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众将在影卫的协助下,不断地训练士兵使用步枪,练习张献忠跟他们说的三段式射击。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李定国亲自监督,大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快,要准!”
一名士兵因紧张而操作失误,李定国走上前,一把夺过步枪,亲自示范道:“看好了,就这样扣动扳机,眼睛瞄准,别慌!”
周铁蛋则在另一处方阵,扯着嗓子吼道:“步伐要整齐,射击要有序,记住三段式射击的节奏!”
这时,张献忠来到训练场视察,看到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微微点头。
李定国赶忙跑过来,行礼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张献忠说道:“我来看看训练的进展,怎么样,成效如何?”
李定国回道:“刚开始时,士兵们不太熟练,但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张献忠看向正在训练的士兵,说道:“还不够,必须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正说着,一名影卫跑过来,说道:“大帅,有些士兵对于三段式射击的战术理解还不够透彻。”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把那些有问题的士兵集中起来,我亲自给他们讲解。”
很快,一群士兵被集中到一起,张献忠拿起一支步枪,说道:“三段式射击,关键在于相互配合,一组射击,一组装填,一组准备,这样才能保持火力的持续输出。明白了吗?”
士兵们齐声回答:“明白了,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都给我好好练,战场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谁要是拖了后腿,军法处置!”
说完,张献忠又在训练场上巡视了一番,才放心地离开。
而在洛阳城,这座曾经辉煌的古都,如今在明末的战乱中风雨飘摇。
城外,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来,那漫山遍野的“闯”字大旗,仿佛是一片汹涌的怒涛,随时要将洛阳城吞没。
城内的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正坐在奢华的殿堂内,满脸的惊慌失措。
他体态臃肿,身上的锦衣华服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
一旁的管家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那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朱常洵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舍,咬着牙说道:“本王的财富,本王的王府,绝不能落入那反贼之手!”
此时,致仕在洛阳养老的前任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得知李自成攻城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他深知洛阳城如今危在旦夕,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吕维祺匆匆赶到福王府,见到朱常洵后。
“福王殿下,如今李自成兵临城下,守城士兵军心不稳,您应当拿出些钱财来犒劳士兵,鼓舞士气,这样或许还能守住洛阳城啊!”
朱常洵一听要让他出钱,顿时满脸的不情愿,嘟囔着说:“本王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凭什么要给那些士兵?
本王就不信,这洛阳城还守不住了!”
吕维祺看着福王如此吝啬,心中满是无奈,但仍苦苦劝说:“王爷,如今局势危急,若不这样做,洛阳城一旦被攻破,您的财富和性命都将不保啊!”
然而,朱常洵依旧不为所动。
明廷急令参政王胤昌、总兵王绍禹率兵前往洛阳加强防守。
王胤昌到达洛阳后,立刻组织士兵守城。但他很快发现,
士兵们个个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他找到王绍禹,焦急地说道:“王总兵,如今士兵们这般状态,如何能守城啊?必须要想办法振作士气才行!”
王绍禹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士兵们长期欠饷,早已心怀不满,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李自成的进攻愈发猛烈,洛阳城的守军渐渐难以支撑。
朱常洵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抠抠搜搜地拿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劳军”。
王绍禹将这两千两银子分发给各级将领,经过层层克扣,守城的五千士兵一共只分到了五百两银子,人均不过一钱。
士兵们看着手中这点少得可怜的银子,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
正月二十日夜,守城士兵发生哗变。
他们扣押了带队的将领,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饿着肚子守城,那福王却富得流油,还不肯多拿出些钱来!
我们不干了!”
王胤昌得知士兵哗变,惊慌失措地赶来安抚,但此时士兵们已经完全不听他的命令。
王绍禹想要镇压哗变,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士兵的控制。
就在这时,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看到了城墙上的混乱,趁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叛变的明军士兵伸出手引梯,帮助起义军攀上城墙。
洛阳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王胤昌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但最终还是被起义军俘虏。
福王朱常洵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出王府,逃到了城外的迎恩寺躲避。
然而,他那近三百斤的体重在遍地饿殍的年头里实在是太醒目了,很快就被闯军发现,抓到了李自成面前。
吕维祺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满是悲愤。
他本想为朝廷守住洛阳城,但如今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涌入城中的起义军,长叹一声:“天亡我大明啊!”
