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趁着唐泰被捉起来的这段时间,不断地用法力给唐坤续命,也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自己晋升了上神的原因,她如今的法力竟然有一种蓬勃再生的感觉,就好像她把法力输送到唐坤身体里,能让唐坤身体内的血液和五脏重新焕发生机一样。
唐泰回来的时候,全身破破烂烂的,正想着跟唐坤过来诉苦,好让唐门的人仔细调查一下究竟是谁害了他。不曾想,却看见白浅哭哭啼啼地跑过来:“三叔伯,三叔伯,你回来了,呜呜,爷爷,爷爷他不行了!”
顾不得诉苦,唐泰赶紧跟着白浅去到了唐坤的房间里。
“雪见呐,雪见……”唐坤面色惨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我走后,你要继承堂主之位,继续把唐门发扬光大。还有你二叔,如今他被废了毒功,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就养着便是了……”
唐泰听到唐坤想把堂主之位还是传给白浅,嘴角的笑快要压不住,毕竟一个娇纵成性的女娃还是好拿捏的,到此刻他的脸上表现出极度悲痛的样子,“堂主!”
“唐泰,你也回来了!你要好好辅佐雪见……”唐坤说完就没了气息,其实他此刻心里还对唐泰抱有一丝幻想,毕竟是信任了这么多年的人,若说贪婪,人皆有有之。只要贪的有原则,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众人见唐坤咽了气,或真或假的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
唐坤还未出殡,棺椁就停留在唐家的正堂上,白浅作为长孙女安静地跪在一旁为其守灵,其他人或者推脱身体不好或者有什么别的理由,都不愿意陪着白浅。也就只有那个被废了的二叔,一直跪在旁边,不说话也没哭,就只是跪着。
她真真假假地掉了几滴眼泪,手往炭盆里烧着纸,心里琢磨着下一次让花楹帮她通通灵脉的时间。忽然,唐泰领着唐家的众人涌上前来。
“唐雪见,你根本不是我唐家的血脉!不配当我唐家的堂主!给我滚出去!”唐泰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真是一心为唐门考虑一样。
白浅听着他虚伪的话差点笑出声来,但很快敛了情绪,哭哭啼啼地转向唐泰的方向:“三叔伯,你在说什么啊?总不能为了不让我当这个堂主,就胡编乱造吧。”
唐泰冷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好像就在等着白浅这么问他:“我手上是老堂主的手札,他清清楚楚写明白了,你就是个孤儿,被我唐家收留这么多年,根本不是我唐家的血脉。”
白浅这时候戏精的本质也上来了,她翻滚了一圈,爬到唐泰的边上,用手使劲扯着他衣服的下摆:“我不信!三叔伯,你为了堂主之位这么陷害我,爷爷他……呜呜……尸骨未寒呐……”
唐泰看着面前这个丝毫没有大家闺秀样子的白浅,一脚想把她踢出去,却不知道脚下绊倒了什么,整个人摔了出去。
白浅赶紧挡住了脸假装哭泣,深怕被人看到了她的奸笑。
唐泰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这手札已经经过族里的老人认证,就是老堂主的笔迹,你识相点,还是赶紧走吧。”
“三叔伯,我知道,你想当堂主!那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让我送爷爷一程吧,求求你了三叔伯……”白浅抽了抽嘴角,差点被自己的演技感动到。
“住手!”唐益突然站起来挡在了白浅的面前,不让唐泰的人过来把她赶走,“爹他生前最疼爱这个孙女,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得让她送爹最后一程。”
“呵呵,唐益,你如今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唐泰旁边站着的女人说道。
“来人,一块给我丢出去。”唐泰叫来下人,把白浅和唐益赶到了门口,说是赶,其实是两个人抬一个人,把人给扔出来的。
白浅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发挥戏精的本质,拍在门上,大声喊着:“爷爷……爷爷……”
等确定门内的人都走光了,她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突然看向了身后的唐益:“二叔,多谢你。”唐益这个人虽然做了坏事,可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且唐坤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雪见!是二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堡主!”唐益突然冲着大门跪了下来。
白浅想了想,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叔,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