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缓缓地走到天池边上,脚下的地面仿佛被她轻盈的步伐所触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站定身子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运功,想要将手中的盒子扔到天池中间。那盒子散发着暗黑的光芒,在清澈的天池上更加明显,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声声急切而熟悉的呼唤传入白浅的耳中:“阿音……阿音……”这声音犹如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她的心头,让她蓦地睁开双眼。她的眼神充满迷茫和期待,开始四处寻觅着声音的来源,口中喃喃道:“师父……”
然而,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却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不要去天池!我不要去天池!”这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抗拒,让白浅不由得皱起眉头。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白浅,你难道不想让墨渊复活了么?”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白浅的心上。
“真是聒噪!”白浅心中烦躁不堪,她加大法力,试图将盒子更快地送过去。此时,墨渊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声接一声,“阿音……” “阿音……”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不停地在白浅耳边回响,让她原本清明的心绪渐渐变得混乱起来。“师父,你在哪……”白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焦急。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景天带着已经化作人形的夕瑶匆匆赶来。景天一眼就看到徐长卿晕倒在一旁,脸色瞬间大变,他连忙飞奔过去,一把扶住徐长卿,关切地喊道:“白豆腐,你怎么了?”
夕瑶则注意到了白浅这边的异常,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朝白浅跑去,准备施以援手。
白浅原本正全神贯注地施展法术,突然间,她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在逐渐靠近。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迅速转过头去,目光凌厉如剑,想要看清来者究竟是谁。当她看清来人竟是夕瑶时,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便意识到景天肯定也在附近。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景天,别管他,快过来帮忙!”
景天听到白浅急切的呼喊声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放下手中搀扶着的徐长卿,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白浅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眨眼间,他就来到了白浅身边,并迅速加入到施法的行列之中。
“雪见,白豆腐他怎么了?”景天一边全力运转体内真气,一边焦急地询问道。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始终坚定无比。
“他临时反水,被我打晕了!”白浅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对于徐长卿的临时背叛,她现在是失望加愤怒。
景天闻言微微一愣,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蜀山的老头也太不靠谱了吧,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结果这都什么时候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等我回去……”话未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硬生生将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因为他猛然意识到,此时他正在做的事情不正是送老头们归西么。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身旁昏迷不醒的徐长卿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他能够理解徐长卿为何会如此疯狂,如果换作是茂茂或者龙葵遭遇危险,恐怕他自己也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去拼命吧......
“飞蓬……”夕瑶目光敏锐地察觉到了景天的心不在焉,急忙出声提醒道:“景天,这天池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仅仅依靠雪见一人之力远远不足够,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才行!”
景天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当前局势的严峻性。
于是,三个人继续全力以赴地施展自身的法力和能量。在他们齐心协力之下,那股邪恶之气所发出的声响变得愈发微弱,而那个神秘的盒子也缓缓地向天池深处沉去。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喊声忽然响起——“阿音……阿音……”
伴随着盒子不断下沉,这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了白浅的耳中。
“师父……”白浅瞬间就辨认出这正是墨渊的声音,而且可以确定其源头便是来自于眼前的天池之中。一时间,她心中焦急万分,根本顾不得其他,抬脚便朝着天池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尖手快的景天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拉住了即将跳入天池的白浅,并大声喝道:“喂,你想干什么?不要命啦!”经过一番折腾,这个诡异盒子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景天本以为自己可以稍微松口气、歇一歇,谁曾想转眼之间白浅竟然也要往天池里跳。
一旁的夕瑶见此情形,也快步走上前来,满脸担忧地询问道:“雪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景天这么一拽,再加上夕瑶关切的话语,白浅犹如大梦方醒一般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可还未等她开口,墨渊那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阿音……阿音……”
“师父!师父!您到底在哪里呀?徒儿等得你好辛苦!”白浅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四处寻觅。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担忧与急切之色,一双美眸更是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雪见,雪见,你别慌,慢慢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景天见白浅如此惊慌失措,连忙上前安慰道。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白浅平日里一向冷静沉着,今日怎会如此失态?
“我刚刚分明听到我师父的声音从天池那边传来,”白浅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景天和夕瑶,“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吗?那声音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然而,面对白浅满怀期待的眼神,夕瑶和景天却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景天斩钉截铁地说道,“雪见,会不会是你的幻觉?我们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就在这时,又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传入了白浅的耳中——“阿音……”紧接着又是一声——“阿音……”
“不!不会有错的!这就是我师父的声音!”白浅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师父,师父,您在哪儿啊?徒儿好想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