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蝙蝠对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以一种审视的姿态面对着他们。
毕竟相对而言,石泰然他们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我等是来拜访山鬼领主的。”
石泰然直截了当地说道,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什么用也没有,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毕竟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别有心机的样子。
“我家主人已经出去好多年了,至今未归,你们找他又有何事?”
这只相貌丑陋的蝙蝠,看起来倒是十分温文有理的样子。
“我等想要取得天渊之门的钥匙,所以需要绿晶石一用,不知道您能不能将此物借给我们。”
那蝙蝠听到这里也未曾生气:“原来是为了绿晶石,可是这东西并不归我掌管,而且我家主人已多年未归,因此我也不知道此物究竟在何处。”
“但是你们若是急需此物,倒是可以自己去找寻,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只巨大而丑陋的蝙蝠将自己的双翅收了起来,用一种落寞的语气对他们说道。
“主人说我要守好这片土地,让这里的人不受伤害,我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去找他。”
石泰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孤寂,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够叫他不必这样伤心。
“绿晶石在绿都的深潭底部,他们一直说深,潭底部有一方水世界,可我是蝙蝠没有办法下水,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笨拙地转过身去,在石壁上摸索着,然后从石壁上取下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
“这是进入绿潭底部的钥匙,那里很危险,你们考虑好了再去。”
他将这面平平无奇的镜子放到石泰然的手上,然后慢吞吞的想要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他的表情过于从容了,仿佛给出的并非是什么可以寻找到绿晶石的宝物,而是在寻常不过的一面镜子。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绿晶石或者天渊的钥匙,他陈腐而守旧的守着主人为他留下来的这一片净土,做一个忠诚的侍卫。
“会不会是骗人的呀?”柳飞絮看着这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实在难以想象,这竟然会是个通往秘境的宝物。
“那就试试了,反正总归是要冒险的。”
石泰然倒是觉得那个蝙蝠没有什么骗他们的必要。
这只蝙蝠总给他一种不想活了,但是又没有理由去死的感觉。
但现在他们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绿潭在哪里?
“你说绿潭?就是我们这片绿洲最中心的潭水呀,不过那里可危险的很,据说水中有一只巨大的蛟龙。”
蛇女看着石泰然,目光依旧十分柔和:“你要是想去的话,可千万要小心呢,在外面是没有关系的,但如果潜入深潭之下进入了蛟龙的领地,让蛟龙察觉到的话,那蛟龙就会生气。”
她目光落在石泰然的身上,始终不愿意离去,这个人实在太漂亮了,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之中最漂亮的一个男人。
“多谢蛇姑娘了。”石泰然一拱手,果然。绿潭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暗藏玄机不过蛟龙这种东西嘛他不怕的,他差点还杀过一只呢。
蛇女双颊绯红,看着石泰然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叫住了他:“哎呀,你先别走呀,能不能等一等我?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有事请讲。”
石泰然彬彬有礼,背后的月惊鸿却虎视眈眈,总觉得这个蛇女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心里却想着坏主意。
“那我就直说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生一窝小蛇崽啊你?长得很漂亮,我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跟你生第一窝小蛇崽的话,那小蛇崽肯定会很漂亮的!”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的。月惊鸿听了这话想也不想,拔出腰侧的佩剑就要朝那蛇女刺去。
也幸亏柳飞絮就在她旁边,否则这蛇女法力低微躲闪不及,怕是要被她刺个对穿,当场死在此处。
蛇女被吓得面色,铁青向后躲了躲,张了张嘴,什么也不敢说。
“你这条蛇好没脸没皮的,人家不过就是问你问个路罢了,你竟然就想和人家生孩子!”
她都从来没有跟石泰然说出这样大胆的话。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怎么还打折呢?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问的,我只是想生漂亮的孩子。”
蛇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变得更小更可怜了,远处的蝎女听到动静,着急的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她破壳的时候找了一些脑子不大好用,嗯,别同她生气。”
真的好奇怪啊,无极岛看起来平静,但事实上也有着地盘和党派之争的。
但这里的妖怪修为低微这里的灵气如此充裕,为什么没人敢到这里来抢呢?难道就因为它位于沙漠的中心?可这地方也足够大了。
“没事的,你照顾好她,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石泰然并没有因蛇女的话而生气,他转身离开,月惊鸿气嘟嘟的瞪了蛇女一眼,蛇女害怕的缩进蝎女的怀里。
“你也真是喜欢乱吃飞醋,那蛇女的智商看起来和八九岁的女童差不多,你也要和她计较?”
“八九岁就知道生孩子了,我才不信呢,她分明就是想占人便宜,臭不要脸!”
顾盼盼看了她一眼,回声对石泰然说道:“石大哥这深潭之下不知道埋伏着怎样的危险,我和我这侄女儿终日生活在山上,但下山之时有一条水渠,因此水性还好。”
“不如就留惊鸿仙子和柳谷主在上面守着,此处也好有个接应,我和赤心陪你一起下去?”
“下水有什么难的,我又不是不会水,即便不会水,我还有法力呢,怎么就要留在岸上了?”
月惊鸿并不同意自己留在岸上,在他看来,顾盼盼就是借此机会想要和石泰然多多接触。石泰然眉头一皱:
“若再这样的话就不必跟着我了,想个法子给你送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吵了,被这女人吵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