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魂炉一直在怂恿石泰然,让他把这里所有的书籍全部带走,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很有用。
但石泰然却觉得,这里所有的所谓的书都没有任何意义,但这个炉子如此重视这本书,就让人觉得很有趣。
好像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它的一样。
“我看也没什么,干嘛非要拿着呢,就比如这杜鸣草,这上面记载和蓝魂鸟的雀尾融合,在淬以清蛇胆,便能够制作出迷魂丹。”
“可是要迷魂丹做什么,能使人昏迷的法术有那么多,然后我说慕容术研究的这些东西就是没用。”
“怎么没用了?你怎么敢说这东西没用的!你只是没用过罢了!炼制的丹药,触水即溶,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然后呢,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定力稍微强一些的,不过片刻功夫就会苏醒过来,如同小憩一场。”
“精力弱一些的随意施展个法术不就昏厥过去了,还用得着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吗?”
挑出一处不好的地方,石泰然就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来。可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在那里自言自语,月惊鸿以为他中毒了,发病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干……”他的嘴巴张开,月惊鸿了两根手指捏着一粒解毒丸送进了他的嘴里:“刚刚碰了什么?这里也是有毒的吗?你在跟谁说话?”
石泰然这才想起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把话说了出来,忘记了与锻魂炉密语传音:“没有,我在和刚刚的那只炉子说话,那只炉子已经生出了器灵。倒是通灵性的很。”
被夸赞了的炉子并没有显得很开心,仍旧喋喋不休着:“你这小子虽然悟性高,天赋也很好,可是对前辈不尊敬便是最大的错处了!”
“修真界多少天骄不过是在啃老本罢了,学了前人研究出来的路子。走步快一些,便觉得自己是天才!”
“这世界上只有自己开宗立派独创一门功法的人,方才勉强可以成为天才!”
锻魂炉喋喋不休地夸赞着,石泰然被它吵得不耐烦,又一次切断了联系:“这没什么东西,除了最后面那一个书架上面的书还有那个书架上面的盒子,所有的东西都不必看了。”
这是浮光告诉石泰然的,所以说在石泰然看来,最后那一书架子的书和盒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必要带走,但既然他提议了,听一下倒也无妨。
“师傅!放在我这里?”沈飞白冲过来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那就你拿着吧?”徒弟这么积极,石泰然也不愿意打消他的积极性,不过现在最让他困惑的是申屠行他们到哪儿了呢?
申屠行蜷缩缩在角落里,口中溢出鲜血他的四个护法,全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更不必提那几个小家谱。
谭旧站在申屠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久之前对自己颐指气使的申屠家少家主:“少家主如今这样子看起来怪顺眼的。”
依旧是那副道士打扮,中年人的样子,可是他的声音却变得无比柔媚。
这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只见她就手捏兰花指在自己面前轻轻一扫,露出一张燕若桃李。美艳动人的脸,整个人的身段也变得凹凸有致。
申屠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爱姬!”
千姬抬脚踢了过去,正中申屠行的胸口:“谁是你的爱姬?你若当真喜欢我,就不至于在那种时候把我推出去叫我送死了。如今我没有死成,你看到我怎么也不知道害怕!”
“你这贱人,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谭旧那个废物呢?”
千姬的腿轻轻一扫,雪白细腻的大腿露了出来:“你还关心他做什么?死了呗,要是他没死的话,死的可就是我了。不过临死之前我把他的原神吃了。”
“哦,对了,你刚刚还问我说我是谁,我是魔神手下第一魔将千姬,一直蛰伏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找合适的机会对你下手,并把你死的事情栽赃到其他几大家族身上。”
“可你早就有机会下手,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申屠行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呼吸越发费力。他不知道他的面庞已经开始发紫。
“我原本是想着让你在外面死的,帮你拿到那个什么慕容术的传承,然后装作有人想要抢夺把你撒在外面的假象。”
“但你太讨厌!也太蠢了!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正好这里又有两个隐世家族的人。”
“等我出去之后,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告诉给家主,这么优秀的儿子死了,家主一定会疯掉的吧!”
申屠行抬头看向她:“你别杀我,我们申屠家愿意与魔族合作!我们可以做内应的!”
“做内应,就你这样的东西也配?”
千姬脚下一用力直接踩断了生图形的脖颈,又一把抓住了他想要飞速逃离的神魂,一张嘴便将那魂魄吞入腹中。
吞噬魂魄的时候,她终于显现出原本的样貌来——无数的黑红色雾气凝聚成的一张脸的轮廓。
再将神魂吞噬之后,红色的雾气更加浓郁,恢复成那张美艳的面庞时,也更显得艳若桃李,美貌动人。
千姬的舌头舔了一下下唇:“石、泰、然。这个男人吃起来该多香啊。”
“真是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办,不然的话一定在这里陪他好好玩一玩。”
千姬收走了申屠行的尸体,至于其余四位护法,她连理都没有理。
就这样毫无惊险,同时也毫无收获的爬过了九层塔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塔的最顶端。
推开第十层塔的大门,他们看到了坐在第十层正中心,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位已经到达地仙级别的前辈,死后身体不腐,容颜不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尘埃不侵。
他的面前是一个紫色的小顶,紫燕金光鼎!
石泰然一眼认出了这只鼎,冲上前去,如获至宝,一般将鼎抓住:“原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