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被谭甜甜拉出去好一段距离,直到到了个还算隐蔽的地方才停下。
月光透过树的缝隙照射在二人身上,平添出几分暧昧的幽静?
谭甜甜仰面看着石泰然,心道人终会为年轻之时。未得之物,困顿一生。
虽然她现在经历的男人不少,但在她心中真正值得她喜欢的,却始终只有石泰然一个。
石泰然举起双手后退一步谨慎道:“这位琼玉派的女道友!可千万注意一些影响,我这个人很注重清誉的!”
最重要的是,他空间里的人可不好惹啊!
谭甜甜听了他这话,又是一声冷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香饽饽呢!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自己之前的追求者,那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如此,那就谢过这位姑娘了!”琼玉派作风豪放看中哪个人,就乐意拉小树林,自己当初还差点被一个女修得手说起来,这个女修跟那个女修长得好像有点像啊!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谭甜甜伸手画出一个屏障:“我师傅说了,这群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会对你下手,我不忍心看你成为他人的瓮中之鳖,掌中之物,所以特地来通告你一声,早些逃走吧!”
她神情认真,紧抿唇角之时,脸上会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这一下子倒是让石泰然有些印象了。
“谢过姑娘了不过你应当也知道如今净参派是什么样的状况,我若走了,其他人该怎么办?所以我怕是不能离开的。”
谭甜甜急的直跺脚:“你怎么这么蠢呀?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那群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若跑得无影无踪,谁会为难净参派的这些废物!”
说罢这话,她便有些后悔,可是石泰然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百年之前,我师兄曾为我应下天劫,如今也到了我反哺的时候了?”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宗门之中的人修为或许弱了些,但绝不是废物,还望姑娘慎言!”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面前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谭甜甜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反正反正我也算仁至义尽告诉你了,该怎么样是你的事情!”
说罢她转身便走。
介清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味道:“我说你怎么一门心思的想到外面去,原来这外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女子惦记着你。果真是花花世界迷人眼!”
又来了,吃醋的女人总是不好哄的。
石泰然陪着笑脸:“身边既有了你们这九朵花,现在也容不下旁人了,更不要提迷了我的眼了。”
介清冷笑:“你自己在外可千万小心些吧,这里面还有人对你不怀好意。”
能让介清,提醒他的人,恐怕除了恶意之外,修为也不低的。
石泰然无声叹气,心道这魅力大就总是很容易招惹仇家,还真是没办法的事儿。
第二日上午群雄宴正式开宴,开宴的地方设置在清风崖,这地方孤峰一座,是平日里让门徒们听掌门讲经的地方。
宋锦让人收拾干净腾出场地,来宴请宾客倒也不算失礼。
只不过这宾客要进场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桐风派的掌门人黑着一张脸对迎客的小童说道:“你们掌门自己举办的宴会,如今却要刁难客人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小童丝毫不见畏惧之意:“这位前辈,这群雄宴除了是宴请云洲国。诸派掌门之外,更是为了庆贺我晋升派掌门人身体痊愈的庆贺之宴,您好意思空着手来吗?”
桐风派的铁掌门,脸色更加难看:“之前你们也未曾通知到……”
“那您可真是没规矩。”小童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桐风派受黑风峡谷的散修骚扰,还是请的我家长们出门对付的人。”
“如今您得了好处,却忘记了曾经帮助你的人。”小童用一脸鄙视的表情打量着铁掌们。
“我家掌门不记得,我们却是记得的!”
便在此时,原本在后面排队的霍雅和霍威走上前来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是迟迟不肯开宴?”
那小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伸手敲了敲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另一个小童。
那名小童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口角的口水,待看清霍家兄妹二人时高声报道:
“南阳霍家,为庆贺净参派掌门人突破之喜,送雪融丹十粒,良铺十所,灵石十万!奉上首!”
说罢,连忙做出请的动作,市侩的笑容仿佛或是兄妹便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霍家兄妹心下了然,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和石泰然站作一队,自然便也没必要畏惧身后这些鱼龙混杂之人,二人大摇大摆坐上了最靠近掌门人位置的那一桌。
其余的人此刻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这贺礼若是给了他们不情愿,若是不给,这些小童似乎铁了心不肯让他们进去。
他们虽然是来找麻烦的,却也不好为难。这些小孩子,若当真为难了小孩子传出去岂不是堕了门派威风?
便在此时云洲国的使者也走上前来。那人笑容和善,双手作揖:“云洲国使臣来访庆贺净参派掌门人成功突破,特奉献礼!”
这时辰准备的东西要更正式一些,红底精致的礼单,那小童伸手揉了揉眼睛,高声着道:“……西山金翅雪豹一对,云洲雪地莲花一对,巫山神石一盒……灵石二十万!居上首!”
这是要发财了吧,所以说师叔也确实倒插门进云洲国,要做驸马爷了?
又放了一对人马进去之后,那小童看着黑着脸杵在宴会门口的宾客不耐烦道:“诸位若是,囊中羞涩,实在困苦。便随便给点什么吧,我们都不挑的。”
又小声的嘟囔着:“一群穷鬼来人家家里做客,都不准备礼物的吗?怕是连凡人也不如的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贺礼若当真不给的话,今日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恐怕都要归咎于各大门派的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