知了在不停的叫唤着,扰动着山里的树木沙沙作响,回应着。一阵风吹过,知了的声音小了,风的声音了起来,就像一个交响乐,有独奏,有和鸣。
屋子里的其他小孩都在看动画片,屈忠毅马上加入他们的队列里。在他们卧室里,慕雪穿着凉爽的宽松睡裙,戴着眼镜,在电脑旁看着集团各公司的日报表。
屈江进了屋子里后,二话不说脱了个精光,然后去卫生间洗澡。等他出来,慕雪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体,问道:“咋样么?今天两个师父人咋样?”
屈江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擦拭着头发,说:“我办事你放心!任师兄呢,就和我当初的梁师父一样,是个修道高人,年纪轻轻的,修为比我还高!”
慕雪笑着剜了他一眼,说:“我听小茹说,人家都四五十岁了,比你大多了,还年纪轻轻的,你口气不小啊!”
屈江丢掉毛巾,在衣柜里拿出一件内裤穿上,又穿上一个大裤头,才说:“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们修道之人,每精进一步有多难吗?而他如今的修为,比很多八九十岁的老修行还高,所以我我说他年纪轻轻的,是和大部分老修行比较!怪不得贾师兄不顾他和我们的辈分差别,也要让九斤拜他为师,呵呵!”
屈江笑了笑继续说:“雷师兄呢,性格很豪迈,做人做事不拘小格,大气!他的医术跟爷爷是一脉的,有自己的独特功法和医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之人,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一家人在山里老家玩了十几天,孩子们要开学了。屈江和慕雪送父母和孩子们去机场。商量好放寒假了再回来,跟师父学习。
慕雪又回归正常上班,而屈江所在大学开始了新生军训,他不带班倒也不忙,开始把自己的课程教案再次准备了下。离他真正的上课还有一个月时间,这天屈江在自己家里凉亭里喝茶,忽然接到屈长征的电话:“你现在忙吗?在哪里呢?”
下午的时候屈长征坐专机飞过来了,屈江在自己城里的别墅里接待了他。屈长征的秘书和一个随身安保跟着进了他家里,外面还有三个安保。
家里的保姆给他们倒茶水后,离开。两人坐在大厅里的茶几上,屈江甩给他一个雪茄,两人各自切剪烤茄后点着,抽了一口。屈江问道:“这几年在国外干的咋样啊?”
屈长征抽了一口,回复到:“配合国家的政策和国营公司合作,帮助中亚,中东,非洲一些欠发达的友好国家修公路,修电路,修发电站,修港口!也算是转移国内过剩的钢铁生产力吧!”
“就只干这些?”屈江问道。
“是呀,这个基建给友好国家帮忙,让他们也享受一下人类发展的成果,同时也转移出去很多就业岗位,基层员工是外国人,技术人员,管理人员都是我们国家人!
当然了,我们不是像过去那样免费捐建,我们是按市场行情,适当折扣的。他们如果暂时没钱,我们的开发银行给他贷款,他们用国内的矿产或者粮食等抵扣,按期付息!”屈长征回答道。
屈江不吭声了,呲溜呲溜的抽着雪茄。过了会儿他问:“那你找我是有啥事?”
“也没啥事,就是几年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也向你取取经!”屈长征笑着回复道。
两人抽着雪茄喝着茶,梢过了会儿屈江给马杰和刘长风以及朱光勇,还有冷锋,石小霞,陈家星,阳志新,屈长乐,梅知寒,屈长妤,分别打电话,让他们明天过来,一起到他山里的老家碰个头。
晚上屈江和慕雪夫妇一起宴请了屈长征和他的女秘书。吃饭时候大家聊的很开心,都是些孩子们的一些乐事。晚上安排他们住在之前屈道生住过的别墅里。
回到家里后屈江告诉慕雪,让她明天一起回去,和大家碰个头。慕雪点点头,马上给她的秘书打电话,取消了第二天所有的工作行程安排。
第二天上午,慕雪坐在屈江开的车上,随她的一起的只有程英一人,她的安保小队在前面一辆车上开道。屈长征坐的是慕雪安排的商务车,给他的安保也安排了一辆车跟着。
在正业大学门口,两个在校门口外面的保安远远看见他们的车队,先打开电闸门,一个保安跑进值班室里,马上五六个保安全部出来,站成一排,随着一声口号,整齐划一的一个敬礼。
屈江在校门口停下车,对保安队长说:“一会儿有一些客人要来我家做客,麻烦你们放行一下!另外安排人在后面的停车场值勤,引导下他们去我家!”
保安队长一个精神:“是!”
慕雪就坐在副驾驶里,一一打电话给大家,让他们从正业大学门口进来,直接开到最后面的停车场。再步行上去。
他们到了家里后,慕雪安排家里人准备水果西瓜等等。屈长征被屈江带着去内屋里参观,重装修后长征还没来过,看着豪华奢侈低调的风格,他也是不停的咂咂嘴。
上午九点左右,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慕雪带他们先坐在客厅里,屈江与他们闲聊,大部分都是多年没见了,问候他们的近况。十点半的时候,人都到齐了。他们的秘书全都留在前厅待客室里,安保人员全在房子外面待着。屈家的三十六名安保人员全员武装上岗值勤,高处还有狙击手值岗。卫星遮蔽,电子信号遮蔽相关设备也全部打开。
参会所有人员被要求,手机手表等全部放在客厅里,或者交给自己的秘书,一起去东院的主屋里开会。穿过走廊门口的时候,安保还一一扫描安检。
在东院的前屋大厅里,摆放着一个小型会议桌。大家都言简意赅的给屈江汇报了他们各自负责工作的进展和收获。
冷锋负责新的农业科技领域,这些年投资研究,与农科院,西农大,西林大等高校,改良了好多粮食种子,有小麦,大米,玉米,大豆,高粱,小米等,同时也研究改良优化一批蔬菜,水果的品相和口感。改良优化一批畜禽品,同时他们还在投入研究土壤改良,土肥循环,土壤抗化,盐碱地改良。在西北做了大量的治沙工程,包括绿化林建设,沙碱地改良等。这些新品种都深受养殖户和养殖场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