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现在虽然是虚影的状态,但仍旧可以接触到顾盼盼,他伸手在顾盼盼的额头处轻轻一点。
顾盼盼变觉得原本无力的身体终于充满了力量,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石大哥在这间房屋的后面有一个密室,那对母子就将害人的阵法布置在里面,之前星灵曾经来过,只是他也无法对付这阵法。我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里边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伸手指向不远处供奉着的佛堂:“你如今也是如飘魂一般的存在,进去之后怕是也会有危险,不如来日找机会……”
“你想的倒是周全,只有一点你莫不是忘了那两个既然是想叫你死,又怎么可能让我来救你。”
“即便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们也会这样做的,皇后的名声不差,她原本是一位将军的女儿,后来将军战死,她失去了依靠,按理来说对皇上和太后是无法形成威胁的。”
但皇帝和太后为了获得长生,坑害百姓的事情遭到了皇后的坚决反对,甚至有意揭露此事。
太后和皇帝便分外容不下这个碍眼的家伙了。
“我先去看看。”石泰然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几粒养魂丹,他的修为恢复些许之后,一些普通的炉子便可以拿来用了。
因此得了空闲的时候,他便炼制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每隔三至五日吃一粒,可以对比这阵法对你魂魄的消耗,我进去瞧一瞧。”
说完之后他便朝着小佛堂的方向走去,却不想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石泰然如今乃是虚体,并不怕那人能够看见自己,只是对顾盼盼的状况稍有担忧。
进来的是个女子,长得高高壮壮的,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是些已经倒成糊糊的粥,她嘴里嘟囔着些听不清的话。
坐到床边就要喂进顾盼盼的嘴里,石泰然看的火大,走过去对着呢,婢女轻轻地挥了挥手,那婢女便自己将已经收了的粥全部都吞了下去。
石泰然见她把粥都吃下去,又用法术叫她将那张臭嘴擦干,心里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暴露出身份,省得再叫顾盼盼在这里受欺负和侮辱。
顾盼盼看到石泰然情绪外泄的如此明显,心中却不免多了几分欢喜——这证明她在石泰然的眼中也是个颇有分量的人,而并非什么无关紧要之辈。
“我会尽快救你的,绝不叫你再受此侮辱!”
石泰然说完之后,对着那婢女又打了个响指,转身奔入佛堂。
那婢女如梦初醒,看到托盘之中空空如也,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朝着顾盼盼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两口,方才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嘴巴里有一股怪味儿,又酸又臭。
这倒霉的皇后怎么还不死呢?天天叫自己大半夜过来喂她这里边搞得跟鬼屋似的如此吓人。
小佛堂里竟然点着明灯,长长的甬道,不知蔓延向何处,石泰然顺着暗道行走,就见这里到处都刻画着乱七八糟的阵法符文。
这里的符文有一部分看起来倒还算正常,但另一部分都是拘魂之阵。
甚至还有一部分邪魔恶兽的图腾,这皇帝与太后母子两个,究竟搞的什么玩意儿?这里也被魔族入侵了?
但这上面刻画的显然并非是魔族所用的席纹,石泰然揣着满肚子的疑惑继续向前行走,终于来到了一片略显开阔的地方。这条通道表面上看起来平坦,事实上一直在向下倾斜。
空旷的场地中心有一座巨大的石碑,说是石碑也不太确切。
它的造型要比石碑潦草许多,甚至还保留着许多天然的风霜痕迹,只有一片被打磨平整,上面画着一只被钉死在石柱上的凤凰。
凤凰的头颈部心脏翅膀的两翼尾羽,一共被钉上了七根钉子,仿佛生怕这凤凰活过来似的,周边又用浓密的血
画出圈来,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生理不适,恶心至极。
确实是摄魂阵不仅如此,这阵法其实没有任何的灵力作为支撑,消耗的是上面所沾染着的血。
这个阵法确实是以消耗顾盼盼为代价而存在的,但要说借命的话,阵法上却并没有详细的体现。
之前星灵曾经说过这东西,让她感觉到生理不适,甚至差点被阵法吸收走,原因也很简单,这个阵法是看中了心灵的能量,而自己的魂魄虽然也有能量存在,但自己并没有外泄出来。
在阵法面前他也是隐身的,形式自然也就不涉及到其它。
阵法极为简陋,星灵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在这种情况下误认为是修为高深之人抑郁对他下手实属正常,石泰然走上前去。
用自己的手指蹭掉了一点儿上面的鲜血。
又从怀中取出一粒养魂丹,这丹药的外皮是红色的,补上了蹭掉的鲜血。
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变动,事实上只这么一个动作,便改变了这里的阵法布局,只不过这密道之中所勾画的各种邪恶图腾,难免让人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
时代人盼望着自己的修为快速恢复,因为只有修为恢复之后,他才能够拥有绝对凌驾于此之上的力量。
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默念口诀瞬间便消失在这里。
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这密室里所有的图腾竟然诡异地活动起来,它们仿佛是鱼儿一样,在墙壁之上游动行走,甚至呈现出互相吞噬的现象。
与此同时静谧的空旷之地深处传来了一声轻笑。这笑声略显阴森与恐怖,却是谁都未曾察觉到的。
次日早上一醒来,张妙真便来敲石泰然的房门,她一脸的喜气洋洋,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可称得上是神清气爽:
“好师弟,咱们这就回去吧,回去之后也好快些,为陛下和太后炼制丹药。”
石泰然点了点头,跟着张妙真一起出去,随后对张妙真说道:“师姐,昨日徐玉坤那家伙来找我了。”
“他非说什么,我不是我这种话……”