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抓马,就不应该胡乱认什么妹妹!
果然在修真界考虑辈分这种事情就是最蠢的:“既然找到了她,就把她早些带回去吧,外面这么危险,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让人骗了可怎么好?”
顾盼盼乖巧的点头:“石大哥说的对,我这个侄女从小就生活在山上,除了她的母亲和我以及这只臭兔子之外,就没有接触过旁人了。”
“她心性单纯,又对一般的男子十分厌恶,我就是担心他出来的时候得罪了人,所以易得知她从山上离开,便出来找她了。”
两人热络地说着话,秋赤心一句话也插不上,便有些着急:“我不会得罪别人的,我记得姑姑说的话,打不过的就不要招惹,等姑姑来收拾他!”
怪不得那时候她对自己说打得过她不过就会逃跑,原来是顾盼盼教给她的,这孩子倒也真是听话。
顾盼盼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秋赤心,这场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一个年轻的女子看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子,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对其进行安抚:
“小心是最聪明的,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够很好的解决。”
还真是如同哄孩子一般。
“石大哥,你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找炎山冰髓的吗?”顾盼盼看向周围的人随手扯了个结界,便将几人的谈话,裹挟的密不透风。
“我有此意,原本是想和你的这位这位侄女结伴的如今,看来既然你找到她了,就把她送回去吧。”
“石大哥应当知道的吧,要进入封雷山,修为须得在元婴之下。我这侄女儿的修为还要高些,已到了合体后期。”
二十岁的合体后期高手,若这是凭借她自身的能力修炼而来的修为,该是何等惊才绝艳的天才修士。
“有了修为限制在,她便没有办法进入封雷山帮助于你。”
石泰然点点头:“所以我决定找别的人与我为伴。”
进去之后再找呗,这封雷山的限制再厉害总拦不住自己空间之内的那位娘娘。
“她不能去却不代表我不可以去,我可能修为压制到元婴境之内,到时候再帮你!”顾盼盼一脸的情真意切,原本一直趴在桌子上的兔子听到她的这番言论之后立刻跳脚。
“你疯了,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去呢?你还有正事要办呢!”
看样子这只兔子倒像是快要被他们逼疯了,竟然敢这么跟自己的小主人说话。
“那些事情就算是稍微往后放一放也没什么要紧的时,大哥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顾盼盼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目光殷切的望向石泰然。
如此美丽的女子,用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目光盯着你,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祈求你,叫你让她帮你做事。
这是天底下多少男人做梦都不敢做的事儿?
可偏偏这不是石泰然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了。
就因为他长得帅,人格魅力比较大,所以这群人就这么舍得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该做你的正事就做你的正事,我总能找到人的,就算没有其他人帮我,我也可以。”
顾盼盼看到石泰然如此坚决的拒绝自己,有些局促道:“石大哥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会遭遇不测,他们说封雷山最近死了好多人。”
“你如今修为尽失,教人如何放心的下?”
秋赤心终于插上话了:“还是我陪你去,我的修为要压制元婴境也不是什么难事。”
石泰然觉得这两个人似乎都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你们该去做什么?该回到哪里去就去做。咱们就在此先行别过吧。答应你的丹药,等你凑齐了材料再送到我这里。”
他的目光落在顾盼盼身上:“我想你恐怕有很多办法能够找得到我。”
顾盼盼略显心虚的低下头,随后便拉着秋赤心同他草草告别落荒而逃。
石泰然在这家酒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准备了一些材料,准备进入封雷山。
只是他刚出了客房,还没来得及走出酒馆的大门就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
领头的那一个瞧见他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要滚快滚,再不滚这儿的麻烦,吃不了兜着走。”
石泰然是个特别明智的人,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不滚。
也幸亏他在出门之前做了伪装,否则的话带头的这个人就会认出他了。
这群堵住酒馆门口的人是吴家的人,想来是过来给吴有仁那个蠢货收尸的。
石泰然低头从门缝那里跑了出去回头去。看刚才发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竟然抬着一口棺材。
里面装的可能也是吴有仁那个蠢货的尸体。
酒馆的三楼有人打开窗户,身上穿着素白色的衣裳和斗笠,想来应当是江涟漪一行人。
石泰然只望了这么一眼,转身便走,他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进入封雷山,其余的事情与他无关,也无法勾起他的兴趣。
进入封雷山的人,可称络绎不绝,一个个的都背起行囊,却也不知究竟哪个有自信能将这宝贝夺到手中。
石泰然进来之前特意做了伪装,倒是自信,只是他这张脸如今就跟个活靶子似的。
早些年间得罪了太多人,万一遇到哪个老熟人非要对他出手,迫不得已伤的人又是一堆麻烦。
若在他未曾连累净参派之前,他自然是不必考虑这些的,但现在情况大有不同,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
石泰然脸上带着千面,顶着一张平平无奇,丢进人堆里都注意不到的一张脸。
身上穿着打扮倒像是从大宗门出来的弟子,只管把配饰带得更加奢华一些,一些低品阶劣质的灵气都挂在身上,如同没见过世面却急于炫富的蠢货一样。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急于向别人证明自己是头大肥羊,然而事实上却穷得叮当响的散修一样。
众人行色匆匆的赶路,偶尔有人注意到他怪异的装扮,也并不会过多留意。
生命太漫长,看过的笑话多了,也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