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姜语迟兴奋的笑容瞬间冷却,她凑近幽幽的说到:“这个手表你要送给别人?”
辛宿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思考了一下随口回复到:“算是吧?”
“哦——!”姜语迟怒气冲冲的小跑回到卧室,从桌子上摸出一只黑色的油性笔,一把拉过沉思中的辛宿的手,察觉到他要反抗当机立断的用上半身直接把他的手臂压在桌子上。
“你干什么?”辛宿的动了一下就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了,霞色肉眼可见的爬了他满脸,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他在心里不住的唾弃自己,但却无法说服自己的本能沉溺在手臂上那柔软得过分的触感。
苍天呐,他这样和那群背后议论姜语迟的男生有什么区别?
这份愧疚折磨得辛宿完全忽视了手腕上的阵阵痒意,一直到姜语迟的“大作”完成后终于放开他的手,他才如释重负般呼吸急促的试图平复方才的心跳过快的感受。
“好了,手表给你,你拿去送人吧!”姜语迟故作大方的说道。
辛宿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活动了一下那只因为紧张过度而有些僵硬的手臂,看到了手腕上那黑色油性笔画出的“手表”。
线条画的歪歪斜斜就算了,表盘甚至还是个丝毫不文雅的中指,足见表匠小姜的愤怒。
辛宿终于反应过来,她在气什么,笑着哄她:“不给,这个‘手表’是我一个人的,谁来也不给。”
十七岁的姜语迟别太好哄了,当即忘了方才听到他找自己要手表要送别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软绵绵的就靠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辛宿~”
记忆里的辛宿此时应该红着脸推开他,没什么底气的让她坐好。
偏偏梦境的一切开始扭曲,辛宿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姜语迟慌乱的扑上去抓住快要消失的辛宿的手腕,然后就见证了生来最恐怖的一幕。
眼前人的面孔重新浮现,十分眼熟。
“清淮……?”
姜语迟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落地窗的窗帘被尽数打开,大约是已经中午了室内明亮得不可思议,简直叫她无所遁形。
“怎么不继续辛宿辛宿的喊了啊?嫂嫂?”郁清淮伸手慢条斯理的拿过放在床头的无框眼镜戴上,仿佛在宣誓着某种仪式的开始。
姜语迟大气不敢出一口,也不敢看他下意识颤颤巍巍的往后退,很快就到了床头退无可退,只能强打着精神试图倒打一耙找回点场子:“不是说好来可以但是要在孩子醒来前离开吗!你怎么可以违约。”
“不留到现在怎么能听见嫂嫂做梦都在喊野男人的名字?”郁清淮面上没有表情,连声调都与平常无异,却叫姜语迟愈发害怕。
就像台风暴雨来袭前的夜晚总之最安宁一般。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当即打着哈哈说到:“哎呦,怎么一觉睡到现在,刚好下去吃午饭了,清淮。”
说着她就四肢僵硬的翻身就要下床,嘴里还继续念叨着:“你看你工作应该还有很多没处理吧,一会一起吃个饭就去上班吧,别把正事给耽误了……”
刚掀开被子,她这才发现不对,她睡前穿的粉色真丝睡衣呢?还没等她因为睡过头而一团浆糊的脑子消化明白这个信息,下一刻她的脚踝就被方才一直一言不发的欣赏她的独角戏的郁清淮直直拽住。
天旋地转之间,姜语迟再睁眼,整个人已经被困在了郁清淮身下。
她抬头,刚要怒斥郁清淮,却在看到他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时心脏颤了颤,似漾开了阵阵春水一般。
郁清淮想了一千种折磨她的方式,好叫她清楚谁在自己的身侧念叨别人的名字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结果还没想好先实践哪一种,一双藕白的手就径直搭上了他的脖颈。
姜语迟的眼神炙热得像是被烤化了一般的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叫郁清淮一时间就把那些一二三四五六条教训她的方式都忘了个干净。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试探性的要摘下眼镜,姜语迟跟瞬间被激活了一样,不由分说的按住他的手,不满的嘟囔到:“你干什么啊,好好戴着啊。”
郁清淮动作一滞,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吃辛宿这个该死的活人的醋也就算了,居然隐隐对眼睛这个死物也生了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