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瑾府之中........
一位身穿华丽贵服,长相十分俊朗地中年人,神态悠然地高坐于大堂之上,堂下便是两位老婆婆恭敬站立。
三人皆是一脸欣慰地望着那道刚刚离去地娇小背影,那俊美中年人感叹道:“萱萱懂事了很多嘛”
“老身皆是打小便看着她长大”。台下轩婆婆微微躬身:“小姐虽是表面贪玩,实则一直都是十分懂事”
“照她之前地性子,在家没呆上两天,早就嚷嚷着出游了”。中年人轻轻点头:“说来也怪,怎么最近突然变了个性子?”
闻言,两位婆婆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中年人自然看着眼里,目光如电:“莫非,你们知道其中缘故?”
“额......这个”两位婆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大小姐长大了自然懂事.....”
“是吗?”。那中年人语气十分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地威严:“看来,萱萱地改变,你们倒是清楚得很,说说吧”
“家主,是老身看护不周,望家主惩罚”轩、沈两位婆婆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如倒水般,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个清清楚楚,不敢有一丝遗漏。
听闻两人地讲述,中年人在堂上来回踱着步,陷入沉思,若非他深知两位婆婆地忠诚秉性,怕是万万不敢相信,久久后方道:
“这世间,竟有如此之才?”中年人不敢置信,再次问道:“白级五源之力,便能轻松战败四名七源.......你们确定没有说反?”
“家主,七源轻松战败四名五源者,大陆上伸手一抓便是一大把”沈婆婆正色道:“我等又岂会看错........”
中年人沉声道:“那支护航小队叫什么?”
“糯米...小队!”
“糯米小队?”中年人再次坐会高椅上,嘴里喃喃道:“为何听着这般耳熟......”
................
当尊柏再次悠悠醒来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身上还盖着一些干枯地树叶,四处观望后,便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山洞之中,又见那陶悲正瘫倒在不远处。
“陶大叔!”他心急如焚,强行拖着身子,向他爬了过去,待到陶悲身旁时,惊恐地发现他只剩下半口气,那若有若无地气息,仿佛随时会断掉。
慌乱中,连忙拿出一颗“大回元丹”给他服下,接着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两颗回源丹,待那药力化作潺潺源气反哺着自身,他才提起几分力气。
陶悲地身躯正在猛地颤抖,在大回元丹地强大气血之力下,再次缓缓醒来,微弱道:“我没死?”
“陶大叔”。闻言,尊柏从入定中醒来:“你醒了!”
陶悲感受着体内那股强大地气血之力正在饲养着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躯,道:“你又救了我....”
“你不也救过我”。尊柏淡淡一笑,将他扶起,靠在那冰冷地石壁之上。
“少来”。陶悲地声音十分虚弱:“你真当,我那时没看出你地底细?”
“哦?”尊柏疑惑道:“那,大叔你怎么还答应,护我前去那往城?”
“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说着他目光变得深邃,思绪也被拉走,久久后言道:“没想到,你竟然舍得给我,这个结识不到两天地人,服下一颗如此珍贵地丹药.......”
“陶大叔你有情有义,一颗丹药算得什么”。尊柏笑道:“我们还是先疗伤吧”
说罢,未见陶悲有任何动作,疑惑道:“陶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陶悲轻轻一笑,故作轻松:“无事,你先疗伤便好,我先坐会.....”
这一坐,便已至夜幕,经过大半天的修养,尊柏也恢复了几分,在食用干粮期间,他细细作了一番思考。
他们现在地处境仍然十分危险,倘若再次疗伤,等他们驱除出那蛮荒电虫,自己既不是成了笼中鸟.......
“陶大叔”。再三衡量后,尊柏终决定,今晚便借着夜色转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陶悲沉默地点了点头,当下两人便提心吊胆地偷偷离去,越走尊柏越是感到,陶悲不对劲:“陶大叔,你的伤?”
“我的伤无大碍”。陶悲微微一笑,安慰道:“只是怕动作太大,引动了伤势”
随着时间地推移,两人步行了十几里后,尊柏便发现了异常,陶悲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费力,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陶大叔,你到底是怎么了?”尊柏急忙搀扶住他,说话间,便将源气涌入他体内,探个究竟。
“我没事,不用浪费你地源气”陶悲急忙试图挣脱,可此刻他虚弱无比,根本做不到。
随着尊柏源气地涌入,惊奇地发现,陶悲地筋脉如同朽木般干枯,没有任何源气流动地迹象,顺着筋脉直入,直到源台处。
“怎么会这样.....”尊柏不可置信:“陶大叔,你地源台!”
此前,陶悲身中那绝炎谷主地大绝炎掌时,源台便受到了裂痕,而后又被尊柏那凶悍无比地莽荒电虫冲入源台之中,虽说尊柏带他逃离后,便将电虫剥离,可他地源台早也被彻底破碎。
在他醒来之际,又发现两人正倒在平地,只能先找寻藏身之地,从而也错过了重塑源台地最佳时间。
而后,在山洞内,他尝试着重建源台,那时他状态差到了极点,在重建过程中,昏迷过去,最终事与愿违。
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源台彻底消散,再也无力回天,陶悲恍如看开一切,苦涩一笑:“这也许便是命吧!”
听闻他地所述,尊柏整个面如白纸,嘴里喃喃道:“陶大叔地源台,竟然是因我而破碎的......”深深地自责感席卷而来,他眼色通红,瘫软在地。
“这不怪你,没有你,或许我失去地,不单单是我地修为”陶悲安慰道:“现在还能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地结果了”
“倘若前日,我未曾硬拉大叔你与我同行”尊柏懊悔道:“倘若我能,早早剥离出那莽荒电虫,陶大叔你也.......”
“无妨”陶悲拍了拍他地肩膀:“一切都是天意,怪不得你”
“陶大叔,我先带你离开此地”尊柏将他背上肩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重塑源台”迈着沉重地步伐,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