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除了那些留守士兵外,全军拔营,缓缓前往保宁府。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大声喊道:“将士们,此番征战保宁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奋勇杀敌!”声音响彻云霄。
孙可望骑着马紧跟在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一路上还需小心敌军的埋伏。”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吩咐下去,让探子时刻保持警惕。”
队伍中,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一名老兵对身旁的新兵说道:“小子,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一场硬仗。”
新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说道:“大哥,我不怕!”
龚济民在后方督促着队伍的行进,不时喊道:“保持队形,不要乱!”
白文选则与将领们商议着战术,他说道:“若是敌军坚守不出,咱们该如何应对?”
将领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气氛热烈。
这时,前方的探子快马回来禀报:“大帅,前方未发现敌军踪迹。”
张献忠说道:“继续探查,不可大意。”
队伍就这样在尘土飞扬中坚定地朝着保宁府前进,他们心中都怀着必胜的信念。
张献忠大军一路前行,临近保宁时,已是两日后,天色渐晚,张献忠下令安营扎寨。
营帐中,张献忠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研究着作战方案。
张献忠开口说道:“诸位,到目前为止龙文光连兵马都没有调动,估计是打算放弃保宁。
我觉得应该给他施加点压力,让第四军、第五军去攻打保宁府下辖的巴州、剑州。
看能否把龙文光这只老狐狸引诱出来。”
孙可望微微颔首,说道:“大帅此计甚妙,若是龙文光坐视不管,那巴州、剑州便能轻松拿下,进一步扩大咱们的势力范围。
若他出兵救援,正好中了咱们的围点打援之计。”
白文选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虽然现在各州兵力匮乏,但第四军和第五军在攻打巴州、剑州时,也需小心敌军的顽强抵抗,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损兵折将。”
龚济民紧接着说:“大帅,是否要给第四军和第五军多配备些攻城器械,以增加攻城的胜算?”
张献忠点头应道:“嗯,军中攻城器械你们都带走,火炮炮弹各带走三分之一,多使用火炮,减少损失。”
周铁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随第四军一同出征,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铁蛋,有你这份勇气甚好,但你去参战。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这时,王昌平说道:“大帅,倘若龙文光真的出兵救援巴州、剑州,咱们也要提前在途中设好埋伏,以防万一。”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此乃必然,定要让龙文光有来无回!”
现在,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说道:“现在保宁官军应该觉得我们不会大晚上攻城。
周铁蛋、陈情令,你们带宿卫营护卫炮兵往保宁炮击半个时辰,给他们助助兴。”
周铁蛋一听,立刻兴奋地站起来,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陈情令也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必全力以赴!”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记住,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周铁蛋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
随后,周铁蛋和陈情令迅速集结宿卫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动作迅速而有序。
周铁蛋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陈情令也喊道:“保护好炮兵,出发!”
很快,他们就带着炮兵朝着保宁城进发。
保宁城中,官军们正以为张献忠的军队会在城外安营扎寨,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阵炮声响起,炮弹在城中炸开,火光冲天。
一名官军惊恐地喊道:“不好啦,敌军攻城啦!”
城中顿时乱作一团。
保宁城中的守将惊慌失措地奔上城头,望着城外张献忠军队的方向,大声吼道:“都别慌!给我组织防御!”
而此时,周铁蛋和陈情令正指挥着炮兵不断地向城中发射炮弹。
周铁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让这些官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陈情令也挥舞着手中的剑,吼道:“继续,不要停!”
炮声持续不断,保宁城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半个时辰后,炮击终于停止。周铁蛋望着保宁城,大笑道:“哈哈,这下够他们受的了!”
陈情令说道:“咱们先撤回去,向大帅复命。”
两人带着宿卫营和炮兵迅速返回营地。
张献忠正在营帐中等候,见他们回来,问道:“情况如何?”
周铁蛋兴奋地说道:“大帅,咱们这一通炮击,保宁城现在肯定人心惶惶!”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接下来就看官军如何应对了。”
此时,保宁城中的守将王金义,望着城外逐渐安静下来的敌军阵营,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未减,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愣着!
赶紧给我加固城墙,救治伤兵,搬运尸体!动作都利索点!”
王金义一边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忙碌地穿梭于城墙上,一边心急如焚地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快去,速速派人向龙大人求援,就说保宁城危在旦夕,让他尽快发兵增援!”
副将连忙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王金义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保宁如今就剩这点兵力,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伤兵太多,止血的草药不够了!”
