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茯苓,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摆脱我?”
陆哲远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床榻上,再次躺下。
倾君阁内,静谧无声。
陆哲远望着床榻上的红烛,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他想象着谢茯苓被他束缚在榻上,无法动弹的场景,心中的烦躁瞬间被兴奋所取代。
“谢茯苓,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尝到我的厉害。”陆哲远低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凶光。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幻想之中时,疲惫渐渐袭来。陆哲远的眼睛逐渐变得沉重,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在梦境中,他看到了谢茯苓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陆哲远突然醒来。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已是满头大汗。
“真是大意,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陆哲远心中暗骂自己,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床,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
陆哲远眉头紧锁,几步走到门口,看向守在门口的婢女,沉声问道:“世子夫人昨夜何时回到院子?她有没有进来倾君阁?”
婢女身子一颤,忙低头回答:“世子,夫人昨夜亥时左右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确实没有看到夫人进来倾君阁。”
陆哲远眼神如冰,死死地盯着婢女,语气更加严厉:“亥时?那她回来之后做了什么?有没有与旁人交谈?”
婢女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夫人回来后,便直接进了屋,奴婢并未听到她与旁人交谈。后来,夫人熄灯休息了。”
陆哲远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你们当真是守得好,竟然连世子夫人都看不住。她昨夜没进来,你为何不立刻来通报我?”
婢女脸色苍白,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世子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见您睡得正香,害怕打扰了世子清梦,所以没有及时通报。”
“没用的东西!”陆哲远眼神愈发阴沉,冷冷地看着婢女,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宣婉仪哭哭啼啼地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就扑倒在陆哲远跟前,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颤抖道:“哲远,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被陆老夫人关进祠堂罚跪,就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瓶。我……我真的好害怕。”
宣婉仪紧紧抓住陆哲远的手,期盼地看着他。然而,陆哲远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神阴森而冷漠,仿佛看待着一个陌生人。宣婉仪察觉到异样,不禁抬头看向他。
“哲远,你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宣婉仪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陆哲远冷冷地开口:“宣婉仪,你真的不懂伺候夫君吗?连个花瓶都擦不好,你还敢抱怨?”
宣婉仪愣住了,她没想到陆哲远会如此说她。她强忍住泪水,试图辩解:“哲远,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碎花瓶的。我只是……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陆哲远冷笑一声,“你可知那只花瓶的价值?那是陆家祖传的宝贝,你竟然将它打碎,还敢说不小心?”
宣婉仪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陆哲远的性格,一旦他发火,就很难挽回。她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再说话。
陆哲远继续指责道:“宣婉仪,你真的适合当世子夫人吗?你的愚蠢和无知,让我对你的失望越来越深。”
宣婉仪的心如刀割,她挣扎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她低着头,任凭泪水滑落,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陆哲远突然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他转身夺门而出,留下宣婉仪独自在房间中慌乱。
宣婉仪望着陆哲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这次误会可能让他们的感情再也无法修复。
她缓缓站起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
……
翌日清晨,襄苎进入惊鸿苑,兴冲冲地向谢茯苓禀报:“夫人,不好了!奉昀少爷屋里的侍从昨日夜里遭到了重重的惩罚。”
谢茯苓正在品着一杯清茶,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地扫向襄苎:“怎么回事?”
襄苎神情悲切,眼中闪烁着泪花:“昨夜我经过奉昀少爷的屋子,看到侍从们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他们都是好人,我不忍心看到他们受此苦难。”
谢茯苓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听说,陆哲远今晨去向白鹭书院的山长求情了?”
襄苎点了点头:“是的,夫人。世子早晨特意去白鹭书院,请求山长放过奉昀少爷。可是,山长并未答应。”
谢茯苓冷笑一声:“陆哲远不过是个世子,他有什么资格求情?白鹭书院的山长又岂是会被他轻易说服的人?”
襄苎叹了口气:“夫人说得没错。我听说,世子是用自己的头衔压人,试图让山长屈服。但山长并未为之所动,反而加重了对侍从的惩罚。”
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个陆哲远,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他以为凭借世子的身份就能横行霸道,可他忘了,首屈一指的白鹭书院可不是他昭平侯府。”
襄苎轻轻拍了拍谢茯苓的手,安慰道:“夫人,您不要生气。我会想法子救出那些侍从的。”
谢茯苓摇了摇头:“襄苎,你心地善良,我明白。但这件事牵扯到白鹭书院,我们不可轻易插手。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襄苎焦急地说:“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受苦吗?”
谢茯苓沉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侯爷禀报此事。但在此之前,你不可轻举妄动。”
襄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夫人,我会遵命。但那些侍从……”
谢茯苓叹了口气:“我会让他们在府中好好休养,至于白鹭书院那边,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嚷声,像一锅糖炒栗子。
谢茯苓给襄苎递了个眼色,襄苎点了点头,立马跑出去打听情况,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