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发丝飞扬,红色的发如火一般招摇惹眼,赤裸的上身和下身缓慢的生出盔甲。
手上的九环刀也变成了一只金色大刀。
他的头上生出一双与鹿相似的角,若细说的话,或者称为龙角要更合适一些。
暗金色的光芒缭绕周身,他那双眼睛也彻底变为金色,身上长杨宙无尽战意。
紧接着他一个冲刺大刀向前挥去,竟然硬生生破开了吞天蟒的紫色防护。
但这也没什么用,吞天蟒的额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又很快的恢复了他的权利以及看起来像是给吞天蟒挠了个痒痒一样。
月惊鸿神情紧绷着:“这可如何是好,这位修罗前辈看起来也并不是吞天蟒的对手,咱们这不是完了吗?”
沈飞白虽然对此也没有信心,但听到月惊鸿这样说,心中生出不满。
“便是知道打不过它也应当试一试的!师傅,咱们该怎么做?要不你在上我身一次?”沈飞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之前的那种感觉,但以他的角度来讲,确实有点像被人附体。
“不用了。”石泰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了捏眉心。
“你们都退的远一些,让我来帮助他。”
众人听话的向后退去,帮不上忙,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去添乱吧。
桀骜与吞天蟒打的有来有回,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与吞天蟒之间实力差距悬殊。
甚至可以感受到心底里那股令自己震颤的恐惧。
可是他的震颤更多的源自于自己的激动,一个无比强大,如今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对付得了的对手!
只是想一想,便让人觉得颤抖兴奋。而在此之前,他的族人们没有机会去见到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石泰然盘腿刚刚坐下就听见桀骜略显颤抖的声音:“好小子确实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我今天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给你的那个符就是阵法中心,我拖住他,你带着你的朋友们逃吧,这家伙可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对付得了的!”
桀骜的声音略显虚弱。
“前辈不要着急,再帮我拖一会儿,说不定咱们能反败为胜呢?”
此时的石泰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这不过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盘腿席地而坐,掌心托着一樽锻魂炉,紧接着就见他,快速的将什么东西抛掷入其中。
大火催生火光照亮他俊朗的面庞,隐约竟让人感受到了一丝神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炉子里一阵炸膛般的响声,慕容绝终于坐不住了:“臭小子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它就是个炉子!经不起你如此这般的折腾!”
石泰然并不理会暴跳如雷的慕容绝:“谁告诉你这个炉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炉子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吧?”
“好好的炉子落到你手里,算是糟蹋了,今日就让你瞧一瞧我是怎么用它的!”
“天目!开!”
伴随着召唤石泰然的额心,缓缓张开露出一只天眼,天眼射出金色的光芒,与赤焰离火一起淬炼着锻魂炉。
炉子在赤焰离火里翻滚着,过了没多久,突然在火焰之中遇到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是个极其曼妙娇美的女性身姿,赤色长发看起来要比桀骜的长发更红更艳。
身姿曼妙,身量高挑,虽只有一个背影,却足以让人魂牵梦绕。
“呜。”开口是靡靡之音,姿态慵懒放荡不羁。
“是何人唤吾?”
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石泰然的身上,眼睛一亮:“是郎君在唤吾?”
石泰然板着脸,很有几分威严:“晚辈石泰然恳请前辈出手,祝我炼化吞天蟒。”
“吞天蟒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炼化它?我能炼化了吗?唉,是那个长得又大又丑的东西吗!”
赤发女子做出惊讶的表情,捂住嘴巴说道:“这东西未免也太丑些。了吧,你之前就往我嘴里塞了个很能吃的丑东西,现在还要继续塞丑东西吗?”
石泰然顿时有些无语,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炉子也要看脸,这种炉子也会有人的正常审美吗?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啊。
“这怎么可能?这个炉子竟然已经有了器灵,为什么我在炉子里藏身这么多年都不曾看到过?这不可能的!”
慕容绝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赤发女子轻声笑道:“你个又老又丑又没本事的东西,谁愿意搭理你,更何况把你放在这儿能温养我的炉子。何乐而不为呢?留着也便留着了!”
“小郎君,你要让我帮你做事,不知道能给我什么好处,我素来讲求实际得不到好处是绝对不会帮人办事的。”
“之前在塔中前辈曾经救过我一次,我还以为前辈是个心善热心的人呢。”
“做人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又不是人,这样吧,你把她的皮囊给我。”
她伸手指向月惊鸿,月惊鸿先是一愣愤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想要本公主的躯体,你疯了不成!”
“我就是要你的躯体,那又如何呢?你若是同意的话,我便帮你炼化,这又丑又长的长虫。”
“这只怕是不行。既然您并不愿意为我做事,那我就只能强求了!”
说完石泰然双手画圆,灵力运行一个大周天,紧接着他的身上出现了无数细细密密的灵气织成的网。
这网仿佛带着自我意识一般,朝着赤发女子的方向飞去,赤发女子想要缩回到炉子里,却根本来不及,仿佛蜘蛛网上的飞虫一般被灵气网囚禁其中。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灵气网:“想要求老娘做事,竟然还敢如此行事,你不要命了!”
“我与你好言相劝,你不同意自然就只能来硬的了,前辈可千万不要怪我!”
石泰然双手相抵置于胸口,掌心相对缓缓分离之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八卦盘,紧接着他推动八卦盘,嵌入了赤发女子的体内。
“该死,你这下贱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女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高贵典雅,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