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悠哉游哉的躲在暗处看傻子。
阵法再厉害,也不至于厉害到这种地步,但是浮光就不一样了,就连魔神也无法感知浮光的存在,他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陈望发疯认输就好了。
陈望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会找不到破解阵法的点,他并不知道,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对象竟然就躲在不远处,坐着藤椅,吃着葡萄,还有美女为他捶腿按摩。
等下!
“浮光,你不用这样的。”眼看着浮光的双手越来越向上给,石泰然瞬间有些招架不住。
他见惯美色的,只是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浮光本来就要为主人做些什么,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助人,不要担心。”
浮光对着他温柔一笑,低下头曲继续捶腿。
石泰然只觉得自己被她锤得心猿意马,晃了晃头叫自己更清醒一些:“咱们再拖一会儿,等他熬不住了就出去。”
这个阵法和聚灵阵本身没有什么区别,但灵气汇聚的越多,陈望消耗补充的越快,等他疲乏下来时力量便越薄弱。
当然即便是力量薄弱,石泰然也没有可能将其击溃,他要的是这个狂妄自大之辈,自己认输。
“你如此这般又算得了什么本事?出来堂堂正正的与我打一场!”
陈望并不是一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此时俨然已经生气了。
然而他生气石泰然却是不理会的,因为底下自然有人替他说话。
牛大发双手叠抱在身前:“一个修为在大罗金仙的人竟然跟一个合体期的小修士说出来,和他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你不如去叫蚂蚁擎山,去叫蜗牛填海!”
“你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场比赛是不公平的,却又指望他以你的方式去打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众人议论纷纷陈望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即便他无法以我的方式来打败我,至少也应当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面前!”
“如此这般躲藏起来又是什么说法?”
牛大发双手一摊:“阵法这种东西玄妙的很,就比如你们教室里悬挂的聚灵阵,可以帮助你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又或者藏宝楼前布置的迷魂阵可以叫心怀不轨者,迷失其中耗死在那里。”
“我见识浅薄,曾听人说,在其余的域外,世界有一种阵法名为剑阵,千变万化,诡谲无比,这种阵法具有主动的攻击性,是为杀阵。”
“可不像你拎着一把剑叫嚷着要与人打架。便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吗!”
牛大发越说越慷慨激昂起来:“平日里你们不知多少人,自是高人一等,瞧我们不起。如今应对无法便又要贬低我们,今日你若不破这个阵,就自行认输吧。”
底下唏嘘声一片陈望的脸上越发挂不住。手中的剑又是一阵劈砍,然而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剑气并没有消散于阵法之中。
他前脚踢出去的剑,后脚剑招便出现在他的身后,若非陈望机灵,怕是要被自己的剑气杀个正着。
石泰然其实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只是牛大发的话突然提醒了他,对啊,完全可以不必等待的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那一场猴戏不是更爽快吗?
陈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背后飞来的剑招,劈在擂台之上留下的痕迹。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低估了这个小子,他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他阴沉着一张脸:“好小子有些手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击败我。”
石泰然的手在空中比划着,看上去毫无规则,事实上却是在调动整个阵法。
如果让陈望吃到比自己的剑招更厉害十倍乃至二十倍的剑招,恐怕他自己也招架不住吧。
这个阵法其实并不算难,稍微知晓一些阵法的人,怕是早就能够破除阵法了。
偏偏陈望是个实实在在的门外汉,他不仅不懂,而且还不知敬畏。
从始至终他都认为是因为自己的招数力量不够强悍,所以才无法破除这所谓的幻阵。
毕竟之前他曾经尝试破开牛大发研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很简单,可以做到一剑斩之,不费吹灰之力。
“屠天一剑!”陈望暴呵一声朝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刺出一剑。
见识汹涌澎湃,在阵法之外的人,虽然没有办法亲自感受这股力量,但只是在外面看着,便知道此剑不俗。
这剑要是劈在自己身上,不得东一块西一块大一块小一块的?
然而这一招和他之前所使出的剑招没有任何区别,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陈望警惕着,生怕从四周飞出自己的剑招,然而就在他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屠天一剑!”
他仰面看去,强悍的剑锋。强迫着他单膝跪在地上,没有看到真正的剑,但用于抵挡的属于他的那把剑,却发出了铮铮之音。
他能够感受到这把追随自己不知究竟有多久的剑,已经到达极限。
“铿!”
剑锋震颤,剑气终究冲断了他的常见,竟然直接切断了他的半边臂膀,鲜血喷涌而出。
“呃,啊!”陈望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他们虽自称伪仙,但所拥有的实力非常人可以比拟,身体强悍的程度也绝非普通剑刃,可以伤之。
而现在这破空一剑,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削下了他的半边臂膀。
“还要比吗?”石泰然的声音分外的悠哉悠哉:“我可以再斩去你的另一条手臂。”
“哎呀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冲动,陈望好歹也是你的前辈。好了,这就算是友好切磋练到此为止吧。”
眼看着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裴继东终于站了出来:“哪里用得着分什么输赢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优秀,陈望你下去休息养伤吧。”
陈望面白如金纸:“我确实是失败了,院长,技不如人,我愿意承认。”
还以为他能抵死不认呢,却没想认输认得这样痛快,倒也值得叫人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