最终,吕维祺被李自成的军队一同俘虏。
洛阳城,这座曾经的府城,就这样在官员们的混乱和不作为中被李自成攻破。
福王府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绫罗绸缎和珍奇古玩,全部成了李自成的战利品。
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进入城中。
他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欢呼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此时,被俘虏的福王朱常洵瘫倒在地,肥胖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喊道:“饶命啊,闯王!我再也不敢了!”
李自成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家伙,百姓们都在挨饿,你却在府中享受荣华富贵,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朱常洵绝望地求饶:“闯王,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意把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你。”
李自成不为所动,转头看向吕维祺,说道:“吕大人,你一心为这腐朽的朝廷效力,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吕维祺挺直了身子,说道:“闯王,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败犹荣。”
李自成大笑道:“好一个忠君之事,可这大明的君主和权贵们可曾在乎过百姓的死活?”
这时,一名将领前来禀报:“闯王,已将福王府中的财物清点完毕,足够我们的军队支撑数月。”
李自成点点头,说道:“将一部分粮食分给城中的百姓,让他们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百姓们听闻,纷纷跪地高呼:“闯王万岁!”
而在另一边,朱常洵还在苦苦哀求,李自成厌恶地挥挥手,说道:“将这肥猪拉下去,严加看管。”
士兵们立刻将朱常洵拖走,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李自成看着城中的景象,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我们虽然拿下了洛阳,但前路依旧艰难,不可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闯王号令!”
李自成接着说道:“整顿军纪,安抚百姓,让洛阳成为我们坚实的后方。”
随后的日子里,李自成的军队在洛阳城开展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他们废除苛捐杂税,开仓放粮,招募新兵。
许多穷苦百姓纷纷加入起义军的队伍,李自成的势力愈发壮大。
李自成对明朝权贵的愤恨难以平息,为了发泄心中怒火,他下令将福王与鹿肉一起烹煮,做成“福禄宴”,与将士们分食。
当“福禄宴”呈上时,李自成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这些权贵们平日里鱼肉百姓,今日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惩罚的滋味!”
将士们群情激昂,高呼:“闯王英明!
崇祯皇帝朱由检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些日子以来,天下局势愈发混乱,让他本就疲惫的心更加沉重。
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陛下,大事不好了,洛阳……洛阳沦陷了!”
崇祯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朱笔也掉落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洛阳怎么会沦陷?”
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回陛下,是那李自成的农民军,势如破竹,洛阳城的守军……没能抵挡住。”
崇祯皇帝听后,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晕厥过去。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站起身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福王呢?福王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太监低着头,不敢看崇祯皇帝的眼睛,小声说道:“陛下,福王……福王他……听闻也已遭难。”
崇祯皇帝顿时瘫坐在龙椅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想起了福王是自己的皇叔,曾经在洛阳过着富贵的生活,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他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也无法守护自己的江山。
过了许久,崇祯皇帝擦干了眼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他立刻召集了朝中的大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洛阳沦陷,你们这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看着朕的江山一点点被贼人夺走吗?”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崇祯皇帝看着这些大臣们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怒。
他下令严查洛阳失守的原因,将相关的官员一一问责。
原河南巡抚李仙风因洛阳失守遭巡按高名衡参奏,崇祯下令逮捕李仙风。
李仙风得知消息后,在自己的府中来回踱步,神色惶恐。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此番我是在劫难逃了。”
身旁的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或许还有转机,要不咱们想想办法?”
李仙风绝望地摇摇头,说道:“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此时哪还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最终选择了自缢而亡。
而高名衡则因抵御农民军有一定表现,被升为右佥都御史,河南巡抚。
他接到任命时,跪地谢恩,心中既有欣喜,也有忧虑。
在宫中,崇祯见之前派去的督师丁启睿消极避战,大为愤怒。
他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喝道:“这丁启睿简直是个废物!”
身边的太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崇祯接着说道:“去,把关在狱中的原兵部尚书傅宗龙给朕放出来,让他替换丁启睿,负责追剿李自成!”
太监们赶紧应道:“遵旨!”
洛阳的沦陷对崇祯的心理产生了较大冲击,崇祯深受打击,一下子病倒在床。
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皇后在床边焦急地伺候着,太医们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诊治。
皇后轻声说道:“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崇祯虚弱地说道:“朕的江山......怎能......怎能如此......”
皇后抹了抹眼泪,说道:“皇上莫要太过忧心,相信会有转机的。”
崇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