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淑兰的婚事啊,那盛老太太简直是操碎了心呐!她整日里为此事忙前忙后、殚精竭虑,一心想要给淑兰寻一门好亲事。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婚事,淑兰本人却显得颇为淡然。
就在这时,一旁的沈璃开口劝解起盛老太太来:“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您又何必如此心急如焚?倒不如放手让淑兰姐姐去做一些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吧。”
听了这番话,盛老太太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仔细想来,确实如此啊!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就如同一场豪赌一般。若是运气好,赌赢了这场婚姻,便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要是不幸赌输了,恐怕就得像自己这般,白白浪费大好时光,蹉跎一生。既然如此,那何不在淑兰成亲之前,任由她去追求自己所喜爱之事呢?
再看看淑兰,别看她外表文静内敛,但实际上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还要倔强和不羁。自幼跟随父亲盛维走南闯北,四处经商的经历,使得她心中早就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与抱负。她时常感慨不已,如果自己生而为男,必定会勇敢地走出家门,闯荡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只可惜命运弄人,身为女儿身的她,如今唯有被困于这深深庭院之内,默默等待着嫁人的那一刻到来。
盛老太太知晓淑兰的心意,默默的把盛维孝敬给她的铺子交给了淑兰打理,只是要求她不能太过抛头露面,有大事小事多多交代给掌柜去做。
那铺子前几年由于经营不善都要倒闭了,只是这几年行情好起来,虽不说赚钱,但至少不会往里边赔钱了。如今一切交给淑兰折腾,赔了赚了都不要紧,盛家几个姐妹听说淑兰要开铺子,也纷纷入股,给了淑兰不少的底气。
随着那铺子生意的风生水起,麻烦事也逐渐找了来,对家商铺由于不满自己家的生意不如淑兰的铺子,便找了人来找麻烦,一次两次还好,可自己的不作为倒是让旁人得寸进尺起来。淑兰自己也不想当软柿子,而且自己和妹妹在盛家二房白吃白喝的总不好再给人家添麻烦,所以淑兰打算自己解决。
顾廷烨恰逢此时回了汴京,听闻自己家铺子的生意都被刚开的一个铺子抢了去,也是心惊?白家铺子这么多年,能这么容易就被抢走生意?所以他也决定去新开的铺子看看人家究竟有何秘方?
谁能料到,刚刚踏入铺子,耳畔便传来淑兰与数名滋事小厮激烈争辩之声。尽管顾廷烨此前仅是远远地瞧见过淑兰一面,但此刻眼前这位头戴围帽的女子,其嗓音却令他瞬间辨识出来。自这惊鸿一瞥之后,顾廷烨不禁为之倾心,更巧的是,那些寻衅之人竟然来自自家铺子!于是乎,他当机立断,当着淑兰的面狠狠地教训了那群家伙一番,成功地博得了她的些许好感。
说起顾家的第二位主母——白氏,也就是顾廷烨的生母,本就出身于商贾之家。如今,顾家的二少爷竟打算再度迎娶一名商户之女,这让顾侯爷气得差点连头发都掉光了一撮。然而,面对着这个性格最为酷似自己的儿子所展现出的执拗劲头,他实在不敢逼迫太甚。毕竟,当年之事确系自己亏欠了人家的亲娘。再加上长子以及长媳的从中劝解,顾侯爷最终只得半推半就地应承下来。他可是相当满意自己这个大儿媳妇的,知书识礼不说,管家算账也是一把好手,就连那几个难缠的老四老五,也在她这里碰了不少软钉子,整个顾家都干净不少。
淑兰和顾廷烨的婚事定下来后,长柏也顺利的与海氏举行了婚礼,这辈子的大娘子王若弗没了争宠夺名的心思,儿女的婚事也都各自顺遂,自海氏过门后,狠狠地过了一把当婆婆的款,之后领着卫恕意去庄子上泡温泉去了,把管家的事都扔给了海氏。
而如兰看着自己家姐姐们的婚事都定了下来,自己确实不着急的很,如今所有的吃的用的,不仅有姐姐们送一份,连几个姐夫为了讨好小姨子,也是好吃好喝的往里送,如兰可谓过得最自在的一个人。
那日,盛老太太的故交-贺老太太带着她的孙子贺弘文来访,盛老太太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想留下当自己的孙女婿。
贺家老太太心中早已有此打算,毕竟自他们家族从太医之位上退位后,可谓大不如前,而盛家的发展可谓蒸蒸日上。尤其是家中几位女儿皆与高门大户联姻,而儿子们亦是争气非凡,听闻长子已然开始入朝为官。倘若能与此等人家结亲,未来必定一片光明、无可限量。因此,她故意假借盛家老太太索要各类食物和用品之名,并派遣贺弘文前去送予。
此时,如兰正在向祖母请安,突然间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鲜美香气。她不禁好奇地顺着香味追寻而去,最终发现原来是贺弘文手捧着装满鲜鱼汤的硕大海碗,静静地伫立在院子门口等待着。
两人一经交谈,彼此竟互生好感。如兰觉得眼前之人虽然略显木讷,但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憨厚可爱;而贺弘文则认为如兰灵动活泼,令人心生欢喜。就这样,二人越聊越是投机,不知不觉间便已相互倾心。
盛老太太见到这般情景,心中自然欣喜万分。她连忙派人去请回王若弗,好让她一同来瞧瞧这位准女婿。待王若弗归来后,仔细端详一番,也觉得贺弘文确实一表人才,颇为满意。况且他的母亲身患重疾,说不定哪天就会撒手人寰,如此一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如兰嫁过去后,无需忍受婆婆的刁难折磨,实乃一桩美满良缘。
既然双方家长均无异议,这场婚事自然而然地就被敲定了下来。
只是那曹锦绣终究是一桩祸患,沈璃悄悄派了人去查探他们的踪迹,让人安排他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汴京,这样方能不误了两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