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没有言语,她那如柳叶般的眉毛紧紧蹙起,目光直直地落在白浅和云霆身上,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景天察觉到龙葵的异样,便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他那双灵动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笑嘻嘻地开口道:“妹妹啊,你莫不是看上那个叫云霆的家伙啦?”
龙葵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地望着景天,娇嗔道:“哥哥,你胡说些什么呀!”
景天看到龙葵这般激动的反应,心里当下就明白了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毕竟龙葵虽然已经存活了一千多年,但当初殉剑之时还仅仅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于是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嘿嘿,哥哥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说着,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龙葵的脑袋,以示安抚。
“哥哥,龙葵此生只愿能永远陪伴在哥哥左右。”龙葵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忽然间,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又接着对景天言道:“不过嘛,哥哥如今的年岁也确实不小了,倒不如趁此机会给我寻个嫂嫂回来。”
此时,景天刚好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冷不丁听到龙葵这番话,惊得他直接把口中的水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几声后才缓过气来,大笑着说道:“哈哈,妹妹啊,你这想法未免也太过长远了吧!”
龙葵微微垂首,轻缓地摇动着脑袋,娇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哥哥,难道你从未思考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吗?往昔在姜国时,因战乱纷飞,无暇顾及此事倒也罢了。但现今世间已然太平,哥哥也应当有所思量才是呀。依我之见,雪见姐姐与哥哥甚是般配呢。”
“啊?”景天听闻此言,不禁惊愕地大声呼喊起来,“妹妹,这话可万万不可乱说啊!我与雪见之间,那纯粹就是好哥们儿的情谊呐!”
龙葵却并不气馁,依旧锲而不舍地追问:“哥哥,难道你当真对雪见姐姐没有半分喜爱之意吗?”
景天本欲摇头否定,但不知为何,心中竟莫名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动作也因此变得有些迟疑。
龙葵敏锐地捕捉到了景天这细微的变化,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了光芒,心中顿生无限希望。她暗自握拳,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哥哥将雪见姐姐成功追到手!
就在这时,龙葵忽然瞧见前方的雪见正与他人谈笑风生,于是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强行挤入白浅和云霆之间。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着雪见欢快地说道:“雪见姐姐,你们正在谈论何事呀?如此开心。”然而,她一心只关注着雪见,完全未曾留意到身旁的云霆见到她走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向后跳开老远。
白浅微微挑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一双美眸紧紧盯着云霆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云霆面对一个陌生女子竟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着实令人费解。只见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转头对着身旁的龙葵轻声说道:“我们正在谈论有关渝州城的事情呢,没想到这云霆家和咱们唐家竟然算是世交,而且他居然还认识我的爷爷。”
龙葵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惊叹:“啊,你竟然还认识唐堡主呀?”
此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谈话的景天也按捺不住性子,连忙凑了过来插话道:“嘿,我告诉你们啊,唐堡主和我爹那可也是世交哟!雪见那丫头还得尊称我一声世叔呢!”说完,景天满脸得意之色,笑嘻嘻地看向白浅,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嘿嘿,小雪见,快快叫我一声世叔来听听!”
然而,白浅却仿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搭理景天的意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高洁而淡雅。一旁的云霆见此情景,赶忙笑着打圆场道:“哈哈,真没想到景天兄的辈分倒是挺高的嘛。好了好了,前面不远处便是我家了,请诸位随我一同前往吧!”说着,云霆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朝着前方走去。众人见状,纷纷紧随其后。
“哎,你别说,云霆家条件真不错啊。”景天打量着云霆给安排的房间说道。
“我们家公子可是雷州城的首富啊!他所拥有的财富和地位,那可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这条件,自然也是非同一般呐!”云霆家的老管家挺直了腰板,满脸骄傲地说道。
“我们先在此处歇息片刻吧,稍作休整之后,便去找你们家公子一同用饭。”白浅对着管家吩咐道。
管家走后,白浅抬眼望了望四周,确认周围再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后,她转头看向景天,压低声音说道:“景天,咱们为何要跟随云霆回到这里呢?”
景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而后神秘兮兮地凑近白浅,低声道:“嘿嘿,我方才听你说,那赵无延竟然是被云霆给活活电死的!你想想看,咱们此番来到这雷州究竟是为了寻找何物呀?”
还未等白浅回答,站在一旁的龙葵脱口而出:“雷灵珠!”
白浅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你难道怀疑云霆与雷灵珠有所关联?”
景天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应道:“不错,我确实有此疑虑。而且依我之见,云霆前往酆都一事,恐怕也与火灵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景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白浅,好奇地追问道:“哎,雪见,话说回来,那个云霆为何会对你这般信任有加呢?难不成你们二人此前曾经相识?”
白浅轻轻摇了摇头,同样一脸困惑地回应道:“酆都乃是与他初次会面之地,说实话,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此人对待咱们实在是过于热情了些,着实令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