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行琛让她自己进去。
林夕然朝林曦月的病房走去。
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看着傅行琛,直至房门彻底合上,她才转身快步朝病房里走。
“曦月!”
“姐姐!”林曦月迅速从病床上坐起来,“你总算回来了!”
林夕然抓住她的手,语气凝重,“曦月,你听姐姐说,现在只有你能救姐姐了,姜黎黎陷害我,我是冤枉的,上次我帮阿渊解决照片的事情被行琛知道了,行琛已经不相信我了,你一定要帮姐姐……”
——
病房门关之前,林夕然的眼神让傅行琛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可人已经进去,他只能耐着性子等。
也就有个五六分钟,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
是林曦月。
他迅速进入病房,身后跟着医生和护士,还有警察。
病房内,林曦月倒在林夕然怀里,嘴唇发紫。
林夕然面色惊恐,复杂,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怀里昏死过去的妹妹!
“快,把病人送到抢救室!”医生和护士合力把林曦月从林夕然怀里抱出来,送去抢救。
林曦月还在呢喃,“姐姐,你不能坐牢,我不要……”
傅行琛冰冷凌厉的目光看向林夕然。
可林夕然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愤怒,跌坐在地上,仿若失了魂,又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很快有警察上前把她扶起来,戴上手铐。
“林夕然,你的要求我们都已经办到了,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认罪吧!”
警察有意当着傅行琛的面这么说,主要试探他究竟会不会插手。
但说完,发现傅行琛毫无反应。
倒是一直拒不认罪的林夕然,情绪异常的反复说,“认罪?不,我不认!可,我认?认……”
她的异样,引得警察多看两眼。
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他们只能同傅行琛说,“傅先生,我们先带她回去了。”
傅行琛扫一眼失意的林夕然,颔首道,“好。”
说完他先一步离开病房,去看林曦月的情况。
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林曦月走之前呢喃的那两句,足以证明林夕然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做。
而是将她即将坐牢的事情告诉了林曦月,导致林曦月情绪过激。
他到抢救室时,护士刚跟孙庭交代完林曦月的初步情况。
孙庭又与他汇报,“傅总,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如果能抢救回来务必养着,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说完,孙庭又是很懊恼的说了句,“林副总一向心疼林小姐,事事以林小姐为主,怎么能不顾林小姐生命,什么都说呢?”
傅行琛沉默,等着抢救结束——
vip病房。
傅行琛前脚走,后脚护工就来了。
是他找来的。
“姜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护工是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进来后就把桌子上都擦了一遍,然后给她削水果。
姜黎黎问,“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主治医生上班了吗?”
护工跑去护士站问,没一会儿又回来,“上班了!”
“您帮我那件外套,我想去找医生聊聊我的伤势。”
姜黎黎下床,终归还是忍了一晚都没问傅行琛。
护工给她拿了羽绒服披上,跟着她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看到她,主治医生有些不自然,“姜小姐,你现在不适宜到处走动。”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姜黎黎在他对面坐下,“请问我的检查结果应该出来了吧?怎么样?”
她问得很委婉,但其实她知道拍片结果是立刻就能出来的。
主治医生迟疑了几秒说,“确实已经出来了,但是你的病情我已经跟你老公交代过了,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吧。”
“您直接跟我说吧。”姜黎黎能理解小护士不知道她病情,让她问傅行琛。
怎么到了主治医生这里,还是让她问傅行琛呢?
主治医生正欲说什么,病房门被敲了两下,几个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你的伤势有些复杂,我跟你老公核对了治疗方案,解释起来要占用很多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呢。”
说话间,主治医生站起来,顺手拿了桌角的两份病历。
进来的几个白大褂医生站在那儿,都是等着主治医生的。
见状,姜黎黎只能起身,但她还试图挣扎一下,“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的手以后还能执笔画稿,高频率操控鼠标吗?”
“不好说啊。”
主治医生还是这句话,姜黎黎只能离开。
护工跟在她后面,搀扶着她左手,“姜小姐,你是画东西的啊?那你的右手伤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还好,以后你有老公养着咧!”
“您误会了,他不是我老公。”姜黎黎解释道。
护工‘哦’了一声,但看表情不信,只是识趣地不再说什么。
姜黎黎心情不怎么好,似乎她想知道病情就只有找傅行琛。
就在她以为,傅行琛给她找了护工就是先不回来的意思时,傅行琛回来了。
还穿着走时的那件衬衫,估计他是连医院都没出。
正午饭点,护工去买午餐,病房里又只剩下姜黎黎与傅行琛。
她这才开口,“主治医生说,跟你说过我的治疗方案,我的手到底怎么样?能康复到什么程度?”
傅行琛眉眼透着倦意,看向姜黎黎。
她问这话时,左手紧紧捏着衣角,心底的紧张和忐忑很难遮掩。
“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关心钱勇的案子吗。”
姜黎黎想说,热搜都没有钱勇的案件进程了,她就算想关心,又能去哪儿关心呢?
“我只关心我的手,以后还能不能画稿做设计师。”
“这重要吗?”傅行琛双手交叉,手肘抵着膝盖看她,“钱勇的案子怎么结,关乎着林夕然的清白,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不是她要害你?”
姜黎黎最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她觉得他也应该不喜欢跟她说这些,却没想到他这表情和语气像是忍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跟她说这件事。
“比起是不是她要害我,我更想知道我的饭碗还能不能保住。”
傅行琛瘦削的面容微冷,“身为傅太太,还愁没有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