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柜，戚玉摸了摸布料，柔顺舒适。
    她又查看手里这件米色法式针织衫衣领上的标签，是她十八岁以前常穿的品牌。
    那时，慕彦青特意吩咐人按季节为戚玉准备衣服，让她随时都有新衣服穿。
    她私下查过这些衣服的价格，得知每一件都是国际大牌，价格不菲。
    后来戚玉主动离开慕家，她和同学一起追求平价，再也没有买过这么昂贵的衣服。
    衣帽间内，慕辰安走过来挑了套睡衣塞在她怀里。
    \"去洗澡。\"
    戚玉抱紧怀里的衣服，上面仍有洗衣液的清香，这些衣服都洗过一遍烘干了。
    她再拿上内衣裤转身，慕辰安又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衣帽间。
    往右，临窗的位置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豪华浴室。
    一大块落地玻璃，他拿出遥控按下电动窗帘，白色窗叶缓缓往中间合上。
    做完这件事后，慕辰安转身离开。
    一旁的银色架子上有干净的浴巾和浴袍，淡粉色的，戚玉看出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
    洗手台和浴室之间有一道黑色玻璃门，从这道门过去，里面有单独的马桶间、单独的淋浴间和浴缸。
    白色的晶雅石浴缸放在最里边，周围没有任何杂物，也没看出有任何使用痕迹。
    可能是慕辰安不喜欢泡澡。
    但戚玉喜欢。
    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什么机会体验。
    包括她在慕家住了那么多年，房间里也没有浴缸。
    关紧浴室的推拉门，走进淋浴间冲澡，在外待了一天，她还洗了头发，换好睡衣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
    正在这时，慕辰安重新回来，他换下西装从她身后经过，轻瞥了眼镜子里的她，又进了浴室。
    戚玉注意到，浴室的推拉门他只关了一半。
    在他正式脱下衣服前，她放下吹风机轻轻走过去把另一半门关上。
    她可不想偷看他洗澡。
    浴室响起水声，戚玉没心思再吹头发，收好吹风机回到卧室。
    她随意看了看，最后坐在黑色的床尾凳上，弓着背低头看手机。
    片刻后，慕辰安洗完澡出来，看到戚玉扭曲的姿势，猜出她不敢上他的床。
    他淡声命令道：\"去床上玩。\"
    戚玉保持不动，抬起眼。
    夏初，慕辰安没有穿成套的睡衣，而是一身简单的白t和裤腿宽松的黑色长裤。
    戚玉踢掉拖鞋爬上床，选了靠窗一侧的位置躺下，她双手举起手机，拇指往上滑动，眼睛却在放空。
    慕辰安消失了一会回来，在她这边的床头柜上放上一瓶水，随即熄了灯，只剩下院子里的一点光，还有她手机屏幕的光亮。
    戚玉关掉手机，放在枕侧，侧躺睁着眼睛望向窗外。
    另一边的床垫下陷，慕辰安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扯进怀里抱住。
    男人滚烫的体温让戚玉身形一僵，她没乱动，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躺好。
    慕辰安低头抵住她的唇吻了吻，放开后没有什么后续。
    两人差不多是面对面，身体相依。
    他侧脸贴在她的头顶，气息轻浅，嗓音低沉磁性。
    \"戚玉，你乖一点，让我开心几年，你会好过的。\"
    戚玉尽量把呼吸控制得很平静，但她的心跳紊乱，又无端生出一股酸涩感，难以描述。
    她在他怀里动了下。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按住她的背脊，抱紧了她。
    淡淡的黑暗中，依旧能看清天花板上水晶灯的形状。
    她想了想，轻声问：\"二哥，你没有别的女人吧？\"
    \"没有，只有你。\"
    \"哦。\"
    听到答案后，戚玉闭上了眼。
    原本紧张不安的第一晚，她竟在慕辰安的怀里生出了浓重的困意。
    她的心可真大。
    或许是相信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所以不担心他今晚会对她做什么。
    又或是，在农村暴雨的那晚，两人曾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