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后。
沈曼微微松了一口气,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没那么稀薄了。
只是男人身上的那股刚硬气息,几乎依旧萦绕在她身边,紧紧包裹着她。
想到待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又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这算是她第一次洞房。
之前跟陆正国的新婚夜,他丢下她便匆忙返回了部队,因此也没什么新婚夜。
没过多久。
顾青林已经洗完澡走了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脸越发柔和漂亮,宛如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脖子肌肤白嫩细腻,犹如白玉。
顾青林拿着帕子,擦手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了坐在床上的人身上,眸色停顿了片刻。
今天,是两人的新婚夜。
他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沈曼的身边,一时之间彼此身上的气息清晰可闻,似乎强烈地将两人缠绕在一块,不分彼此。
顾青林伸手去握住沈曼白嫩的手腕,温热的,细腻的,柔软得不像话。
男人的气息越发靠近,沈曼的身体不自觉紧绷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
正当顾青林俯身低头,即将吻在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时。
忽然,沈曼耳根滚烫起来,她无意识伸手挡住了他炙热的胸膛,侧身避开他的动作,闭眼不敢去看他。
“先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顾青林动作一顿,温热的吻正好落在女人的耳垂上,温热而又滚烫。
一时之间,两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周遭的空气渐渐暧昧起来。
顾青林将紧紧抱在了怀里,低头克制地在沈曼的眉心落下一吻,“你去吧,热水在厨房里。”
沈曼有些不自然地点头,脸色染上一抹红晕,然后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开,起身跑出去洗漱。
……
没过多久,洗漱结束。
沈曼刚回到床边,便被人一把抱上了床。
热浪起伏,红烛翻涌。
一夜过去,当沈曼再次醒来,浑身酸疼得不行,昨天晚上男人拉着她胡闹到深夜,迟迟不肯放过她,还拉着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简直快要累死了,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觉自己快晕死过去。
好在,渐渐的,她也享受到了,顾青林还算有些人性,事后抬水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了弄脏的床铺。
沈曼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屋内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直到看到床头的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
原来是一大早上去食堂买早饭去了。
沈曼依旧累得不行,现在入秋,外面的天色又冷。
被子里暖呼呼的,她干脆又钻进来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躺了起来。
反正有人去买早饭了,家里又没有公婆和其他人,还不用上班,她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另一边。
陆正国去食堂打早饭,看到了也在打早饭的顾青林。
昨天对方结婚,他没有去,属实有些不太好。
于是他想了想,大步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顾团长。”
顾青林刚刚买好包子,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转身看到来人,不由得眸色微深。
“听说你最近刚出完任务回来,咋样,没受伤吧?”
陆正国摇了摇头,“没。”
“对了,昨天有事,没能参加你的婚礼,改天请你喝酒赔罪。”
当时他妈忽然到来,没顾得上顾青林的婚礼,确实不太合适。
顾青林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复杂。
“没事,你有事要忙,能理解。”
突然,他看到了陆正国手里提着的好几份早饭,顾青林有些意外,这人不像是那种会帮人带早饭的性子。
再联想到前些天,他那几个战友说过的话。
看来是陆正国他妈过来了,而且还不止他妈一个人,估计昨天是去接人了。
陆正国察觉到对方的视线,于是开口解释道,“我妈过来了,我来给她们买早饭。”
今天他本来打算送她们上火车的,连火车票都买好了,可关键时刻,他妈突然病了,现在人还躺在床上,只要他一提出送她们上火车。
她便哎呀哎呀还是叫唤,说是病得不行,不能动。
导致招待所的人瞧见他,眼神都不对劲。
顾青林想起了陆正国的那个亲妈,当初他到平县时,提了一些东西上门打算去看望陆正国,可到了陆家,他算是彻底认识了陆正国的那些家人。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哪怕是对陆正国这个亲儿子也一样。
沈曼在陆家的那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然,以她和陆正国的性格,也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想到这里,顾青林低头看了眼手里刚刚买好的肉饼还有粥,“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早饭就要凉了。”
“以后有机会再聊。”
陆正国点点头,“好,有机会一块喝酒。”
……
沈曼躺下没多久,又彻底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在她身边躺下了,还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她睡得正香,无意识往一个炙热滚烫的胸膛里钻,脑袋又蹭了蹭,直到蹭得越来越滚烫。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曼,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下子睁开了眼,抬眸便对上了男人好看的眉眼。
“睡醒了?”
“是先吃饭,还是想在继续睡一会儿?”顾青林强行压下体内的燥热,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脑袋。
“再躺一会儿吧,外面好冷,我现在还不饿。”沈曼毫不客气地靠在了男人的怀里,将他当当成了一个大暖炉。
时不时还摸摸男人结实有力的腹肌。
离开了被窝,外面冷得厉害。
两人再亲密的事情,昨天晚上都做过了, 她现在享受享受咋了,反正名正言顺。
还真别说,当兵的就是好,这身材迷人得不行,她都忍不住摸了又摸。
昨天晚上还是太紧张了,没有好好过过瘾。
殊不知,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浑身渐渐滚烫了起来。
正当沈曼摸够了打算收回手时,忽然,顾青林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翻身压下,低声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危险响起。
“你摸够了,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