王金义怒喝道:“去库房找,库房没有就去城里的医馆征集,快去!”
又有一名士兵跑来:“将军,城墙上有几处破损严重,石料不够啊!”
王金义瞪大眼睛,吼道:“去拆附近百姓的房子,先把城墙修补好再说!”
士兵面露难色,说道:“将军,这……”
王金义一脚踹过去,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犹豫!快去!”
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王金义满心期盼着龙文光的援兵能够尽快到来。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孙可望、章孟估便带着第四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剑州方向进发。
龚济民、刘国能也率领着第五军斗志昂扬地直奔巴州。
张献忠在他们走后,亲自带着第六军和宿卫营威风凛凛地走到阵前。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望着保宁城,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城中的官军听着,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城头上的王金义早已严阵以待,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喊道:“张贼,你休想!我们宁死不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说道:“那你们就等着城破人亡吧!”
“铁蛋,让炮兵用实弹、散弹轮番轰炸,我不喊停不许停。”
张献忠看官军不肯投降,回头对着身边的周铁蛋说
周铁蛋在一旁得令,立刻大声回应:“是,大帅!”
然后他转身冲着炮兵们喊道:“兄弟们,听我指挥,先用实弹,给我狠狠打!”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城头。
周铁蛋挥舞着手臂,喊道:“继续,不要停!”
一轮实弹轰炸过后,周铁蛋又喊道:“换散弹,给我覆盖城头!”
炮弹在城头炸开,硝烟弥漫,沙石乱飞。
王金义在城头上拼命躲避着炮弹,大声吼道:“都给我稳住,不要怕!”
然而,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周围炸开,碎石和尘土四处飞溅,打得城头上的士兵们抱头鼠窜。
王金义的头盔都被一块飞溅的石头砸得歪向一边,他愤怒地扶正头盔,继续嘶吼着:“不许退缩!谁后退老子砍了谁!”
但随着炮弹愈发密集,城头上已经险象环生,根本无法立足。
无奈之下,王金义只好喊道:“先下城头,保存实力,留下几个人观察贼军动向!”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跟着王金义往城下跑去。
在混乱中,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摔倒,王金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起来,吼道:“快点!别磨蹭!”
下了城头后,王金义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帮贼军真是凶猛,咱们得撑住,等援兵到来。”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能守得住吗?”
王金义瞪了他一眼,说道:“守不住也得守!只要咱们坚持住,援兵一到,就有反击的机会!”
此时,城头上留下的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献忠军队的动向,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吓得其中一个士兵差点从城头上栽下去。
与此同时,在成都的龙文光收到王金义的八百里加急求援信。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运作此事。
龙文光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道:“成都目前兵力就剩十万出头,若是前往支援,出师不利,那么贼军打过来自己怎么办?看来只能让重庆那边出兵了。”
随即,他叫来都指挥使马乾、学政钱帮芑。马乾和钱帮芑刚进书房,龙文光就急切地说道:“二位,保宁告急,王金义发来求援信,我想让重庆出兵增援,你们觉得如何?”
马乾想了一下,立马就会意,拍着马屁道:“大人英明,成都乃是四川首府,不容有失,还需兵马坐镇。”
钱帮芑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成都乃是要地,兵力太少容易造成局势不稳定。”
龙文光看着他们,露出和蔼的笑容:“那我让人叫来总兵刘廷举、参将王祥,你们一会好好说话。
刘廷举和王祥匆匆赶来,龙文光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刘廷举一听要让重庆出兵支援保宁,立刻说道:“大人,重庆兵力只有六万,不宜大规模出兵。
应该由成都和重庆联合出兵,再加上保宁两万守军,才能给予张贼迎头痛击。”
龙文光脸色一沉,说道:“刘总兵,成都还需重兵镇守,不可轻易调动。”
刘廷举正要辩解,无奈马乾在旁边说道:“刘总兵,重庆可抽掉五万大军,加上保宁的两万守军,守住保宁问题不大。”
钱帮芑也帮腔道:“就是,保宁不能不救,但是成都又不得不防,刘总兵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刘廷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末将听令。”
龙文光也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说道:“就从成都抽调两万兵力,重庆五万兵力。
由总兵刘廷举为主帅,王祥为副总兵,前往支援保宁。”
刘廷举和王祥只得领命:“末将遵命!”
随后,二人便匆匆下去准备出兵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