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个小子总是满肚子的坏主意,可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有什么坏主意?”石泰然一脸被污蔑了的委屈。
“你总是盯着人家正徽宗掌门人的宝葫芦看,都给人家盯的发毛了。”宋锦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话有什么坏主意,后边在想现在可不是耍机灵的时候,我今儿早得了消息,说是咱们净参派附近的村庄,有魔族涌现,屠杀了一个村落的人。”
“这么严重,有派人去探查吗?”
“掌门已经派王和长老下去探查了,这里的事情还要掌门来主持,他脱不开身。”
“我晓得了,不过这事我暂时参与不了,我的水平你也知道,去了就是当炮灰的料,我还得去找材料,尽早让身体恢复到可以修炼的程度。”
宋锦微微点头,随后就听见不远处守门的小童高声汇报道:“第一仙宗大长老戈净清到!”
众人扭过头,齐齐朝门口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金丝边纹路的白袍女子慢悠悠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女子相貌不说多么美丽。但周身围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之感
她的眉心有一个金色的太阳印记——据说第一天宗的人自诩为太阳一族的后裔,因此身上穿着的物品都绣有金丝织就的太阳。
就连佩戴的首饰也大多和太阳有关。
沈无衣在看到戈净清的时候,心跳瞬间加速,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对月惊鸿心动了。如今想来月惊鸿这样的女子不过是凡夫俗子才会追求的女人罢了!
虽说长得漂亮些,但性子过于娇纵,不是什么好姑娘。
可面前的这一位却不一样,但是看起来便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可越是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便越让人觉得想去亵渎。
看来还是他见到的女人太少,才会只对月季惊鸿这样的女人心动,仔细想一想还真是没有必要!
“刘掌门家兄身体不适,抱病在身,因此并未前来海望,千万不要怪罪。”女子看起来至多二十出头,说话的声音如玉石碰撞,清脆声响,让人听得上瘾。
掌门笑道:“本就是突然之间才联系上贵派掌门,他没有时间也当是正常的,戈长老还请上座。”
石泰然看了一眼戈净清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又生怕是自己的什么烂桃花,便不敢说话,跟个鹌鹑似的在一旁站着。
戈净清全程没有看他一眼,似乎与他全然不曾相识,没过多久,第二仙宗的人也到了,只来了一位却是掌门师兄的多年好友——付听风。
付听风和柳掌门,当初也是云洲国的双雄,只是这些年他创立宗门之后,名声不显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第二仙宗的身上去了。
按理来说,所谓的宗门排名应当只是人们私下探讨的事情。这两大宗派一称第一,一称第二,其实是很不谦逊的。
但当初创立宗派之时,两大宗派的开山鼻祖,曾经进行了一番有效切磋,震慑住了所有人,众人便也默认了这第一第二之名。
众人落座,刘掌门坐在众人的上首最中央的座位:“诸位应当知道,此次紧急召开会议原本是为了群雄宴。可宴会上却突然出了差池,有魔族混入其中。”
正徽宗宗主看向柳飞絮:“要我说这件事情,应当好好的拷问一下水仙花谷的谷主,毕竟那犯了病的可是她的夫君。”
柳飞絮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宗主你可不要为难小女子莫不是还记恨着,你儿子为小女子痴迷,闹着要自杀的事?如今你儿子都成亲了,你连孙子都抱上了,还要惦记着我是非君子所为。”
石泰然盯着脚尖,心想这帮人又要扯皮了,他还有事情没做呢,要不想个办法偷偷溜走?
他素来敢想敢干,没什么规矩,有这个想法了,便不动声色地实施起来,后退了没几步,就听见柳飞絮意有所指道:
“要我说真正要追究责任的话,还应当问一问净参派这些个主人们呢!也没听说别人的宴会上有魔族之人参与,更何况昨儿个不是还有底下的人汇报说是这附近的村落出现了魔族屠村的事情吗?”
“刘掌门看样子您昏迷的这些年里,您的这些师兄弟可是没能把这片土地看得好好的呀!”
这话石泰然可就不爱听了,嘴炮这方面他自认为还从来没说过呢,越是上前一步笑道:“我听人说假正经那人都死了一个月了,按理来说早就臭了,你能忍着这股味儿跟他睡一个月,在下实在是佩服。”
“话又说回来了,你跟他睡了一个月,尚且未曾发现他是个死人的事实,我们如何能发现?”
“更何况,枪打出头鸟我倒觉得是魔族害怕我们净参派逐渐壮大,有意在这个场地上自爆,也好让你们问责与我们!”
石泰然一朝避重就轻,柳飞絮还想再说些什么懒塌塌躺在她怀里的那只白猫,伸出爪子勾了勾她的衣袖。
“你莫要犯蠢,我早跟你说过了,他不是好招惹的,你非是不听,若惹了麻烦,可别怪我保不了你!”
妖王都开了口,柳飞絮心中有再多的恨也只能咽下去。她实在不明白,石泰然这小子究竟攀上了哪里的高枝,竟然能让妖王都退避三舍。
九天禁地里的那些娘娘们,究竟有多宠着石泰然?不要说妖王了,但凡是能补身子的,上了食谱的就是已经晋升到妖皇,也得献出你的肝胆,来为石泰然补身子。
若是不愿意,那也不同你商量,干脆直接要了你的小命,省得听你抱不平。所以时泰然根本就没有把柳飞絮,奉若神明的这只白猫放在眼里。
妖王乃是妖的晋升途径,等级堪比地仙,可归根结底,在九位娘娘眼中,也不过是拿来逗弄的小玩意儿罢了。
“好了,我没心情听你们这些妇人口舌。”戈净清看了一眼柳飞絮,柳飞絮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识相的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