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储物袋上面怎么还用灵石碎绣着图案啊?”
“用灵石碎绣着图案的储物袋,这奢侈到没边的事……好像在哪听过……”
“我天!这不就是醉宝阁最近推出的储物袋吗?”
“上面绘制了特殊的阵法,东西拿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什么样,空间也比普通储物袋大了十几倍。”
“不是?这储物袋上千灵石一个呢,大宗门的亲传弟子都舍不得买,她怎么有三个啊!而且这也不是有灵石就能买到的啊!”
人们顿时不说话了,后牙槽咬得死紧的。
而且他们看得清楚。
曲真手上储物袋绣的是圆头圆脑猪崽,醉宝阁向世人卖的没有这款。
显然是定制。
该死的有钱人!
呜呜呜,他们也想要绣着猪崽的储物袋。
而不是那种,灰扑扑的,跟石头砸脸一样冷冰冰的储物袋!
曲真并不知道外头的人酸得能下菜。
这三个储物袋是江如水给她的。
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勉强能给她装东西用。
她也不认识眼前这些灵草。
但其灵气浓郁,她只一闻,便神清气爽不少。
定然不是凡品。
曲真没有将灵草打劫一空,每种灵草都留了一部分在原地。
做好一切,曲真便起身准备离开。
秘境危险,找宗门其他人会合才是最重要的。
师父的金丹是虚修。
大师兄灵根尽废。
二师姐靠灵药磕上去的筑基也不能应付秘境。
她有些担心。
虽然她如今也不怎么样,但是不是说人多力量大?
她站定,环视了四周一圈。
只见原本被树木围得密不透风的周围,不知从哪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道路。
曲真没有迟疑,顺着道路出去。
她好像有点受这大陆的生灵爱戴。
这是曲真八年来发现的,她不知道原因,却因此得了不少便捷恩惠。
旁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一个个看着这一幕嘴巴掉到了地上。
他们的震惊,不解全都交织汇聚成了一个字:
“啊?”
他们等那么久,就是为了看曲真因为不谨慎,被制裁。
结果,被制裁的人成了他们。
看个水镜的功夫,天塌了!
也许知道自己刚刚对曲真的特殊对待有些明显
接下来曲真的一路遇到了不少危险。
但是曲真都勉强能躲过去,没有受伤。
也让人发现了,曲真就是个病秧子,说风一吹就倒也丝毫不为过。
看她那走几步喘一下的样子,看那弱不禁风的身躯。
啧啧啧,进秘境真的不是来送死吗?
“小师妹,秘境凶险万分,这等法宝还是不要轻易送人的好。”
“师姐,正因秘境凶险,才需要法宝防身,他孤身一人,不如我们成群结队的安全。”
曲真听到了争执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只见前面穿着天曦宗弟子服饰的人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女子拉着另一个手拿着法宝的青衣女子在阻止着什么。
曲真微微挑眉。
那个拿着法宝的女子。
不是她的好妹妹柳楚还有谁?
曲真走近了,发现柳楚手上的是一个下品的灵器。
虽是下品,到底是灵器。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能轻易送给,不认识的人。
这个大陆,法宝分为分为法器,宝器,灵器。
品阶分为上中下,极品。
极品灵器曲真还没听过,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等阶。
在这个大陆,法器居多,宝器中品以上罕见,灵器寥寥无几。
中品灵器便有器灵滋生的可能。
也许是觉得烦了,柳楚细细的眉毛微蹙。
不解的道:“世间法宝,皆是身外之物,若能帮助弱小的人,没了就没了。”
“何师姐何必如此执着。”
其他天曦宗弟子听了,无一不为柳楚的气度所折服。
转头说起了想要阻止柳楚的女子。
何莲气得脸色发白,放开了拉着柳楚手:“即是如此,楚师妹便给吧。”
“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希望师妹能安然无恙。”
柳楚微微颔首:“多谢何师姐成全。”
毫无留恋地将手中的灵器给了,一直在旁不参与争执的少年。
少年眼睛像小鹿般单纯无害,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器。
充满感激地对着柳楚道谢。
曲真哼笑一声。
算算时间,如今的柳楚应该筑基期中期了吧。
八年筑基,可算天才。
柳楚走的也一直都是虽不执着修炼,但修炼速度极快的天才路线。
加上上辈子进入秘境的记忆,如今才不把秋日秘境放在眼里。
可是,她的好妹妹倒是忘了。
上辈子她能在秘境中安全无恙地斩获至宝。
最重要的一环,是有自己的帮助。
有人注意到了曲真。
“你是……那个忘忧宗的?”
曲真身形一顿。
作为天下第一宗的天曦宗弟子。
为何会认得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呢?
显然是进入秘境前的那举动让他们印象深刻。
说不定以后,人们介绍他们忘忧宗是这样的。
“忘忧宗啊。”
“就是那个死皮赖脸,为了进秘境,抱着人大腿的那个小宗门。”
曲真嘴角挑起些没有感情的弧度:“是的,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天曦宗的道友。”
“白道友不在吗?”
何莲道:“这附近古怪,大师兄去视察去了。”
感受到柳楚带了些警惕的视线的,曲真微笑:“怪不得没人能阻止柳道友胡作非为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曲真又道:“不对,以白道友糊涂的脑子,也不会阻止就是了。”
一个骂两,威力成双。
何莲一愣,他们大师兄少年天才,智商绝绝。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脑子糊涂的。
见曲真询问白霖并不是因为关注他,柳楚不再警惕。
很快就愤慨道:“姐姐不能理解我便罢了,为何还要骂上大师兄?”
曲真虽常年披着随和的外衣,有时候却直白地过分:“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何要叫我姐姐,我可不认。”
“再者,我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何来的骂?”
柳楚神情一震,眼眶倏地红了。
似是十分伤心:“你不愿认我?我们那么久的姐妹情深,你都不愿认?”
曲真歪头,疑惑道:“姐妹情深?我们何时有过?”
就算有过,也是上辈子的善魂。
见柳楚伤心,当即有人坐不住了。
那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他哐当拔剑,直指曲真:“不过区区一个小宗门,我们柳师妹还能认你便是极好的品行了。”
“你却不打算认柳师妹?你凭什么?”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